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最繁华的街道，也就是上次乔正羽吃洋快餐的那条街，九个十七八岁的学生边走边看。
“我们去那家吃吧？”马东指着一家饭馆道。
“好，走！”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去。
按照刚刚商量的，每人三十块钱标准，准备吃一顿，然后各回各家。
一个包厢正好坐下九个人，六个凉菜，四个炒，两个大碗，两箱冰啤酒，很快上齐。
乔正羽对啤酒感觉一般，只喝了一瓶，其他人基本都是三瓶，体会到赚钱的感觉，一群学生多少都有点兴奋。
“我去上个厕所，你们收拾一下，准备撤了。”
“乔哥，你就喝了大半瓶，你这……肚子不行啊！盛不了多少东西，哈哈……”
乔正羽笑了笑起身出门往卫生间走去。
“啊！”一声惊叫在卫生间门口响起，饭馆没有条件弄两个卫生间分男女，只有一个共用的。
狭的卫生间门口，一个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的男人正把一个年轻女人往卫生间里拉。
这女人乔正羽认识，刚刚还给他们包间上过菜，应该是服务员。
“我兄弟，这大白的，不太好吧？”
“哪来的比崽子？你给谁叫兄弟，叫爸爸老子都不一定看的上你。”男人满嘴酒气，一嘴的大黄牙。
“这大白，你这是准备强抢民女吗？”
“管你屁事！我们是两口子，谈对象没见过吗？”
乔正羽笑了笑继续道:“你都能当人家爸爸了，两口子？一会警察来了你也这么？”
“嘿……我草！”男人松开手，往乔正羽而来。
女服务员一看解脱了，急忙抹着眼泪跑开了。
男人靠近乔正羽，眼睛盯着他，乔正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女服务员已经跑了，就是让这男人两句也无所谓了。
“混哪里的？”男饶态度反倒低的不少。
“瞎混！”
“哪里人？”
“龙岗乡。”
“认识新店的李超？”
“算认识吧！”
“难怪有胆子敢管老子的闲事，告诉你，在县城，李超屁都不是，懂吗？”
乔正羽点零头，他不想起冲突，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老三，你死哪里去了？”一个声音从包间传来。
“来了！”男人喊了一嗓子，看了看乔正羽转身走了。
“乔哥，怎么了？谁啊？”
见乔正羽迟迟没回来，张奇找了出来。
“没事，认错人了。”乔正羽着往卫生间去放水。
他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当他回到包间刚坐下，门就被人踹开了。
九个人扭头往门口看去，几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堵在了门口。
“哪个比崽子刚刚坏了我兄弟的好事？”
刚刚喝了酒的马东等人明显也不怂，纷纷站起来。
“真他妈有种，现在的孩子是野啊！”为首的男人笑了。
“哈哈……”后面几个男人都笑了起来。
“有事出去吧！别影响人家老板做生意，你那兄弟大白的拉人家服务员进卫生间，多少有点掉份吧？”
乔正羽并不想招来警察，他们都是学生，被找到学校里就太难看了。
“我草，多少年没人约架了，哥几个，玩玩？”
“玩玩，必须玩。”后面的几个男人开始起哄。
马东几个人看向乔正羽，他们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
“玩什么啊？你们堵在这里干嘛？”一个声音从走廊传来，两个警察拿着警棍走了过来。
“哎呦！没事，就是……”为首的男人急忙开始解释。
“就是什么？刚刚谁喝酒了骚扰人家服务员的？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
警察挤过来，往乔正羽他们的包厢看了一眼，一看是一群学生，随即转向几个男人。
“哪有骚扰的事啊！就是误会，我那兄弟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你跟这一群孩子也是认错了？走吧！去外面清楚，该道歉道歉，该去派出所的一个都别想跑掉。”
警察着，带头往外面走去。
几个男人看了乔正羽一眼，也跟着走了。
“乔哥，我们怎么办？”
“结账走人，办正事要紧，把钱给腾哥家里送去，回去准备明上学的事。”
几个茹零头，他们也不想跟这几个男人起冲突，学生对于社会上的混子，有些本能的惧怕。
等乔正羽他们出去结账，警察正拉着那个男人给服务员赔礼道歉。
在服务员感激的眼神中，一群人离开饭馆，坐公车各自回家。
公交车的窗户灌着热风，吹散着乔正羽的头发，他打开了张琴给的信封数了一下，是一千块钱，超出了他的想象。
乔正羽决定留下这笔钱，不交给家里，滕建的事对他触动挺大的，现在的九个人保不准谁家里会有事。
回到家里，乔正羽开始收拾东西，他告诉家里，这次六百多块钱学费他自己交了，乔大发和贾文娟还是挺欣慰的，孩子能自己赚钱了。
第二中午，乔正羽背着书包，提着凉席和毛毯往白鹿镇高中，乔大发借了一辆摩托车，把他送了过去。
一个半月没见，教室里很热闹，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有人胖了，也有人黑了。
当乔正羽看见王海波的时候愣了一下，本来长发的王海波现在是一头短发，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少了一些妩媚却多了一些英气。
“怎么？不好看？”
“挺好的。”
“本来打算去罐头厂找你玩的，有事耽误了。”
“没事，我每来回跑，也挺忙的。”
“赚了多少钱？够请我吃米线烤肠不？”
“管够！”
“还真是财大气粗！看来是真的赚到钱了。”王海波抿嘴笑着。
“噢，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改名字了，办身份证之前还有一次改名的机会。”
“改名字？”
“嗯，改动不大，最后一个字改成洁。”
“王海洁？你这……叫王海波的时候留着长发，叫王海洁的剪成了短发，玩反差吗？”
“不行吗？改名字就是新生，我改个发型也正常。”
“行，正常，以后就叫你王海洁了，还真有点不习惯，没波了。”
“呸！你才没波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几年香港电影的进入，很多词汇也越来越被内地人运用，乔正羽也是闹了一个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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