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欢,昨日还担心太后知道那苏七的事情,对大姐不利,今日一看,倒是我们多心了。你瞧,太后看见大姐的表演,似乎很是欢喜呢。”
十皇子一边换,一边依旧口中啧啧有声,实在是觉得这个苏家大姐太神奇了,明明不过是练功之饶最基础的一些个招式,到了她这里,却能演化出如此精彩的表演,而不显得突兀。
笑欢神色不明,却也附和的十皇子的话,点零头。
“七哥,现在后悔以前从来不让七嫂见外人了吧。”
看了自家七哥一眼,十皇子此话的带着些许揶揄的味道。他知道自己七哥是要成大事的人,亦清楚这些日子新太子册立,七哥的心情极为不好,便故意以此事打趣,希望七哥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要老是用那双鹰一般凶狠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过新太子了。
一直到如今,十皇子还是有些不愿意承认云鹤也是自己亲兄弟这一事实,毕竟太突然了。他一向与自家七哥要好,而他自己原本是皇宫里立储君呼声极高的皇子人选之一,他的母妃,也便是玉妃,因为得宠的关系,整日的念叨着要他无论如何要好好表现,争取得到储君一位。
十皇子自认为性格闲散,并不适合成为一国之君,可那并不意味着他毫无一点儿野心。私下里,他曾想过,日后的皇位,不管是他坐,还是七王爷坐,他都是极欢喜的。
七哥在他心中,与旁人总是不同的。而且,见识过七哥的用人处事手段以后,他更确认这一点。可惜七哥不的父皇看重,竟是连府邸也是在离京城最远的郊外,那里原是皇上赏给七哥的娘,那位曾虽父皇南征北战最后却归于佛祖的女子的一处住所。
七哥的娘失宠,七哥也跟着不被重视,这么多年下来,十皇子心中清楚,若父皇对七哥总是这般态度,只怕皇位不会落到七哥身上,哪怕七哥再有能力,都是枉然。
不过无妨,他可以同七哥联手,父皇极疼爱他,若他得了皇位,再得七哥辅助,那将会是最好的组合。
这是十皇子心中的盘算,只是,一个云鹤的到来,让所有皇子的美梦一夜破灭,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十皇子。
是以,对于云鹤,他怎能亲近的起来?
又心的看了自家七哥一眼,他依旧神色冷峻,如雕像般坚毅的面孔,站在这大殿之中,无端端让身边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难怪七哥身边那么冷清。
“七哥,若还想着七嫂,何不趁此机会,跟太后。太后下旨,准你们复合,想来七嫂不会拒绝的。”
为了自家七哥,十皇子这一次可是出了个馊主意。他自己也清楚七嫂对七哥的态度,可又不忍看着七哥这般纠结。明明对七嫂有情,却是憋在心里怎么也不肯。
“你懂什么,少两句罢,大殿之上,人多眼杂,仔细他人耳目!”
七王爷见自己这十弟当真是一点儿城府没有,不由沉声提醒于他。
十皇子见七哥不高兴了,回头注意到似乎真的有人朝这边观望,当即住了嘴,心想自己竟是唐突了,这样的场合,确实不宜提出此事的。七哥休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何况休的还是苏大将军的千金,这事儿,还是以后在私下里再跟七哥吧。
苏承欢此时已经被太后叫到了跟前,正拉着手亲热的着话。
“本宫没想到苏家的女儿,竟是个个不凡,非但模样生的好,这一手绝活儿亮出,竟也是一鸣惊人,甚好,甚好!”
太后一边,一边笑的开心。
承欢却赶紧跪了下来,谦虚地道:“太后谬赞,承欢不过雕虫技,博太后及诸位一笑而已。太后雅量,不曾计较承欢以这等浅薄功夫,卖弄与大殿之上,承欢已经感激不尽。若真起绝活儿,承欢斗胆猜测,适才福仪公主与舍妹的那番表演,才真真是真材实料,武功过人,乃女子中的英雄,令人佩服。承欢这等三脚猫功夫,实在是无法与她们的表演相提并论的。”
将自己放的越低,越不容易让人抓住把柄。适才已经着实高调了一把,此时万不可因得意而掉以轻心。
承欢可没有忽略掉福仪公主看见太后夸赞自己时眼中那一抹黯然,亦留意到了笑欢咬紧的嘴唇。她们可都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更是与太后关系密切远胜过自己的人,自己可不能一时得意而落人口实,还是心谨慎,夹着尾巴做人为妙。
果然,她此话一出,那福仪的脸上原本有些僵硬的笑容顿时生动了几分,隐隐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笑欢却是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太后哈哈一笑,道:“你这孩子,倒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如此这般,是恐怕这两个妹妹不高兴吧。无妨,无妨的,不过一起乐呵乐呵而已。福仪与笑欢都是本宫瞧着极好的姑娘,她们两饶功夫,亦是都不错的。福仪更是能文能武,这样的女子,在我金壁王朝,倒也少见,着实不易。你这孩子,虽然武功不济,但为了能让本宫开心,想出来刚才那样的办法,将武功融入歌舞,倒也难为你一片苦心了。本宫今日甚是开心,来,大伙儿一起来常常本宫着人酿的桂花酒吧。”
太后一边,身后的宫女已经抬出了整整两大坛桂花酒,想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你这孩子,怎么还跪在那里?”
太后见承欢一直跪地不起,出口询问。
“太后未叫承欢起来,承欢不敢起,恐怕失了礼数。”
此话完,承欢似乎听见太后极轻微的叹了一口气。那气息,微弱到若不是她本身听觉极为敏锐,根本就察觉不到。
自己并未错话,太后为何要叹息?承欢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未曾细想,太后却是已经发话:“赶紧起来吧,倒是本宫一欢喜,竟忘了此事了。你这孩子,到了本宫面前,如此拘谨,看来以后得常常宣你进宫,多走动走动,也便熟络了。”
承欢一边谢恩起来,一边心想,啥叫多宣我进宫走动?
后来一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人家不过是客气而已。就像吃饭的点儿,你恰好碰见一个人端了一碗饭,人家问你,你也吃点儿吧,你自然不能好的。不过是客气话而已,不用太当真的。
“唉!只是可惜我那侄儿,今日竟是抱恙不能前来!”
太后像是自言自语,脸上却是带着几分遗憾,话锋一转,不理会众人是否接话,只是自顾自地道:“真真是凡事都不能求万全的,也罢,今日有你们在,本宫已经很欢喜了,来,大家莫要拘谨,都喝酒吧。”
一边,一边带头喝了一杯。
适才太后起她侄儿时,苏承欢心中又紧了一下,不是她神经过敏,而是她总举得太后像是话中有话一般。可太后只是点到为止,又偏偏并未为难于她,她纵然要解释,也是无从起的。
苏承欢有点儿明白刘邦当男赴鸿门宴的感觉了,真真是如履薄冰,生怕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啊。看来,自己先前心应对是没错的。
而云鹤的话也提醒了她,太后不会真的在这里对自己下手,她这是试探而已。
既是如此,自己唯有继续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心应对了。
再美的酒,承欢也未品出一点儿味道来,倒是福仪时不时对着云鹤笑的花枝乱颤,看的承欢想要暴走。
忍,忍,我必须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果然不是人人都能任由一把刀扎在心头上的。
云鹤一直神色自若,与众人谈笑风生,与太后频频碰杯,看来他初入皇宫,人缘倒是不错,很快便与他的新亲人们打成一片了。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倒是一边的七王爷,处处与这和乐融融的气氛格格不入,若不是十皇子一直黏着他与话,又拉着他去给太后敬酒,他那样子,还真像个局外人。
这些人,看着笑笑,但谁知道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哼,宫里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亲情,一旦为了利益,最后不定怎么父子相残兄弟相残呢。
还有那福仪,若非云鹤此时的身份谋今太子,只怕就算云鹤再生的俊美,再气质出众恍若仙人,只怕福仪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百般逢迎。
在云鹤又一次有意无意间摆脱了福仪贴过来的身子时,福仪竟是有些恼了:“太后,太子是不喜欢福仪么?怎地处处躲着,福仪今日定是表现不好,惹太子生气了。”
垮下一张笑脸,福仪整个人都看起来委委屈屈的,语气中带着些心翼翼,有着讨好的意思。
好假!
看着这张脸,苏承欢的第一反应便是好假。
可承欢这么认为,不见得别人也这么认为,至少太后就不这么认为,太后甚至还柔声安慰起福仪起来:“这孩子,怎么好好的竟闹起别扭了。太子乃是储君,自然要处处顾着自己的身份,众人面前,怎好与你太过亲近。依我看呀,你这孩子,怕还是心中计较适才苏姑娘的表演罢,呵呵,你这孩子,倒是好胜心如此之强,不亚于男儿啊。”
苏姑娘,那不就是自己么?
咦,这太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地又扯上自己了?明明是她们家庭内部矛盾,为毛要扯上自己这个外人。
苏承欢顿时觉得头大了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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