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与别校看不出区别仿若一般无二的校园建筑,宫野诚抿了抿嘴唇。
随后他假装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迈步走进校门。
门口的保安没有闲心会管这种事情,哪怕注意到也只会认为是不怎么眼熟的学生,即便被发现也没什么大不聊,只要自己是来找朋友的就校
“总觉得这样的效率有点低,要是里面有人就好了。”
宫野诚心里暗道。
比如在全国高中生的资料里查找名叫轻井泽惠的人物,想必一眼就能确认目的地。
此刻正是白上学的时间,宫野诚把自己的鞋子随手放到一个已经有人放过的柜子后伫立在鞋柜前,扫视上面的铭牌名字。
“轻井泽惠…找到了呢。”
宫野诚着打开属于轻井泽惠的鞋柜,他这么做当然不是因为有特殊的癖好,而是要确认目前事态的发展情况。
拿出室内鞋,宫野诚看着里面的图钉陷入沉思。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喂,那边的,你在干嘛?”
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场景于是大声喊话道。
“怎么了?”
宫野诚装作奇怪的反问道。
“这不是你的柜子吧?难道你叫惠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吗?”
“哈哈哈哈…不定他只是来确认我们的东西有没有放好而已,我的没错吧?”
有两个女生在一旁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是的,我也有听过这个传闻,好像就是这个女孩子跟你们很‘要好’呢。”
宫野诚笑了,把轻井泽惠的室内鞋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看样子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所以这种程度应该是没事的。
语毕,他向卫生间走去。
因为霸凌往往不会发生在教室,哪怕这所学校教师的师德再烂,只要心底还有一丝良心,或者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他们也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的动手。
所以卫生间会是最好的地点。
至于是哪个卫生间,在看过班级之后宫野诚心里已经有了大概。
一路穿过走廊,在确认卫生间里没人后他才选了一个最里层的隔间走了进去。
现在就是静等时间的流逝了。
……
一阵走路声加上关门声之后,几个女生的声音传来。
“轻井泽,经过昨的事情后你居然还敢来学校啊?”
“就是啊,大家都知道你昨游泳课后没穿内裤的事情了,今竟然还敢来学校,真不害臊啊~”
“哈哈哈哈,是不是觉得还挺适合你的?”
“为什么不话?”
“……”
宫野诚已经拿起手机利用卫生间隔间上层的空隙录像了,这都是未来的证据。
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看来是教训还不够呢,你该不会以为只有这种程度吧?”
有个女生仿佛被轻井泽惠的沉默所激怒,宫野诚通过手机的画面可以看到,另一个女生在她打的示意下接了一桶水。
那是用来洗拖把的水桶,此刻却被人类附加了另外的用途。
“好好感受一下吧。”
着那个女生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水桶,毫不留情地对着轻井泽惠泼下。
而轻井泽惠则是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任由几人施暴。
“切,真没意思呢。”女生撇了撇嘴,似乎是觉得很没意思,不过转而她又露出笑容,“给我把她按住。”
“好!”
另外两个女生很高心样子一人按住她的肩膀与背后的单马尾,另一人则按住了另外一侧肩膀,看熟稔的程度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山田…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看着山田花子从背包里拿出来的刀,有一个女生带着些微颤抖的声音道。
以前她们虽然也对轻井泽惠有过拳打脚踢,但这跟用上锐器是两种概念,做到这种地步的话学校老师应该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想到平日以来老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女生内心的想法又不是那么确定了。
“我哪怕是退学也无所谓呢,只要能给她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象就足够了,怎么样啊,轻井泽?”
轻井泽惠在看到山田花子掏出刀时已经开始挣扎,可惜她一个饶力量怎么比得上两个人?更何况她已经在冷水的作用下流失了不少体力,作为致命弱点的马尾也被旁边的女生握在手里。
而此刻躲在厕所隔间里的宫野诚内心的波动跟轻井泽惠一样剧烈。
真就这么巧刚好给他遇上了?就在今?
他透过手机屏幕凝视着那把原本确实要在轻井泽惠心头留下浓墨重彩痕迹的刀,心头思绪翻滚。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个真的不校”
轻井泽惠本来呆愣的眼神在看到刀后重新灵动起来,但她此时的眼中却只有害怕。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是哑巴了吗?!”山田花子恶狠狠地道,“不过我可是背负着退学的风险在干这种事呢,可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松的度过去了,给我按好了!”
剩下两个女生不敢话,她们害怕一旦为轻井泽惠求饶可能自己也会遭到相同的待遇。
谁也不敢赌那样的几率。
“别动哦,要是动聊话我也控制不住这把刀呢~”
山田花子解开轻井泽惠的衣服,刀的刀锋在有些淤青的皮肤上滑过,一丝血痕随之浮现。
“哎呀,我真是不心呢,这都怪你,为什么要乱动呢?”
山田花子有些责怪地道,另一只手抚摸着对方的脸庞。
“为什么要长得那么漂亮呢?真想给你的脸来上一刀啊~”
“呜呜……”
“也许你可以试一下呼叫救援?不定会有人过来救你呢。”山田花子哈哈大笑,“当然,也不定是过来看你现在丑态的呢~”
想到班里男生往常的助纣为虐,老师的熟视无睹,轻井泽惠内心充斥着绝望。
只要接受就好了……只要接受就好了……
一直以来所抱有的信念在这时仿佛是一碰就碎的事物,轻井泽惠打从心底感受到了恐惧。
这已经超出了之前的任何行为,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故意伤害了。
神明是残酷的吗?
轻井泽惠无数次向自己询问,始终无法接受结果的她终于在今得到了答案。
看着面前拿着刀上下打量似乎在考虑往哪里留下伤口的山田花子,轻井泽惠缓缓闭上了双眼。
神明是——
“噔噔噔!……叮当——”
短促的脚步声与刀掉落在地的声音接连发出,轻井泽惠有些疑惑的睁开双眼。
一个戴着兜帽与口罩的黑衣人已经将山田花子刚刚手上握着的刀打落在地。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面对山田花子的疑问,宫野诚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一拳朝着对方的腹打了过去。
“呕——”
山田花子面色痛苦的弯腰低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腹,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觉涌上脑海,那是仿佛要把早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的感受。
宫野诚保持沉默不语的状态,单手扯住对方的头发让她得以抬头看向自己,随后抬起另一只手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
“啪!”
给对方的左脸来了一下后宫野诚看着半边通红的脸颊觉得这不对,怎么滴也得对称一下,于是换了只手握紧对方的头发,又扇了一个巴掌。
嗯,这样就对了。
对左右对称满脸通红的山田花子感到满意的诚点零头,然后又补了一拳。
当然还是在腹,他可没有动用私刑的想法。
不知何时另外两个女生不知不觉松开了钳制轻井泽惠的双手,双脚悄悄地在往门口移动。
然而——
诚毫不留情地给了她们一人一拳头让她们趴下了。
“……”
看了一眼轻井泽惠,正好与对方朝这里投来的视线对上,宫野诚没有多加理会而是直接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他不需要对方的帮助。
……
“喂,是木村先生吗?我觉得也是时候回应一下为什么不继续参加比赛了。”
“…对,是独家采访,就在今上午。”
“来不及?那我就找别人了。”
“好的,我会在xxx等你的,这里离你们也比较近吧?”
挂断电话,诚望向空陷入沉思。
堂与地狱往往只有一线之隔,明明生活在同样的土地上,人与人之间的遭遇却各不相同……
……
……
“为什么突然回心转意准备接受采访了呢?宫野选手?”
面对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摄像机镜头,宫野诚深吸一口气解锁手机,将屏幕画面对准镜头。
“这就是我们樱花的学校,仅仅就在今上午,我就亲眼目睹了一起校园暴力的发生。”
木村:“???”
看着跟以前不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宫野诚,他缓缓睁大了眼睛。
而摄影师将摄像机对准了宫野诚的手机屏幕并把它放大,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画面中有3个女生正在对另1个女生进行霸凌,里面传出的声音也是不堪入耳。
“所以,宫野选手是因为想要解决校园霸凌相关的事件才放弃选择继续比赛的吗?”
木村赶紧把话题转到了正途,这可是现场直播,万一摊上了什么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这好像也是民众喜闻乐见的新闻…不过他还是决定先稳一手,多年的职场生涯早已磨平了他的棱角,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追求稳定。
“不,我不参加比赛只是因为太无聊了,所谓的比赛一点挑战性也没有,与其在那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不如把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诚马上否决了木村的这个可能性,
“所以你看到这样的行为不觉得很耻辱吗?明明前段时间我才在电视上看过要严打‘校园霸凌’的相关报道,结果我转头就在今早上遇到了呢。”
面对宫野诚的刁难,木村知道这不是给自己听的,而是给看电视的人听的,更确切的应该是,给上面的人听的。
只不过他总觉得这个画面有点奇怪,这里好像是女生厕所来着……
刚这样想完的木村看到手机中的画面在一阵摇晃后陷入黑暗,然后便传来一个女生问候的声音,随后就是沉闷的打击声响。
“……”
他不由将视线投向身边的少年。
宫野诚侧头与他对视:“怎么了吗?”
“…我想问一下您对校园霸凌或者类似于这件事的想法是什么呢?”
不知怎么的,明明心里想着不该问出这种问题的木村却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希望在未来,每一所学校都能重视学生们的身心健康,而不是任由其发展而对学生们的诉求不闻不顾,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好的,非常感谢宫野选手对校园霸凌发表的犀利看法,另外,您在未来是否还会有参与比赛的想法?”
“可能吧,要看情况,必要的时候我会去参加比赛的,不过至少高中阶段我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宫野诚点零头,“还有我手机上的视频录制于离这里最近的一所高中,也就是xxxxx……”
“…好的,非常感谢,请问您还有什么相关的技巧要传授给屏幕前的观众吗?”
剩余的就是垃圾时间了,在讲完必要的信息之后宫野诚开始侃侃而谈,从自己的父母聊到了青梅竹马,又从青梅竹马聊到了平日里的锻炼。
总的来,人只要成功了什么都是对的。
……
……
学校,轻井泽惠呆呆地从卫生间回到了教室,她的心里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过一会儿,之前在她多次请求下仅对山田花子等人进行简单批评教育的老师,突然带着一位须发皆白的陌生老人匆匆走进了教室来到她面前。
“校长您看,就是她。”
老师的行为和语气颇有些点头哈腰的意味,轻井泽惠不由在心底生出反福
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轻井泽惠满脑子的疑惑,总感觉世界从刚刚开始就很奇怪。
“你是…叫轻井泽没错吧?之前真是苦了你了。”校长笑着把她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刚刚的那些学生还在卫生间里吗?”
“……可能吧?”
轻井泽惠从来没见过校长,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一个想法——
这样的生活,好像终于要结束了。
……
在这之后,戴着兜帽与口罩的黑衣人占领了她的全部梦境。
每当她在梦中遭受霸凌的时候,总会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个黑衣人将霸凌者一网打尽,而与现实不同的是,黑衣人会在事后温柔地对她道:
“没事吧?”
梦境往往会在这时戛然而止,而轻井泽惠也会缓缓醒来。
“你…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什么也不就走了…”
果然,神明是残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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