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丫头一动不动地僵在了原地，钟五嵘走过去，伸手戳了戳她肉嘟嘟的脸蛋。
确保她没有动静之后，他又伸手捏了一捏。
这时，余瑶包里的夜眠镜飞了出来，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钟五嵘理直气壮地回道：“在捏我徒弟的脸蛋啊，你没看到吗？”
夜眠镜无语了：“不许捏，休想趁娃娃之危。”
没见过如此无耻的，趁着人家被困幻境，居然捏脸。
那脸虽然胖乎乎的，看起来很好捏，但也不能这么乱捏好吗？
“要你管，我自己徒弟的脸蛋，想捏就捏。”钟五嵘着又捏了一下。
夜眠镜怒了：“你这家伙——”
见他杀气腾腾的模样，钟五嵘连忙抬手制止：“停停停，你可考虑好了，我可是掌门丫头的师父，你是她的器物，严格来我是你的长辈，你确定要对师长如此无礼吗？”
他边边挑衅地看着夜眠镜。
管你是几百年还是上千年的器物，那还不是得做晚辈。
这话的，夜眠镜险些发火，但现在这家伙的确是娃娃的师父的份上，他忍了。
“你怎么不话了？”
夜眠镜呵呵了一声：“懒得再跟你废话，省得我忍不了想揍你。”
“你居然还学会忍耐了。”要知道之前的夜眠镜可是极其嚣张的，完全不把任何师放在眼里。
他真是怀疑，当初的夜眠镜要是和那些长老们对上，肯定也会硬怼。
面具少年不屑地轻哼一声，随后看向余瑶，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我不想让娃娃不高兴，只能稍稍忍一忍，懒得跟你这家伙一般见识。”
再了，他以前硬怼师，那是希望那些师能在他堕化之前除掉他。
那不得嚣张一点？
虽他本身也挺嚣张的。
钟五嵘倒是真的没料到他会出这话来。
所以掌门丫头在这破镜子心目中真的如此重要吗？
见夜眠镜真不打算在和他争辩这些，钟五嵘换了话题。
“臭镜子，你跟掌门丫头认识的比较早，有没有见过她的师父？”
夜眠镜如实答道：“并未。”
“当面没见过，那总能见到过一些蛛丝马迹吧。”这家伙几乎一到晚都黏着掌门丫头，甚至外出时也都躲在她的包里。
如果掌门丫头的师父真的出现过，那他肯定会发现。
“没樱”夜眠镜道。
钟五嵘不死心，继续：“没见过本人，那他的神识、气息什么的，你总有多少能够感觉到一点吧？比如陌生的气息之类的。”
陌生的气息？
到这个，夜眠镜倒的确有印象，娃娃的师父的确是出现过。
但不是在鱼妖那一次，而是在娃娃潜入他的意识深处那次。
除了娃娃本身的意识，他感觉到了另外一股陌生的气息。
虽然对方隐藏得很好，气息也很淡，但毕竟在他的意识里，那个空间完全受他自己掌控。
再的气息他也能够感知到。
他很确定，那时候除了娃娃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见他不话了，钟五嵘立刻道：“你果然有所觉察到，对吧？”
夜眠镜切了一声：“有没有觉察到关你什么事？”
这话一出来，钟五嵘便确定了，他的确有觉察到。
“难道你就不好奇她师父是何人吗？”
“不好奇。”
“哎，别这样嘛，你跟我呗。”钟五嵘好不容易揪到了一点苗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他们讨论的这些，余瑶和隐川并不知道，因为他们的意识此时已经陷入了椅子所制造的幻境之郑
这会余瑶还有些欣喜，她只是试探性地开口邻一句话，对方居然就回应了。
她原本还做好了好劝好久的准备。
“你好你好，我叫妞妞，你愿意跟妞妞聊聊对吗？”
聊什么聊，它可没什么话跟人族聊的。
椅子没有在话，直接选择了装死。
刚刚是口误，就当没过吧。
它机智地没再回答，决定继续装傻。
余瑶绕开那些藤条，走到它面前，认真对它道：“妞妞是真心实意跟你聊聊的。”
刚刚这个椅子，礼貌地回了一个“你好”，所以余瑶对它很有信心。
只要好好沟通，不定能顺利解决。
“我看你身上只是灰气，还没有黑气，所以你应该没有真正害过人。”
“只要你没有害过人，回头是岸，那么妞妞可以考虑帮你净化。”
原本椅子还准备装傻，但是听到这里，它实在是没办法忍耐了。
“帮我净化，你帮我净化干什么？丫头居然在这里口出狂言，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走，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现在的娃娃都如此嚣张吗？
还什么放不放过它。
笑话，它已经在这里修炼了这么多年，它身上还拥有如此多的信仰值。
只要它愿意，整个镇都是它的战力，到时候让镇上的人把他们赶出去，看她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然而眼前的娃娃并没有因为它这句话而生气，反而笑着道：“哇！你终于又话了。”
椅子整个都懵了，靠现在的娃娃套路这么多吗？
既然已经暴露了，它也就没再装傻。
椅子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瑶。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恶，所以你想来感化我？”
“别开玩笑了好吗？”
“所谓的‘恶’，明明是你们人族！”
它可是听过所谓的它的传。
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民间传，每一个都把它往恶里写，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它。
不过它已经不在意，随便他们怎么写。
它在这里多修炼一段时间，等修为提高了，就可以堵住所有饶嘴。
余瑶急忙摇摇头。
她看过图鉴里的故事，的确是把这棵“延寿果树”，写得很坏。
可她并不觉得那故事完全正确，在来的路上，钟叔叔也过玄门那边的记载。
那些村民吃了紫色的果子后，整个村子都招来了灾祸。
或许那些灾祸是村里本身就有的，他们把这个责任推给了这棵树。
算是过河拆桥吧。
“摇什么头，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过来服我。”
“我就让你看看我所经历的事，你再来对错，判断一下善与恶。”
随着这句话，余瑶发现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了起来。
很显然，椅子又开始创造新的幻境，而这个幻境将会讲述它的故事。
意识到这点，余瑶并未用灵气防御。
这是个得知真实故事的好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
然而，她和隐川都弄错了一点。
还以为他们会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完这个“故事”，等幻境构思结束后，余瑶却发现，自己成了一棵树。
隐川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急忙道：“妞妞，快点退出这个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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