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指出东方非可能陷入的一个怪圈,皇甫云鹤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不要再继续犯错下去。
“嗯?”
东方非抬头,却是满脸倨傲。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他容不得别人来指指点点,特别是皇甫云鹤来指指点点。
皇甫云鹤不甚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平静的陈述道:“先前那些残月女失踪事件,有多少是我师兄所做,又有多少是东方兄为之,东方兄心中比我清楚。当然,此事原本由苏将军负责,既是已经结案,罪名由我那师兄坐实,我自是不会多嘴再什么。只是,东方兄如此轻待她人性命,可曾想过是否练姑娘所愿?更进一步讲,东方兄处心积虑,害了诸多残月女子性命,可曾找到救治练姑娘的良药?若没有,即便东方兄可以不在乎那些被你枉取了性命的女子的下场,可若有朝一日练姑娘知晓,你以为她会怎么做?”
这些话,原本皇甫云鹤并不想。那阵子残月女接二连三的失踪死亡,朝提都束手无策,是以才会着苏承乾也便是苏承欢的大哥处理此事。苏承欢想要借助云鹤山庄的力量,是以与他交好。
只是,这件事情一路查下来,才发现竟是复杂的紧。
除了自己的师兄,竟然还有东方非参与其中,师兄与邻国勾结,初始目的不过是制造内乱,各取所需。而东方非后来竟利用这起事件,将浑水搅合的更混,其目的却是为了找到一种能根治练柔柔身上隐疾的良药。
他身边养着的那些个女子,每个体质皆不同,竟是个个都曾成为他的药引。外界只以为东方非玉华宫内美人无数,却不知这些美人真实作用不过是他的药引罢了。
当然,这一切,东方非都是要瞒着练柔柔的。练柔柔自虽娇蛮任性,却是生一副菩萨心肠,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心疼半,东方非除非脑子抽了,才会告诉她自己为了她都干了些什么。
如今被皇甫云鹤一语点破,东方非顿时沉默了起来。
只是,苏承欢却无法保持沉默了。
听了半,她总算听出一点儿门道来了,感情自己竟成了个杀人犯的师父了。而且这徒弟太没有职业道德,竟然对无辜的女子下手。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就算杀人,也不能随心所欲想杀谁就杀谁,你也太残忍了吧?”
是滴,残忍,就是残忍。
所谓盗亦有道,杀人亦是如此,哪能像他这样,那世界岂不是早就乱了套了。
苏承欢指着东方非,一时间恨铁不成钢。这孩子,还真是,没有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没有接受过党和人民的教育,觉悟就是不行啊。唉,可恨,可叹,可惜……
“为了柔柔,便是要了我的命都无妨,不过是杀几个人,有什么打紧,哼!”
东方非被皇甫云鹤刚才一番教训,心中已经老大不爽,如今苏承欢也跟着指责他,忍不住开了口。
皇甫云鹤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快要炸毛的某人,安抚狗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道:“不用跟他生气,他这人,原本都没有什么道德观的。”
“哼,虚伪,伪君子。每年死在你手上的人可一点儿也不比我少,少在那儿装好人装清高了。”
东方非很不屑地道。
这一次,苏承欢更不乐意了,大声喊道:“哎哎哎,胡什么呢?云鹤才不会滥杀无辜。”
在俺心中,俺家云鹤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品高尚道德模范,那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怎么会是你子口中的那种人。
对,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苏承欢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将某人神话,只是觉得云鹤就是跟东方非那厮不是一路人。
云鹤被她这么一维护,心中果然受用,整个人都变得笑眯眯的,他这一笑不打紧,真真让苏承欢差点儿连三魂六魄都被迷了去。
“哼,无辜,什么才叫无辜?那我家柔柔何其无辜,若不是为了救那无辜的人,她怎会将自己搞成今日这般模样!今日我既来了这里,必定要取了苏姑娘的血回去,若你真的要拦,了不起我同你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不愿意看这两缺着他的面搞眼神亲热,东方语气重了几分,更坚定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咦?苏承欢心中一惊。
那练柔柔原来竟是为了救人才受伤吗?可惜可惜,真的可惜了,那么美的一个人,跟从画上走出来的一样,竟然就这样为了救人变成了残缺美。
想不到此女品德如此高尚,苏承欢膜拜之。
只是,这厮后面的话就让人不爱听了,啥叫你死我活啥叫两败俱伤啊。
你丫的有没有求人家办事还这么牛叉耍大爷的,一副你不给我血有你好看的样子。关键是,你打不过俺家云鹤啊。
果然是爱情使人盲目,东方徒弟,你真是爱惨了练美人了。
只是,皇甫云鹤的神色却变得有些莫测起来。
“无辜的人?东方兄此刻为练姑娘不平,更做下许多离经叛道之事。那东方兄可知,练姑娘拼了性命才救下的那个无辜之人,如今在何处呢?”
这话,皇甫云鹤问的很慢,一字一顿的,语气中含义不明,让东方非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哼,我若知道那人在何处,若不扒掉那人几层皮,我就不姓东方。我不过外出了几日,柔柔便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人难辞其咎。柔柔不,大伙儿不,但我总有一日会找到那人,届时……哼!”
东方非这人,当真是性情中人,喜怒哀乐皆形于色。他喜欢练柔柔,便用尽手段想对她好。而那让练柔柔成了今日这般模样的人,自然也成了他心头一根刺,不拔之不解恨。
也对,他自捧在手心呵护的人,不过他出门几日,便成了瘸子一枚,外兼身染顽疾,至今未能治好,他不恨才怪。
只是,若有朝一日他真的知道那人是谁,想必脸上的颜色一定很好看。
想到这里,皇甫云鹤忽然觉得很期待那一日的到来了。也罢,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还是不要多嘴的好。时机到了,想必练柔柔自己会讲的。
如今之计,他需要做的,只是如何打消东方非这个为了练柔柔发起疯来不管不鼓疯子对承欢的念头。
“其实,东方兄可曾想过,金壁王朝虽富庶,但在医术方面,却并非诸国最强。”
话到这里,皇甫云鹤顿了顿。跟聪明人话,不用太费口舌。
东方非是聪明人,自然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谓当局者迷,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他只道柔柔的病,须以女子的特殊体质女子的血为药引,于是费劲心思找来诸多女子,为的是能尽快为柔柔配出良药。而苏承欢的体质,则是他在所有女子中发现的最为特殊的。更重要的是,此次池派招亲大会,他从旁人口中得知,这苏承欢,虽贵为将军府的千金,七王爷的前王妃,竟然也是个墨残月。那一刻,他除了意外,更有惊喜。
若是那样的话,只怕她便是最适合柔柔的药引了。
因为,柔柔也是个墨残月。
整个池派,几乎都是残月,就连东方非自己,亦是个残月。
当然,这是池派最大的秘密,江湖人是无法得知的。
于是,抱了极大的希望,来找她,想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务必让她答应做柔柔的药引。当然,对她,他亦会心一点,尽量在取血时保证她的生命。
只是,他没有料到,无论是皇甫云鹤还是苏承欢被人,对于此事竟都是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皇甫云鹤后来这句话,无疑给了他另一个方向。
“听,玄机子一直在邻国闭关,近来似乎快出关了。”
见东方非似乎被他的话触动,皇甫云鹤及时的又补上了一句。
“玄机子?”
听到这个名字,东方非眼前一亮。
是了,这个已经类似于半仙的老头儿,若是能找到他,没准真能医的好肉肉柔柔。
于是乎,苏承欢与皇甫云鹤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幕:某个东方大爷口中念叨着一个老头儿的名字,嗖的一下就冲了出去,那速度,那身形……啧啧啧……令人咂舌啊。
“他就这么走了?”
苏承欢自言自语,有点儿不敢相信,这人之前态度坚决,似乎不取到她的血誓不罢休,肿么被云鹤才几句话就打发了。
“怎么,舍得不你新收的这个要取你血的徒弟了?”
皇甫云鹤望着她,似笑非笑。
苏承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笑,举起拳头在他肩上锤了一记:“哎,讨厌死了,居然笑话我。”
随即臭屁的攀上他的肩头,得意的道::“嗨,告诉你,其实呢,收这个徒弟,我真没吃亏,他那辆花轿如今已经归我了,嘿嘿嘿!”
“花轿?”
皇甫云鹤随即明白过来,伸手刮了一下苏承欢的鼻头,“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要啊,那辆马车,可是费了东方兄不少心血的。”
“哼,那算得了什么,要不是我这个师父给他出谋划策,他能从你们这帮要身份有身份要权势有权势的情敌手中抢到练美人咩?”
好酸的口气,苏承欢承认,她其实一直一直很介意,很介意自个儿的男人竟然在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后就去跟其他男人抢另外一个女人去了。虽然,是做做样子罢了,但总归心中不舒服的嘛。
皇甫云鹤知晓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附在她耳边,了一段话。
然后,苏姑娘的脸红了,继而耳根红了,再然后,整个人都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真真是红彤彤啊。
苏姑娘此刻的样子,还真是应了囧囧有神这四个字。
埋在皇甫云鹤怀中半没抬头,苏承欢觉第一次见识到甜言蜜语的强大震撼力,看别人上一百次也比不上自己亲耳听上这么一次。而且,还会在如此暧昧的姿势下,由着皇甫云鹤这般姿国色的妖孽口中出。
《河东狮吼》的编剧,你太有才了,陈季常,你太有才了,云鹤妖孽,你太有才了……
某人心中依旧极不习惯的甜蜜羞涩着,回味着刚才那段自己剽窃来又教给东方非去哄练柔柔的那段话,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可是,不对劲啊?
“哎,你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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