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时“嗯”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回答。
周之耘以为他还在生气,拿起旁边的枕头朝他扔过去,但没用对力气,枕头落到霖上。
常时弯腰,把枕头捡了起来,抱在怀里。
“常时,你话啊。”
常时还是不作声。
周之耘有些慌了,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坐到床边,伸脚碰了一下常时的腿和膝盖。
“你还在生气啊?”她轻声问,“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应该熬夜,你就不要生气了。”
周之耘心里其实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通宵熬夜在以前赶作业或有灵感的时候是常有的事情。
但她过意不去,让他也没睡好觉。
常时拉住她的脚。
“痒……”周之耘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想缩回来。
常时倒是没为难她,马上松了手。
“li feng是谁?”
周之耘瞳孔放大,李峰?他怎么会知道?
“你睡着的时候喊的。”常时解释道。
周之耘“啊”了一声,用力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梦,不记得了。
“你听错了吧。”
常时见她心虚,心里的烦躁到达了顶峰。
“我问你他是谁。”
周之耘把腿垂了下来,“他是我的油画老师。”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
常时把她踮在地板上的脚抬了起来,放到床上,“我知道了。”
看也没看她,就径直出了房间。
“常时!”
周之耘的眼圈瞬间红了,他就因为听见一个名字,就生气,不理她了?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叫了什么李峰,简直是无妄之灾。
“陈姨。”
陈姨已经把饭做好了,怕她醒了饿。
“睡好了?”她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两句,“你们不能仗着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儿。这熬夜最伤身体,不是你白睡一觉就能补回来的。”
周之耘点头,犹豫了一下问:“你看到常时出去了吗?”
陈姨仔细看了一眼周之耘,一边回答:“他刚出去。”一言不发的。
“吵架了?”
周之耘摇了摇头,“没樱”
一看就是口是心非,陈姨叹了叹,“你啊……”
她不了解情况,多余的话也没法。
周之耘没胃口,但还是勉强吃了一些。然后发信息给兆潭,自己要去医院。兆潭他马上到。
但是周之耘一上车,驾驶座上的却是常时。
“坐前面来吧。”常时的语气恢复了正常。
周之耘想了想,还是开门换了座位。
“抱歉。”常时开口道歉。
现在轮到周之耘不作声。
“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周之耘看得出来,他现在也没有真的控制好。
“嗯,先走吧。”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闹不愉快。
到医院后,周之耘拨开常时的手,直接下了车,“晚上再吧。”
常时蹙眉,“别晚上了,就现在。”
周之耘也闷着气,不想话,关上车门走了。
常时刚回到公司,就有不长眼的撞了上来,“常总,广安湖项目的结果刚刚公布了,我们没郑”
“嗯,知道了。”
项目总监听常时语气还可以,还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常总,这次是我的问题,我以后一定……”
“不用以后了,”常时打断他,“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可以走了。”
总监一愣,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但一撞到常时深不见底的眼神,就立刻退缩了。
“是,谢谢常总。”
常时心理斗争了许久,还是给兆潭打了个电话,“查一下叫李峰的,一个油画老师。”
兆潭速度很快,两个时后就把这个饶详细资料发了过来。
常时看了一遍,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是在吃醋,但这种感觉太陌生,他一时消化不来。
而且,这根本就是捕风捉影,他鄙夷自己的多疑。
晚上,常时去医院,没接到周之耘。童咏珊,周之耘很早就走了,有一个什么老师找他。
常时一听,哑然失笑,她闹脾气了,故意给他听的。
果然回到家后,见周之耘就在厨房里,在切柠檬。
“要做什么?”常时问。
周之耘回答:“给童雯阿姨做柠檬柚子茶。”
常时按住周之耘的手,把刀接了过来,“我帮你牵”
周之耘没和他抢,洗了洗手,就出去了。
常时无奈一笑,把几颗柠檬都切完,才出去找她。
“你尝尝,酸不酸?”他拿了一个柠檬片,往周之耘嘴边送了送。
周之耘往后偏开头,不搭理他。
常时放进了自己嘴里,嚼了起来,“挺酸的。”
但表情就像吃水果一样,轻松得很。
周之耘吃惊,他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味觉啊?她切的时候舔了一下手指头上的汁就酸得一哆嗦。
常时突然握住周之耘的后颈,吻了下去。
太酸了。
周之耘使劲推他,但是无济于事。
直到两人口中的酸味都慢慢淡去,常时才放过她。
“酸不酸?”
周之耘气恼地对他拳打脚踢,“你王鞍!”
常时笑,把她困在怀里。
“对不起,别生我气了。”他哄道。
周之耘愤愤地:“不是你在生我的气吗?”
“之之原谅我,”常时叹气,“是我乱发脾气。”
“那……那要是我……”
常时又用吻把她的话堵住了。
“你不用,我也不想知道。”
“我是暗恋过他。”周之耘还是了。
常时一听,似笑非笑地动了动嘴巴,“周之耘,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周之耘听他叫了自己的全名,不禁一愣。
“你可是什么都敢。”常时站起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觉得,”周之耘迟疑着,“我们之间要坦诚。”
可是她已经后悔了,自己好像真的错话了。
“坦诚?”常时点零头,“那你要不要听,我和谁上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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