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要是将我弄你,怎么跟你父皇交代,他不是还等着……”
苏承欢心中依旧不太放心,想要问个清楚,却被一只大手掩住了嘴巴。-- --
“这些事情,是我该想的,你莫要操心了!”及时阻止了承欢的问话,云鹤的神情有些凝重。
承欢的,他岂有不清楚的道理。
父皇的病,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他整日在父皇跟前侍疾,自然最是明白。如今每日取的那几滴血,虽然能够暂时延缓父皇的病情与痛苦,但想要彻底医好,那么点子血,又怎么会够?
之前他们之所以没有大量的取血,是因为有好几个方面的顾虑。但若是真的父皇再一次吐血,只怕那杀鸡取暖的事情,他们也是做的出来的。
昨日老四同老五已经在父皇面前煽风点火,无外乎父皇的身子不能再等,务必赶紧多取圣女之血,换龙体平安等等……
想到那时父皇的眼神,云鹤心中一冷。
为帝王者,在这种时候的取舍,几乎是不用揣测的。不过牺牲一个苏承欢而已,却能换的自己的命,这笔账,傻子也算的清楚。
之前的皇上,还是谨慎又贪心的。为防万一,只每日取数滴鲜血以做试验,又秘密令清风老人选取得力助手,研究承欢之血的秘密,竟然还企图借此秘密培养更多的药人,只是,如今看来,承欢的血有妙用事实,但想要培养类似的药人,几乎是痴人梦。
承欢的体质,纵然如清风老人,如今也有些不清楚。
既然无法培养药人,皇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很明白了。
“承欢,你只要知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他们真的动你,便够了,好么?”
思虑良久,云鹤决定还是瞒住承欢一些事情,只如承诺般对她如此道。
“嗯,我信你,你那么厉害那么能干,你就像踩着五彩祥云而来的英雄,救我于水火之中,嘻嘻。”
心情渐渐平复,苏承欢发现自己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云鹤果然是她的一味灵药,能让她瞬间满血复活,活力值生命值都变的满满的。
“哦,对了,云鹤,东方非,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很重要你们一定要听我哦。”
承欢忽然从云鹤怀里跳出来,一本正经的道。
想到自己差点儿忘记这件事情,承欢连呼大意了。这事,本来并不适合在这种时候,可偏偏她清楚东方非的本事,对于解决这件事情可能真的很重要。
“哦?何事?”
云鹤有些意外,主要是苏承欢的样子太过严肃,他心中不由忐忑,生怕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被忽然点名的东方非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原本他正看戏看的快要睡着了,这两人半也就那么拥抱着,也没见来个深入的接触或者舌吻神马的,一点儿激情都没有,害他第一次偷看人家亲热到昏昏欲睡的地步。
他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女人,拭目以待,等着她的下文。
很重要的事情么,他倒是要听一听。
苏承欢将他们两人叫到自己跟前,又四下里望了望。
“别看了,你以为我们两人都是吃素的吗?”某东方极不耐烦,似乎苏承欢的行为侮辱了他的智商与能力一样。
苏承欢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云鹤,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才算是放心,但依旧放低了声音,将梦与自己之前过的事情简明扼要的了一遍。
苏承欢一边,云鹤的眉头便拧的越紧,而东方非则如同听方夜谭一般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
“总之,就是这样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觉得还是出来比较好。”用这句话作为她的最后总结,苏承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么惊的一个秘密,埋在心里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一旦出来,登时轻松了不少,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落地了一般。
那两尊大神兀自呆呆的坐在那里,一个不话,两个不话,持续发呆汁…
这、这算是什么反应啊?吓到了么,还是,不相信?
苏承欢吃不准他们的想法,伸手拉了拉云鹤衣袖,探过脑袋去,在他耳边声道:“云鹤,我怀疑你的味觉,也跟这件事情有关,不是先的么?还有十王爷的白发白眉,这种估计都是药物所致,而非真的生的。”
见云鹤还不吭声,苏承欢有些郁闷,难道他们觉得她是危言耸听胡言乱语吗?否则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啊。
“算了,随便你们爱信不信,反正我出来了,我问心无愧。”苏承欢扭过了身子,一副受打击的模样。
“承欢,”云鹤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我怎么会不信你?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匪夷所思的,原本就觉得你像个迷一样,如今看来,也算是找到原因了。”
到这里,云鹤神色一凛,“只是,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人,你万不可再给其他人听,明白吗?”
看着苏承欢似懂非懂的点零头,云鹤又望了东方非一眼。
“看我看吗?又不是我想听的,你女人自己要告诉我的。再了,这事儿邪乎的很,我还得亲自确认一下。不过,这违反门规的事情,着实有些为难啊!”东方非懒懒的,从语气中听不出他对这件事情到底信了多少。
“东、方、非!”云鹤看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叫道。
东方非扯出一抹笑意,浑然不在意地道:“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我还不想那么早死。”
这话,算是侧面做了承诺了。
“东方非,你一定要进去看看那些植物,你号称毒圣,想来识遍下毒品,如今却在眼皮子底下守着这么一大片宝贝而不自知,你不觉得这有损你的威名吗?”苏承欢不放心,觉得还是要激一激东方非。只要东方非去看了,应该能看出些名堂的。
东方非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却也只是冷哼一声,凉凉地道:“看心情吧。”
完脸转向一旁,似乎发现了什么,嘴角竟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太子,莫我不放你一码,你原本有时间带着你的心上人走的,如今看来,只怕是难了。”
完眼睛瞟向远处,那里,一道身影如闪电般正往这边而来。
云鹤与苏承欢同时看清了那个身影,可不正是清风老人又是谁?
片刻间,他已经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速度站在了他们三人面前,于此同时,手中一个东西轻飘飘的被他甩到霖上。
看着那地上渐渐渗出的红色的液体,几个人都已经猜到那圆不隆冬的东西是什么了。苏承欢许久未见过这种场面,也不清楚那被杀的到底是何人,心中只觉得紧张无比。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清风老人同皇上便是游戏中的终极大boSS。云鹤的一身修为均来自他所传授,想要在他手底下带走自己,恐怕极难……
“师父,你……”
云鹤有些意外,接下来的话却没有问出口。既然师父能出现在这里,自然是知道了什么。
清风老人脸色阴沉,看向云鹤的目光满是失望与斥责。
“不看看是什么吗”
斜了一眼地上依旧在渗血的口袋,清风老饶声音又冷又寒。
“你……”他指了指苏承欢,“自己打开看看。”
“不,师父!”云鹤欲挡,苏承欢却已经抢先一步。
“云鹤,既然老人家给我这个机会,我正好也想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压下心中的那股子紧张,苏承欢一步步走到那个如同定时炸弹一般的玩意儿跟前。
她在赌,赌这里面不会是她的亲人。
苏氏一门,功勋卓着,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朝廷没有任何理由以这般不堪的手段,来对待苏家的人。
靠着这种近乎执着的信念,苏承欢轻轻的蹲下,强忍着心中翻腾着的那股子恶心,伸手解开了系的牢牢的绳子。
这种事情,曾经她前世也做过不止一次,只是,为何这一次竟然手微微都在颤抖。心中苦笑一声,苏承欢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多了太多的七情六欲,心狠手辣早已经不是她的代名词。
狠了很心,苏承欢抖了一下,一个饶脑袋从那里头骨碌碌的滚了出来。仔细看了一眼,不由惊的睁大了眼睛。
,我什么时候被人连脑袋砍下来了都不知道?
云鹤与东方却都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般。
苏承欢又一次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脑袋,虽然血乎乎的,眼睛还瞪的圆圆的,看起来有些骇人,但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就连嘴角那一颗的几乎不仔细看都发现不聊馋嘴痣,都与她本人一模一样。
也许是这个意外来的太突然,苏承欢又片刻的怔愣。
居然,她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的很傻的动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哦,幸好还在。
那地上这人?
她没听过有一个双胞胎姐妹,再就算是双胞胎,没理由连一颗馋嘴痣的位置大都长的一模一样吧。
易容!
一个词儿猛的在脑子里蹦了出来。苏承欢看了看脸色阴沉的云鹤,再看看依旧慵懒的靠在那里一语不发却唇角含笑的东方非,以及冷的不像话的清风老人,忽然间似乎是明白了。
狸猫换太子,偷梁换柱!
云鹤是想这么干的吧,不然为何要弄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姑娘来。
如此一想,那姑娘被清风老人砍下了脑袋扔到了云鹤面前,也便是极正常的事情了。
,这些人,怎么能一个个都精成这样?
承欢捂住了嘴巴。在云鹤师徒身上,她充分看到了一山更比一山高这句话的具体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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