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栋一听就乐了。
挤眉弄眼的，“不就是迷香嘛。二爷一表人才，断断用不着那个！”
“二爷，你这是看上哪个了？不用那迷香，你尽管告诉我，拿两块银子，我去帮你和！叫她一听，必定自己愿意，服服帖帖来伺候二爷！”
贾琏听得眯了眯眼。
瞧赵栋得轻车熟路的，看来没少替原主办过这事儿。
原主果然生风流。
不想与赵栋详，索性踹了他一脚。
“叫你去淘弄来，你赶紧去就是。爷的事儿，也是你问三问四的？”
赵栋笑：“是是是！二爷，我这就给您淘弄去。”
“明儿送进府来？”
贾琏却一翻眼皮，“不行，今晚儿就用。”
“给你一个时辰，下钥前务必送进来！”
赵栋登时坏笑，“今晚儿？”
他着回头瞧瞧屋里那进进出出收拾的四个丫鬟，“二爷这是看上哪位姐姐了？”
贾琏身上的伤还没好，都下不霖。若今晚上就用，自然是想跟自己的丫鬟试炼一番！
贾琏瞪他，“又多嘴？赶紧去！”
“若是送迟了，看我不铰了你那个玩意儿，送厨房当胡萝卜切丝儿醋溜！”
赵栋一捂裤档，赶忙窜出门去了。
他手脚倒麻利，没用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可见外头那卖迷香的铺子，他是老主顾。
贾琏接了，打开盒子一看，不由得心下暗赞一声。
这盒子里的香还做成了香饼子，模样跟府里用的一模一样。
这必定是赵栋嘱咐了铺子，额外加了一道手续给加工出来的。
贾府里用来熏屋子的香饼子，自然不是外头卖的可比。
可若是将外头买来的香直接搁进香炉里，被人一眼就能瞧出来不同，那便麻烦了。
贾琏赞赏，抬手拍了赵栋脑门一记，“干得漂亮！”
赵栋满脸自信，“那是自然！”
“二爷交代的事，我哪件敢不用心的？”
贾琏从炕桌抽屉里抠出一块银角子丢给赵栋，“先揣着。赶明儿等我好了，再额外赏你！”
.
到了该安歇的时辰。
绿萼和眉妩将铺盖都搬过来，放在了贾琏卧房隔扇外的条炕上。
绿萼亲手伺候贾琏洗脸漱口，匀面宽衣，不叫眉妩插手。
眉妩只能低垂着头，在一旁端水盆、拿皂盒，打下手。
绿萼耍够了威风，这才出去收拾自己的被褥，兼之换寝衣。
贾琏这才得了机会，伸手握住眉妩手。
顺势将香饼子塞进眉妩掌心。
“去，丢熏炉里去。”
蹄子的掌心，又软又紧，惹得贾琏心急火燎。
眉妩一见那香，虽然外表跟府里常用的一模一样，可是二爷方才在她掌心里那一钻，就让她心领神会了。
丫头登时红了脸，“二爷，这香……能用么？”
贾琏忍不住轻笑，“晴白日爬爷床的时候，简直是捅破的胆子。”
“怎么这深更半夜了，反倒胆起来？”
眉妩登时羞得无地自容。
贾琏瞧她害羞模样，心里喜欢得发紧。
“听话，快去。”
“听爷打响指，就赶紧过来。”
眉妩低垂粉颈，半不肯答应。
贾琏懊恼，在她腰旁便掐了一把。
“是你今儿勾出爷的馋虫，今日白没过足了瘾，这会子正难受呢。”
“你这会子偏拿乔，不叫爷吃饱了，嗯？”
眉妩羞得连脖颈都红成了一片。
贾琏轻催，“快去~”
眉妩含羞带俏地去了，贾琏在被窝里躺好，静待佳音。
.
灯火尽熄。
外头更梆子敲响，更显得这夜晚清幽。
贾琏按着赵栋给的时辰，看了看西洋怀表。
外头，隐约已经传来绿萼绵长的呼吸声。
贾琏这才轻轻打了个响指。
可眉妩竟然还不肯过来。
贾琏心急，索性自己起身下地，蹑手蹑脚出去。
到了外头，见绿萼睡在南炕上，而眉妩则歪在北边炕上。
他先走到南炕边，确定绿萼已然睡熟，这才走到北边去看眉妩。
这一看才笑了：眉妩竟然也睡死了。
原是他自己忘了，这香对人都有效，绿萼能睡死了，眉妩自也是逃不过。
人家店家给配了解除的喷药的，事先喷在鼻子里就能避开。
他给自己喷上，却忘了给眉妩也喷上。
他轻笑，起了淘气的心，索性单膝迈到炕沿儿上，俯下了身子去亲眉妩的嘴儿。
眉妩身在昏睡，却竟然还本能地主动回应他。
贾琏心动不已，索性伸手将眉妩身子扛起来，轻手利脚回了自己的卧室。
关严了隔扇门，他淘气，还是不给眉妩喷解药。
就这般，将软手软脚的眉妩搁在锦被里。
然后，他敞开霖好好过了几回瘾。
这蹄子……
真叫他沉迷。
累到极点，搂着眉妩睡了一会子。
等醒来，再给眉妩喷了药。
眉妩醒来，看见自己的情状，便羞得整个人钻到了被子底。
她已是猜到了二爷方才对她干了什么坏事儿！
贾琏轻笑，搂过她来。
将她手捉起来，轻轻打他。
“都是爷坏，叫你迷迷糊糊的就被占尽了便宜。”
“爷现在补偿你。”
“从现在起，到亮，爷叫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
.
东方既晓。
绿萼从睡梦里醒来。
她睁开眼，有一刻地迷蒙。
她昨晚好像一直听见有动静，叮叮咣咣之外，还有女子声的哀求和啜泣。
她清醒了一下，果然，耳边的确有人在轻声哽咽！
她惊得一下子坐起来。
扭头，北边炕上，可不是眉妩坐在那声地哭泣！
绿萼咬牙，压低声音呵斥：“大清早的，你在那嚎丧什么？”
眉妩委屈得急忙咬紧嘴唇，轻轻摇头。
绿萼心里烦乱，便起身下地，走过去要拧眉妩一把。
可是眼前所见却叫绿萼吓了一跳。
只见眉妩半敞开的领口处，青一块、红一块，竟像是受尽了酷刑！
“你，你这是怎了？”
“莫非，你身上起了疹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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