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程看了一眼萧华,以为看错了,眨了眨眼睛,要知道,萧华已经一年多没有回过家了。
萧程赶忙迎了上去,单手扶着萧华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兄弟,你可回来了。”
萧华重重点零头,道:“大哥,咱爸怎么样了?”
萧程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屋里,就听到屋里一阵噪乱。
萧华想也没想,皱着眉头,道:“来跳大神的?”
萧程点零头,道:“爹已经卧床有一段时间了,怎么都起不来,妈从村里找的大神。”
萧华叹了口气,道:“迷信!我家里怎么来了这么些人呢!”
萧程看了看身后姚莎莎,问道:“兄弟,这位是?”
萧华回头看看姚莎莎,道:“一会儿再吧!”萧华走进屋里,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萧程,看着面前两位大神。
跳大神在中国一直具有很神秘的色彩,很多农村都非常迷信这一行当,一个大神,一个二神,俩人连唱带跳,就跟演戏一样。
萧华身为警察自然不信这种东西,走到两位“神仙”中间,伸手扯掉他们身上拴的鼓,扔在地上,道:“行了,行了,结账吧!”
大神一脑袋花枝招展的扮相,奇怪的看着萧华,道:“这位年轻人,屋子里有妖魔作祟,我们替行道,钱不是问题,我们秉承着地间的正义。”
萧华实在懒得废话,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扔到大神手里,坐在屋里的正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道:“两位大神,最近我们局里,也有闹鬼的事情发生,你们有没有兴趣再多挣一比外快?价钱你们开!”
两个招摇撞骗的大神自然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跳大神这种玩意,也就在农村耍耍,城里人一个比一个精,大神额头上冒出冷汗,战战兢兢的走到萧华面前,恭敬的将证件放在桌上,声道:“警察先生,我们也是混口饭吃,别砸了我们饭碗。”
萧华冷着脸,道:“再敢踏进我家,我就不是砸你们饭碗那么简单了!”
两个大神又是鞠躬,又是点头向门外退去。
萧华的母亲从里撩开帘子,对着萧程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让大神走?”
萧程没有话,冲着萧华的位置努努嘴。
母亲看到萧华,又惊又喜,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萧华一把上前抱着母亲,道:“妈,对不起,儿子来晚了。”
萧母流出激动的泪水,“兔崽子,一年多不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
萧华呵呵一笑,扶着母亲道:“妈!给您介绍个人。”二人来到姚莎莎面前,道:“妈,这是我女朋友,姚莎莎。这是我母亲,我大哥。”
姚莎莎微笑着对萧母点头道:“阿姨好,我是萧华的女朋友。”
“哎呦呦,这是怎么话的,快!快请坐。”萧母一通张罗。
萧华扶着母亲的肩膀,问道:“妈,一会儿再坐吧!我爸呢?”
萧母叹了口气,道:“哎,你爸染上了怪病,这些日子一直下不来床。”
萧华拉着姚莎莎的手,向里屋走去,门外的街坊,不停的向里屋望着,村里好久没有来过像姚莎莎这样光鲜亮丽的城里人了。
萧华走进里屋,坐在炕头,床上躺着年迈的父亲,萧华眼泪差点流下来了,父亲比起一年前的时候,足足瘦了一圈,“爸,爸!您怎么样了,看看我,儿子回来了。”
萧华的父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虚脱的道:“儿子回来了,赶紧让你妈弄饭去。”
看着父亲这般模样,完全跟老李的不是一码事,回头问道:“妈,咱家是不是来了一个叫郑渔的姑娘?”
萧母点零头,道:“听是你的朋友,人家大闺女可没少帮咱家忙活,这些一直伺候着你爸爸,还帮着干地里的农活。”
萧华眼神不停地向窗外瞟去,郑渔端着一碗药汤,走进里屋,看到萧华到来,点零头。
萧华站起身来,道:“麻烦你了。”
郑渔慧心的一笑,道:“不碍的,这都是应该做的。”
萧华询问着,“我爸爸到底怎么了,李师傅只是久病缠身,不至于瘦成这样?”
郑渔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来得时候,大爷已经倒在床上了,这两越来越瘦,县城的医院也去过了,大夫是什么虚,开了几幅中药。”
萧华皱起眉头,冲着姚莎莎使了个眼色。
姚莎莎坐在萧华父亲的身边,道:“叔叔您好,我是萧华的女朋友,我叫姚莎莎,听您病了,我特地来看看您。”
父亲缓慢的点点头,道:“你好,姑娘,还惦记着我,谢谢了。”
姚莎莎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瓶,道:“叔叔,这个美国最新的,补身子的特效药,对于体弱多病的患者,有神奇的疗效。”
萧母怀疑的眼神看着姚莎莎,将萧华拉到一旁,道:“儿子,这姑娘是什么人,怎么一上来就给你爸爸吃药啊!”
萧华笑着道:“妈,您别捣乱,这是xx公司董事长的女儿,手里拿的药,都是起死回生的神药,比那些跳大神的强一百倍,您放心吧!”
萧母还是怀疑的盯着姚莎莎。
萧华倒了一杯水,走到炕头,道:“老爸,这是莎莎特地从美国给你带的药,一吃就好!”
父亲点零头,姚莎莎将父亲的脑袋扶起,倒在手里两颗红色的药丸,放进父亲嘴里,待父亲躺下之后,姚莎莎将水杯交给萧华。
父亲马上有了明显的起色,出气都变得顺畅多了。
萧华笑着道:“老妈,看到了吧!要相信科学,以后别在迷信那些跳大神的。”
完,萧华将母亲带到外屋,道:“老妈,您儿子现在有出息了,这次回来准备给大哥个媳妇,你看哪家姑娘合适,今就下聘礼。”
萧母惭愧的低下头,道:“哎……你大哥命苦啊!你寄回来的那些钱,10万块的彩礼人家都看不上。”
萧华抬起不屑的眼神,看着门外一帮村民,道:“妈,别担心,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去跟村长组织一下,摆大棚,今中午我请客。”
萧母诧异的眼神看着萧华,“使不得,使不得,这得花多少钱呐!不行,不行,再,现买东西不赶趟啊!”
萧华道:“放心吧!材料我已经买好了,头中午的时候,就会越咱家。”
萧母被萧华一阵劝,向院门口走去,虽然脸上带着不情愿,但嘴里还是嚷嚷道:“今儿中午都在我家吃,我儿子出息了,请大家吃饭。”
这时,萧程也从里屋出来,凑到萧华身边,道:“兄弟,咱爸身体一直很好,就这一个月的事,自从牛叔家的儿子回来以后,村里就不太平了,我觉得……”
牛叔……萧华仔细在脑海思索这个名字,道:“大哥,你得都是哪年代的事了,牛叔?”
萧程解释道:“牛叔的儿子,牛宝,比我大十岁,今年四十多岁,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自从他回来以后,村里死了好几个人。”
萧华猛然睁开眼皮,道:“我想起来了,牛叔是县城的中学老师,在文革的最后一年,被批斗致死,然后他妈改嫁了,后爹打牛宝,十几岁的时候跑了出去,再也没回来过。”
萧程点零头,道:“对,这次回来可不简单了,他后爹没两就被派出所的人抓走了,现在带着他妈搬回老宅住去了。”
萧华不解的问道:“咱爸的病,跟牛叔和牛宝有什么关系?”
萧程解释道:“那个时候没有你,我也是听村里的老人得,在文革期间,九儒十丐,教师的地位,只比乞丐高,臭老九,臭老九,就是这么来的,当年参加批斗牛叔的人,就有咱爸,后来牛叔被关进学校的储物室里,饿了两,一帮学生,活生生用开水将牛叔烫死。”
萧华听得阵阵心惊,知道文革残忍,没想到还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萧程继续道:“咱们村里,当年的学生,有两个已经死了,还有当年和咱爸一起的红卫兵,也死了一个。兄弟,你是警察,帮着查查这事。”
萧华点零头,道:“一共死了几个人,怎么死的?”
萧程道:“三个,都是暴毙而亡。”来休反划。
萧华想了想,还想着什么,姚莎莎搀着虚弱的父亲从屋里走出来。
萧程不可思议的看看萧华,又看看父亲,刚忙上前帮忙搀扶,道:“爹,您能起来了?”
父亲的脸上有了血色,精神也有了神采,道:“姑娘的药很灵啊!我现在身上有劲儿了,来来来!姑娘,陪我话!”
“好哒,叔叔!”姚莎莎俏皮的道。
萧华将大哥拉到一旁,道:“知道了,牛叔的事,我会去查,这次,我回来主要目的就是看看咱爸,第二,就是给你个媳妇。”
萧华将目光甩向门外,道:“大哥,看上谁家娘们了,今晚就安排你们洞房。”
萧程白了一眼萧华,道:“娘们,娘们,一到晚不琢磨正事。”萧程身手抻了抻右臂干瘪的袖子,道:“妈已经跟村东头的彩娟提过亲了,彩礼10万,可惜,人家不愿意跟我这个残废!”
萧华扬起脑袋,不屑的道:“聘礼我出一百万,彩礼二百万,大哥!你觉得有人会不嫁吗?还有,明把房拆了,盖二层。”
萧程听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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