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
徐慧珍疑惑的念叨了一句，看向蔡全无，眼神中满是询问的意味。
就连刚上桌的片爷儿忽的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满脸费解。
“就范金友那子都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板流脓了，这许大茂何许人也？能跟范金友那子相提并论？”
蔡全无倒是见过许大茂，但是也只是在饭桌上喝过一顿酒，了解并不多。
还是傻柱接过了话茬：“二婶，这许大茂啊，跟我也是一个院子的，起来也是发，但这子从就不当人，长大了也焉坏儿，大本事没有，就剩下蝇营狗苟了，栽赃陷害，背后打报告，钻营讨领导欢心，他要第二，咱们厂都没人敢称第一。”
轧钢厂大几千号的员工，徐慧珍是知道的，甚至酒馆的顾客，就有许多来于轧钢厂的员工。
能得到傻柱这般评价，那属实也是不简单了。
徐慧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评价些什么，别人都是比谁为人厚道，踏实能干，到了傻柱这，怎么比起谁更坏来，还的这么自豪？
倒是在饭桌上很沉默的陈雪茹忽的笑道：“这个许大茂像你的这么坏，但听你的口气，怎么跟他关系还挺好的？”
徐慧珍跟着道：“这许大茂这么坏，你别嫌我多嘴，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来往。”
徐慧珍虽不知道许大茂的情况，但既然都能跟范金友作比较了，能是什么善茬？
徐慧珍看出了傻柱的混不吝，也不是个容易被人欺负的人，但明枪与暗箭，显然是暗箭更难防。
傻柱挠了挠头，“嗐，不会不会，要搁在以前，许大茂的确是这样，但自打方别搬进了院子里，许大茂那子到现在都已经改邪归正了。”
“改邪归正？”
徐慧珍不由的看向了方别，如果许大茂和范金友是一种人，那有着这么一个领导压制着，的确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又或者，就算是有什么心思，也不敢就付诸于行动。
欺软怕硬，就是范金友这种饶真实写照。
要是他们这里也有个像方别这般二十出头就是副处级的干部，红星医院的院长，燕京日报头版头条报道过两次的人存在，哪里轮得到范金友嚣张。
不过这些念头也就是在徐慧珍脑子里过了一遍，人方别与他们非亲非故，能答应老蔡在食堂练手学厨，更是像对待正式员工一样，开了工资。
能做到这种程度，她还怎么好意思请求方别插手。
不对，方别也不是没出施以援手，推荐的许大茂那不就是已经给出解决方案了么。
一顿饭吃过，方别色渐晚，方别稍微坐了会儿聊了一阵，就载着媳妇回家去了。
傻柱两口子也紧随其后，至于何大清跟何雨水，两人叫了辆人力车。
酒馆里还稀稀捞捞的坐着几桌顾客，但一个个的脸色红润，看起来也都喝的差不多了。
蔡全无已经转头进了厨房收拾，至于片爷刚才朝着徐慧珍道谢之后，也离开了酒馆儿。
最后就剩下徐慧珍和陈雪茹还在前厅。
眼见都已经散场，陈雪茹自顾自的又倒了满满一大碗的酒。
“差不多行了啊。”徐慧珍从陈雪茹手里一把抢过酒碗。
“瞧你那抠搜样，多少钱？我还能给不起吗？”
陈雪茹着，把挂在手上的钱包可一下子拍在了桌上，还朝着徐慧珍挥了挥手，示意她别管自己。
徐慧珍看都没看那鼓鼓囊囊的钱包。
“我要是舍不得这点，今能留你一块吃饭？能让片爷也一块儿喝两杯？”
陈雪茹双手托腮，靠在桌上，扭着脖子看向徐慧珍，“那你干嘛不让我继续喝？”
“要喝是吧？那行，咱们今就喝个够。”
徐慧珍把碗重新放回了陈雪茹面前，接着也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大碗酒。
蔡全无这会儿收拾完后厨，又准备来收拾前厅，结果一看，两人又喝了起来。
蔡全无把手上的帕子放在柜台上，也没别的，只是朝着徐慧珍了一句。
“慧珍，后厨已经收拾完了，我先回家看看孩子，等会儿我再来酒馆接你。”
徐慧珍点点头，“辛苦你了老蔡。”
蔡全无忙摆手，“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能帮上你的忙就行，这些我在加把劲，争取早点把厨艺学到家，到时候我来酒馆，你就不用那么累了，大哥那边也了，他这两琢磨琢磨，再给啊咱们酒馆开发俩特色的下酒菜，到时候酒馆的生意绝对还能好不少。”
蔡全无平时是个闷葫芦，但今儿的话格外多，看的出来，他今的心情也是很不错。
尤其是方院长又给出了个主意，这回不准能把范金友彻底给弄下去，以后再也给慧珍添不了麻烦，光是想想，蔡全无嘴角就带上了一丝笑意。
“成，我信你老蔡。”
徐慧珍一句话，让蔡全无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陈雪茹看着两人，一言不发，端起碗直接把一碗酒给喝了个精光。
徐慧珍回过头刚好看见陈雪茹放下碗。
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你你这至于么。”
陈雪茹眼睛有些发红：“怎么不至于，你和蔡全无是成双成对儿了，我呢？头一个男人跑了，第二个男人又骗了我全部家当，我经营这么多年的丝绸店，差点就倒闭了，你，我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现在总归好起来了不是吗？”
徐慧珍安慰了一句，又接着道：“做生意这门你有着自己的理念，我也不多什么，但这婚姻我现在倒是可以奉劝你一句，别将婚姻与利益挂钩，这种做法看似稳妥，但实则愚蠢至极。”
徐慧珍也不管陈雪茹有没有听进去，自己也端起碗一饮而尽，随后问道：
“还喝吗？”
“喝！怎么不喝！”陈雪茹答道。
“那好，我今就好好陪你喝一场。”
两人都想继续，但她们此刻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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