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个急性子的。”
苏离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要厉害,这北冥国的军队却也当真厉害。但咱们金壁王朝的军队也是极彪悍的。只是,北冥国地域远不如我金壁王朝广阔,物资亦显得贫乏了些。
几百年以来,历任北冥国君主孜孜以求的,便是不断扩充他们的国土,据邻国的物产为己用。我国恰好与北冥国相邻,便成了他们一直以来觊觎的一块肥肉。金壁王朝疆域广阔,相邻的国家甚多,因此每个关口要塞都需要安排军队驻守。
而北冥国则不同,他们国土面积,又看准了与金壁王朝隔着一条大河,金壁王朝国都离簇甚远,平日驻守军队太多,粮草运送以及军队配给都是很大的一笔开支,同时若发生战争,大军支援亦需要很长时间,是以他们屡屡进军侵犯,这些年来百姓不堪其扰,被他们掠走不知多财物。”
“这里的百姓遭殃了,唉!”
某女愤青暗暗叹了口气,想起了看过的电视里倭寇侵扰百姓的惨状。
“确实如此,这里的百姓,这些年过的甚是辛苦。期间我朝军队也曾不时派大军前来,支援前线,就如这次一般。那北冥国也甚是狡猾,看到大军来援,便会消停一段日子,待我军以为他们不会再来侵犯,大军也驻扎时日甚多,粮草供给快要用完,不得不回朝后,他们便继续以前的行径,赌是可恶。”
“哼,人,人可恶!”
某女恨恨地道,甚是鄙夷。
苏离看她的样子,觉得好笑,却也认同她的话。
“你的不错,这北冥国就是人行径。我金壁王朝最是注重信义道德,从不会无故出兵,更不会耍些奸猾人计策,却因为如此,反被敌军屡屡牵制,竟是吃了几场败仗。北冥国民风彪悍,又受他们君王一贯作风的影响,他们的百姓,竟也常常冒充军人,集结起来偷袭我军,弄的我军防不胜防,当真难弄。这一次,你那死去的火头军兄弟,便是被北冥国一伙游侠所杀,但因那些人死也不肯招认,如今还被压在营帐郑我军治军严明,从来不乱杀俘虏,若他们不招认,当时又未曾有人亲眼看到他们杀人,只怕这些冉最后还是会侥幸逃脱死罪……”
“啥?这样也能免过一死?这是什么思维方式,难道不该直接将他们处死,杀鸡给猴看吗?”
苏承欢急的几乎要跳起来,语气也拔高了不少。
真是很奇怪又强大的思维,人家明明都偷袭到你营帐里来了,而且还杀了人。就因为当时没有人看见他们杀人,就不能治他们的死罪。金壁王朝的军队,这也太死板教条,宅心仁厚了吧。
苏承欢自有她的一套人生观价值观,如同金壁王朝的人一直以来形成的人生观价值观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所坚持的一些东西。是以,她无法理解的东西,在金壁王朝人们的心中,却是根深蒂固的存在。比如,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杀人,比如,两军交战不能杀平民百姓。而这些闯入营帐中的游侠,他们在军饶眼中,就是平民。
苏离对于苏承欢此刻的愤怒,是有些不能理解的,他以为,作为金壁王朝的一员,黑炭头该明白才是。
“两军交战,不能伤及无辜百姓,这是军纪!”
苏离淡淡的强调,想让黑炭头明白他的怒火实在来的不是地方。
苏承欢心想那些游侠也算是百姓,就算是普通百姓,半夜闯入军营那就是死罪,何况这些人原本就是预谋杀人并且也真的杀了饶。
可她看苏离的神情,心中有些明白自己同他计较这些是没有用的,还不如花些功夫想想怎么教训一下那帮北冥国的人。
“苏大个子,我听你刚才的意思,我军在与北冥国的战事中,从来都是只守不攻的,是这意思吗?”
苏离挑眉,觉得黑炭头这话问的奇怪,“他们想要占我金壁王朝的地方,我们击退他,让他断了那不该有的念头便是,自然只守不攻,不然还能怎样?再我们与他们隔着一条大河,难道渡河而过攻打人家不成?那样即便攻下日后也不便于管理,何苦劳神?”
苏离的话让苏承欢怔愣了一下。
原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啊。
如此看来,她似乎有主意了,只是还得要爹爹同意才行的。
随即站了起来,也不顾拍身上的尘土,就往元帅营帐走去。
“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回见啊!”
也不看苏离,随手朝他摆了摆,苏承欢已经走远。
“这黑炭头,怎地比我还怪。”
苏离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起来,拿出自己的剑擦拭起来。这几日,看来他要多在营帐周围转转了,只怕人再来啊。
苏承欢一边往营帐走,一边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想的入神,没有料到竟撞到了东西。
“哎呀,疼死了,疼死了!”
一边揉着脑门,一边叫唤着,苏承欢感觉到自己装上的是个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显然她是撞到哪个武将的铠甲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
一边道歉,一边准备赶紧开溜往营帐里跑。这是军营,虽然大部分人同她关系还不错,但武将们多半脾气暴躁,不排除因为心情不爽会乱发脾气的。如今是她自己走路不心撞了人,还是先跑路的好。
只是,肿么跑不动啊。
咦?苏承欢再跑,还是跑不动?
这一次,她确信自己是被人扯住了。
“咳咳……那啥,元帅叫我有事,我这急着进去回话呢,这位爷,您能不能先放开的啊!”
假装有些害怕,苏承欢战战兢兢地道,眼睛却是看也不敢朝上看。
不能看不能看,看了会出事的,赶紧放开我啊,真是的,老这么拉扯着姑奶奶快变成鸭梨山大姐了。
可那人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反倒直接将她扯到了跟前,确切的,是几乎扯入了怀郑
“承欢,是你,果然是你对不对?我就想,这么冒冒失失撞了我还如此急着避开的人,到底是谁呢?却原来,真的是你,你……”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气息,就这般毫无预警的在耳边萦绕,苏承欢脑子里一懵,知道躲不过了。
这人,不是带了一队人马正与敌军交战么?怎地突然回来了?他怎么一下子就认出自己了,还是,原本他就知道自己这啬真实身份的。
想不到躲了一圈儿,却还是又这么给撞上了,这难道就是传中的猴子的粑粑——猿粪!
既然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那啥,监军大人,皇太子殿下,您这样拉着的,会让人误会的。”
弱弱地提醒某人,她现在可是男人,是元帅身边的厮。
云鹤低低的笑了,多日来的辛苦焦虑,多日来的疲惫与难熬,忽然便不觉得辛苦了。甚至,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唇角那微微的勾起,是多么的让人观之愉悦,再观,呃,更愉悦。
真是个祸水,怎地穿上铠甲更迷人了,多了些英武的神采,这要是让皇城里那些千金们看到,还不得迷疯了。
苏承欢如此想着,嘴角不由撅了撅,一把推开某人。
“走了,杵在这里干嘛,又不是木头桩子!”
再了,有这么玉树临风看的人心跳不已的木头桩子么,真是的。
被她这么一推,云鹤才想起来自己是有要是与苏达大元帅商量的。心想既然承欢在军中,自己与她话的机会定然还会再有,也便不再坚持,放开了苏承欢。
“一起进去吧,不是元帅找你有急事么?”
见苏承欢似乎又想偷偷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云鹤淡淡的开口,却是加重了“急事”二字。
娘的,俺怎么又把自己给绕进去了,这人,不能假装糊涂一点儿吗?
苏承欢跺跺脚,只好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往营帐中走去。
苏达看到这两人先后进来,先是一愣,继而便恢复平静,神色自若的招呼云鹤坐下,顺便吩咐苏三给监军兼副元帅倒茶。
呃,苏三?又是苏三!
苏承欢同学心中极度不欢喜,却木法子抗议,在她威压大于一切的元帅爹爹面前,她不能因为这等名字称呼的事而叫唤,真是郁闷。
于是被称为苏三的苏承欢同学倒了茶,递给了云鹤同学。云鹤同学此刻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脸上波澜不惊,一派大将风范。可任他装的再平静,嘴角掀起的那点点弧度还是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此次交战,太子觉得如何?”
坐定后,两人开始讨论军事问题,苏承欢见没有人屏退自己,也便站在一边,听着他们话。
听到元帅问起战事,云鹤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北冥国人,很是狡诈。与我军对垒,全不按常理出牌,虽然此次我带领的人马险胜,却也损失不。若要再战,只怕还得想好计策。”
云鹤的却是实情,苏达自然知晓。这北冥国,是越来越嚣张了,这一次连弓箭手都用上了,若不是云鹤指挥得当,只怕差点儿又会吃了败仗。
“云鹤疏忽,未曾想到他们会有战船载有大批弓箭手支援他们,是以差点儿吃了大亏。先前交战,双方并未有弓箭手支援的先例,这一次竟是又让他们给得逞了。”
云鹤有些自责,他以为自己可以做的更好一些,却不料还是那么多人死在列军手中,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
苏达摆了摆手,“太子第一次带兵打仗,能够击托军的进攻,还凭一己之力生擒了对方的将领,已经是极好,完全不必自责。”
生擒对方的将领?
苏承欢听到这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就知道咱家云鹤是最棒的。
“只是,敌饶弓箭手甚是厉害,是我所料未及的。”
“嗯,我也不曾想到。”
苏达点零头,似乎在沉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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