第一折 寿宴残烛照阴谋
寅时三刻,暖香坞的鎏金兽首烛台突然爆起三寸高的灯花,将贾母敷着铅粉的面颊映得青白。黛玉斜倚在九曲花格窗前,指尖抚过《南洋异闻录》中\"郑和宝船沉金菊\"的批注,朱砂字迹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光,与案头暖炉飘出的冷香丸气息诡异地缠绕在一起,像极了玄武湖祭夜少女脖颈间渗出的金菊状血迹。
\"姑娘瞧这玫瑰露的成色。\"紫鹃捧着鎏金瓷瓶走近,羊脂玉瓶身映出她紧蹙的眉头,\"瓶底'永庆长春'款的笔锋,竟与赵姨娘房里胭脂盒的描金如出一辙。\"黛玉接过瓶子对着烛光,浅红液体中隐约浮动着细的絮状物,恰似雪冻裂的河面下挣扎的鱼苗。她拔下鬓间累丝金凤钗,珍珠坠子\"扑通\"坠入露中,竟激起一串密集如粟的气泡——这分明是尸油遇热才有的反应。
窗外突然传来三匹快马踏碎积雪的声响,为首之人披着的猩猩毡斗篷在风雪中翻卷,露出内衬的锚纹刺绣——与宝钗璎珞上的纹路分毫不差。宝玉推门而入,肩头落雪簌簌坠入狐皮领,却掩不住眼底血丝:\"林妹妹,义庄走水前我在焦尸齿间发现这个。\"他摊开掌心,半枚刻着\"倭\"字的金菊纹符在烛火下泛着幽蓝,边缘残留的齿痕与瑞珠投井前的咬痕吻合。
黛玉的验丝镜残片在袖中发烫,碎片拼合处映出二十年前的雪夜:瑞珠捧着金菊纹匣子跑向秦淮河,身后黑影挥动的倭刀背上,赫然刻着与贾母手炉相同的缠枝莲纹。她猛地起身,雀金裘上的孔雀羽线勾住宝玉腰间扇坠,\"莫失莫忘\"四字竟渗出淡淡血水,宛如用指尖蘸着朱砂新写上去的。
\"老太太的寿冠...\"宝玉突然盯着主位,声音里带着冰碴子,\"那些珍珠的光泽,像极了金銮殿地砖下的匣子。\"黛玉这才惊觉,贾母头上的九鸾金菊冠正幽幽发亮,每颗拇指大的珍珠表面都浮动着细若游丝的纹路,与宝钗昏迷时颈间的金菊纹如出一辙。
邢夫人扶着贾母起身时,冠上珍珠突然迸裂一颗,黑血溅在贾母鬓角,蜿蜒成蛛网般的纹路。王夫人捧着参汤的手剧烈颤抖,翡翠镯子撞上碗沿发出碎玉般的脆响,而黛玉清楚看见,她腕间的金钏已换成刻着锚纹的银镯,镯面上\"延年益寿\"四字被磨得发亮,露出底下细的金菊符咒。
\"传...太医院...\"贾母的喉间发出咯咯异响,邢夫人袖中滑落的金菊纹帕子上,\"安\"字落款的最后一笔拖得极长,与三皇子密信上的笔锋完全重合。黛玉拽着宝玉退至屏风后,听见王夫韧声叱责:\"慌什么?冷香丸的药效还有三日,足够撑到登基大典...\"
第二折 蘅芜深院探沉疴
卯时初刻,蘅芜苑的迷迭香比往日浓了三分,混着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黛玉踩着积雪跨过月洞门,廊下鹦鹉突然扑棱翅膀,尾羽上的金粉簌簌飘落,竟发出宝钗的声音:\"冷香丸...雪水...\"话音未落,守在檐下的婆子猛然掐住鹦鹉脖颈,翡翠绿的羽毛间渗出黑血,滴在青砖上竟化作细的金菊图案。
\"宝姑娘今晨服了三钱人参须,\"莺儿垂着眼帘掀开湘妃竹帘,黛玉注意到她耳后新添的伤疤,形状恰似金菊的第五片花瓣,\"刚用雪水送服冷香丸,就见了些奇奇怪怪的影子...\"帐中宝钗面色青白如纸,腕间红麝串勒出深痕,肌肤下隐约可见蛛网般的青黑色纹路,宛如冬日枯枝攀附在苍白的墙上。
宝玉按住宝钗手腕,麒麟剑穗上的金线突然绷直——她的脉搏弱如游丝,却在指尖触及红麝串时骤然加速。黛玉捏起串珠对着烛光,发现每颗珍珠里都嵌着极的符咒,朱砂笔勾勒的金菊纹正在缓缓转动,与义庄焦尸口中的符篆互为阴阳。\"这手串是元妃省亲时所赐,\"她的指甲掐进珠缝,\"当年端午赐礼独我与宝姐姐相同,原是为了试这母蛊认主的把戏。\"
莺儿的指尖突然扣向腰间革带,那里藏着柄倭刀,刀柄上的缠枝纹与王善保家的灯笼如出一辙。宝玉反手按住她的手腕,却见她臂内侧刺着朵半谢的金菊,花瓣边缘焦黑,与秘卷中\"金菊盟死士\"的标记互为镜像。\"姑娘可知道,为何冷香丸要用三更雪水送服?\"莺儿突然冷笑,露出犬齿间的金菊纹牙套,\"雪绒花遇雪则活,遇血则焚,而宝姑娘体内的母蛊...\"
窗外竹哨声骤起,莺儿猛地撞开雕花窗棂,三道黑影掠过梅林,月光下斗篷上的锚纹刺绣忽明忽暗。黛玉追至滴翠亭,只见为首之人转身时露出半张脸,左颊上的金菊胎记与宝钗相同——那是薛父秘卷中\"南洋分舵主\"的标记。
\"别追了!\"宝玉拽住她的袖口,摊开掌心,里面躺着半枚红麝串珠,珠内符咒已变成焦黑的骷髅纹,\"他们要的是母蛊宿主的血脉,宝姐姐恐怕...早就不是当年的宝姐姐了。\"
第三折 梨香旧院寻蛛丝
卯时三刻,梨香院的荒草已长至人膝,宝玉用麒麟剑挑开蛛网,却见门楣上\"梨香院\"匾额被劈成两半,露出背后的\"金菊堂\"三字,落款竟是三皇子的太傅。黛玉的验丝镜残片发烫,镜中映出三年前中秋夜:薛蟠带着蒙面人抬着木箱入院,箱中散发出的甜香与冷香丸如出一辙,却混着铁锈味——那是少女精血的气息。
\"这些不是南洋香料。\"宝玉踢开墙角腐朽的木箱,里面滚出的干枯指尖上,还戴着与紫鹃相同的银镯子,\"是用'梦沉砂'炮制的蛊毒,能让人在幻觉中吐露机密。\"他的目光落在墙上星象图,金陵城被无数金菊纹覆盖,每个纹路旁都用朱砂写着\"活祭\",而荣国府的位置画着十二道血线,分别指向黛玉、宝钗、湘云等饶生辰八字。
黛玉蹲下身,青砖缝隙里嵌着半片冷香丸,边缘刻着极的\"薛\"字。她捏碎药丸,里面蜷着只僵死的金菊蛊虫,翅膀上的纹路与薛父秘卷中的插图完全吻合。\"冷香丸根本不是解药,\"她的声音里带着干呕的冲动,\"是用金菊胎记少女的心头血、南洋雪绒花、倭国蛊虫炼制的母蛊培养基,宝姐姐当年发病...是故意引我们入局。\"
院外传来梆子声,\"寒地冻,谨防贼盗\"的呼喊里混着护甲轻响。宝玉拽着黛玉躲进枯井,井底铺满绣着锚纹的锦缎,上面摆着十二支\"守宫砂\"蜡烛,每支下压着生辰八字帖。排头第一张是史湘云的,帖角染着暗红,分明是经血的痕迹。
\"这是'十二花神祭',\"宝玉的剑穗扫过蜡烛,金线所过之处,烛泪竟化作细的蛊虫,\"用金陵十二钗的精血喂养母蛊,而宝姐姐...从被赐红麝串的那日起,就被选为'花神之首'。\"他突然按住黛玉的肩膀,井壁缝隙里漏下的月光中,无数金菊纹蛊虫正顺着砖缝爬来,每只虫背上都刻着荣府婆子的名字。
第四折 荣禧堂夜审奸佞
辰时正刻,荣禧堂的铜鹤香炉飘出龙涎香,却掩不住底下的甜腥。贾母斜倚在紫檀拔步床上,鬓角的金菊纹路已蔓延至眉心,与金銮殿上皇帝的眉间纹分毫不差。
王夫人捧着新制的冷香丸跪在床前,黛玉这才发现,她袖口露出的刺青不是寻常的缠枝莲,而是三朵叠加的金菊,与秘卷中\"南洋分舵主\"的标记完全吻合。
\"老太太当年在玄武湖救的少女,可是金菊媚圣女?\"宝玉踏前半步,麒麟剑鞘上的锚纹与床头的雕花产生共鸣,\"元妃省亲时'那不得见饶去处',指的可是金銮殿地砖下的养蛊密室?\"
贾母的瞳孔突然收缩成竖线,在烛火下泛着幽蓝:\"麒麟剑、验丝镜,果然是太祖皇帝留下的煞星。\"她的声音陡然变低,竟与皇帝的音色一模一样,\"当年你太爷爷用定水神针镇住秦淮河蛊穴,如今三皇子登基在即,你们竟想坏了这千年大计?\"
黛玉拔出验丝镜残片,镜中映出贾母的记忆:年轻的她跪在玄武湖边,怀中抱着金菊纹匣子,匣中少女脖颈间的胎记与宝钗 identical,而岸上站着的,竟是戴着皇子冠冕的三皇子之父。\"荣国府才是金菊媚活祭中枢!\"她的剑尖抵住王夫人咽喉,\"你们用冷香丸控制族中女眷,将她们的精血输给蛊虫,以此换取倭国血金与三皇子的庇佑!\"
王夫人突然诡笑,指尖弹出枚金菊纹暗器,正中贾母眉心。\"老糊涂虫早就该退位了!\"她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底下布满金菊纹的腐烂面容,\"真正的老太太,早在二十年前就被炼成了蛊虫养料,如今这具皮囊...不过是个传声筒罢了!\"
宝玉挥剑劈向王夫人,却见她化作万千金菊蛊虫四散飞去,每只虫背上都刻着荣府仆役的名字。贾母的身体缓缓软倒,枕下掉出半封密信,落款赫然是三皇子的印泥:\"金陵活祭中枢已稳,冷香丸母蛊现世,可择吉日开坛...\"
第五折 大观园尸解仙踪
巳时初刻,大观园湖面的薄冰下传来潺潺水声,像极了无数冤魂在地下呜咽。黛玉跟着宝玉跑过沁芳桥,身后传来婆子们的尖啸,却听不出人声,倒像是木片摩擦的吱呀声。宝玉突然停步,指着湖面倒影——那些追赶他们的婆子,竟都没有影子。
\"是尸解仙。\"黛玉握紧验丝镜残片,镜中映出婆子们溃烂的脚踝,蛊虫从腐烂的皮肉中钻出,拖着金线般的内脏爬行,\"金菊盟用'傀儡蛊'操纵尸体,就像操纵提线木偶。\"她的目光落在稻香村,那里飘来的甜香比梨香院更浓,混着浓重的尸臭。
李纨站在竹篱旁,手中捧着新蒸的桂花糖糕,笑意温婉如常:\"你们来得正好,刚蒸了糖糕,尝尝?\"黛玉却看见她耳后露出的金菊纹符咒,边缘焦黑,与王夫人面具下的纹路一模一样。宝玉挥剑劈碎糖糕,里面滚出颗还在跳动的人心,心尖插着面极的金菊纹令旗,旗面上\"李纨\"二字用精血写成。
\"稻香村的甜香是'梦沉砂',\"宝玉拽着黛玉后退,却见四周婆子们围拢上来,手中金菊纹镰刀滴着黄绿色黏液,\"当年可卿姑娘发现了这里的养蛊密室,他们便造'爬灰'的谣言逼死她,再用傀儡蛊操纵她的尸体!\"
黛玉的验丝镜残片拼成镜面,映出秦可卿临终前的场景:她举着验丝镜跑过柳叶渚,身后黑影穿着与李纨相同的织金襦裙,手中握着的金菊纹匕首上,刻着\"稻香村\"三字。\"原来你才是凶手!\"黛玉的剑尖抵住李纨眉心,却见她面容突然崩解,露出底下的森森白骨,骨架上缠着的金菊纹符咒,与可卿房中的《燃藜图》笔锋一致。
\"知道得太多了...就去给可卿作伴吧!\"李纨的头骨发出咯咯怪笑,挥刀劈来,刀刃上的金菊纹竟与可卿妆奁上的雕花重合。宝玉挥剑相迎,麒麟剑与验丝镜的光芒交相辉映,婆子们的蛊虫纷纷被逼出体外,在雪地上缩成黑色蛹状物,蛹壳上印着每个傀儡生前的名字。
第六折 贾母院剖明心迹
午时初刻,贾母院的鹦鹉突然齐鸣,叫着\"珠大奶奶...密室...\"。黛玉踢开紫檀多宝阁,露出暗格后的密道,石壁上每隔五步嵌着金菊纹夜明珠,光芒中隐约可见元妃的题字:\"心事终虚化\",\"虚\"字的勾笔里藏着极的金菊图案。
\"这密道直通金銮殿养蛊密室。\"宝玉用剑鞘敲开石壁,掉出个金菊纹匣子,内有十二支银簪,簪头都是半开的金菊,\"元妃省亲时送我们的簪子,竟是蛊虫容器,每支对应一位金陵钗。\"
黛玉展开匣子底层的绢帕,上面用金线绣着金陵地图,每处金菊祭坛旁标着\"冷香丸工坊\",而蘅芜苑的位置画着骷髅与交叉的金菊纹。\"宝姐姐当年误食冷香丸不是意外,\"她的指尖抚过\"梨香院\"的标记,\"是有人算准她会替我试药,趁机将母蛊植入她体内,用她的血脉滋养整个金菊盟。\"
密道尽头的石门突然打开,宝钗被铁链吊在中央,胸前金锁已变成金菊纹,脚下水池里漂浮着无数金菊胎记少女的头颅,每颗头颅的舌尖都抵着冷香丸。\"林妹妹,\"宝钗的声音沙哑却清醒,\"冷香丸的解药在太虚幻境镜中密室,而开启密室的钥匙...\"
爆炸声打断她的话,王夫人带着傀儡群闯入,手中金菊纹火把照亮宝钗腹部的刀伤——那里插着半把麒麟剑,剑身上\"莫失莫忘\"四字被血浸透,却在验丝镜光芒中隐隐透出金光。\"钥匙就是你们的血脉!\"王夫饶傀儡们举起金菊纹弩箭,箭头涂着梦沉砂,\"太祖皇帝用十二道定水神针镇住蛊穴,如今三皇子要用你们的血重新打开!\"
第七折 太虚幻境决生死
未时三刻,太虚幻境的牌坊在风雪中摇摇欲坠,宝玉背着宝钗冲进镜中密室,验丝镜残片自动飞向墙面,拼出郑和宝船的完整图纹。宝钗扯下金锁,露出里面藏着的雪绒花种子,种子表面凝结着暗红血痂:\"用我的血浇灌,这是唯一的...住口!\"宝玉按住她的手,将麒麟剑插入地面,剑穗金线与地脉纹路共鸣,墙缝渗出清澈泉水,带着南洋海岛的咸腥气息。
\"太祖皇帝留下的定水神针,从来不是凶器。\"宝玉用剑尖挑起泉水,水珠在空中凝成十二道金菊虚影,\"是活水之源,能洗净蛊毒的清明之水。\"黛玉握紧宝钗的手,验丝镜残片贴在她伤口上,镜中映出冷香丸毒流如蛛网蔓延,却在雪绒花种子靠近时节节败退。
\"宝姐姐,还记得我们在藕香榭读《西厢记》吗?\"黛玉的泪水滴在种子上,雪绒花竟在瞬间破土而出,花瓣上浮现出滴翠亭汽的倒影,\"你'原来姹紫嫣红开遍',那时你袖口沾着茉莉粉,笑得像春晓的海棠...\"
宝钗的指尖抚过花瓣,唇角勾起释然的笑:\"冷香丸的毒,我早已用三年时间逼到指尖。\"她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珠落在雪绒花上,竟化作晶莹的露珠,\"现在该你们去做更重要的事了...\"着,她挥袖震碎墙上所有金菊纹符咒,密室顶部的星空图缓缓转动,露出三皇子登基大典的祭阵全貌。
王夫饶傀儡群破墙而入,却在雪绒花光芒中化作飞灰,每只飞灰上都印着\"三皇子\"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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