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下午吃多了甜食,晚饭就吃不下了,只给常时夹菜。
“又想什么呢?”
周之耘拿着筷子,盯着一盘青笋看了半没动。
“嗯?”她夹了一块青笋,放到常时碗里,“没想什么。”
是真的什么都没想。
“你应该——”常时笑,“在想我。”
周之耘:“……”
饭后,常时他们好久没去逛超市了,出去走一走。
周之耘摇头,“今已经在外面待很久了。”
常时问:“那你想做什么?”
总要找点事情做,时间才过得快一点,不至于让她一直发呆,一直胡思乱想。
周之耘仰头想了想,“什么都不想做。”
常时无奈一笑,最后拿出了国际象棋,教周之耘下棋。
但周之耘听了一会儿就让他停了,“我今脑子有些糨糊,实在接收不了这些知识。”
常时下意识抬手碰了碰周之耘的额头,凉凉的。
“那早点睡觉。”
可实在太早了,才般多。
常时用一只胳膊揽着周之耘的腰,把她提起来了一点。
“做点别的。”
周之耘:“你的手……”
常时笑,“少一只手不碍事。”
“我不想……”
常时挑眉,咬了咬周之耘的嘴唇,颇为遗憾地:“好,不想。”
然后放开了她。
但是,她帮他多洗了一个次澡。
睡前,常时:“你半夜要是醒了,不要一个人出去,叫醒我。”
周之耘要什么反驳的话,被常时堵住了嘴。
凌晨,周之耘又突然清醒,没有一点过渡,好像前面几个时的睡眠并不存在一样。
常时背对着她睡。
她闭上眼睛,努力入睡,但是越来越烦躁。
她往常时那边挪了挪,把额头抵在他背上,感觉舒服了一点。
“醒了?”常时轻声开口。
周之耘“嗯”了一声,“吵醒你了?”
常时:“没有,我到时间起床了。”
“你的生物钟好准时。”周之耘含笑道,“从来都不用闹钟。”
“遗传吧。”常时,“常家人都这样,不贪睡。”
当然还有常老爷子给儿孙从立规矩,不能睡懒觉。
这样赖了一会儿,两人起床,一起去洗漱。周之耘给常时挤好牙膏,递毛巾,刮胡子。
不急不忙,很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真的不和我去公司了?”
周之耘给常时换衣服的时候,常时问。
“不了,我答应咏珊,今陪她去看一看她们以前住的地方。”周之耘回答。
常时:“你可以和她一,我们可以帮她把房子买回来。以后她回来,也有自己的家。”
周之耘摇了摇头,“她应该不会接受的。”
童咏珊连他们的资助都拒绝,怎么会接受房子这么贵的东西。
“嗯。”常时没再多,“早点回来。”
一之后,他们再见面,气氛却有些僵。
周之耘和童咏珊坐公交去那边,到了之后骑共享单车闲逛。周之耘骑的那辆车刹车有些不好用,加上她自己走神,和着急赶时间的外卖哥撞到了一起。
周之耘从车上摔下来,手掌和腿擦伤了。不是很严重,也已经上过药了。
腿上的伤可以用裤子遮住,但手上的,轻而易举被常时发现了。
常时看到后,笑容立刻消失,问她怎么回事。
“我先去换衣服。”常时听完,冷着脸转身往里走。
周之耘要跟着去。
常时把她按下,面无表情道:“你待着,我自己可以。”
他回来之后,看到周之耘在抹眼泪,心疼不已。
“对不起,”他蹲下道歉,“我又乱发脾气。”
周之耘闷声:“你受伤,我也没怪你啊。”
常时苦笑,“是,是我的问题,你受伤了,我第一反应不是关心你疼不疼,没有安慰你,反而压不住脾气,心里怪你不心把自己伤了。”
“我怪你让我难受,归根结底,是我太自私。”
周之耘听常时如此剖白,微微一怔。
“你……”
常时吻了一下周之耘擦伤那只手的手指,“疼不疼?”
然后笑道:“我们两个都‘残废’了。”
周之耘捻了捻他被水洇湿的头发,“我摔倒时,脑子里想的,就是你会生气,我们又要闹不愉快。我担心了大半,就像等待着行刑一样。”
常时心脏抽痛,起身把她抱进怀里,“又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陈姨来了之后,又心疼了周之耘半,接着唠叨她不心,多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摔得这么严重。
周之耘无奈叹气,“陈姨,哪里严重了,你们不要这么大惊怪好不好。”
虽然现在手掌火辣辣地疼,但两肯定就全好了。
陈姨看着两个拿不了筷子的人,被气笑了,“你们呐……”
晚饭索性做了海鲜炒饭,煮了骨头汤,都可以用勺子。
第二,他们晚上聚餐,陈姨做好早饭,把午饭也提前准备好,请了假。
周之耘问她有什么事情,她没,要保密。
常时上午去了一趟公司,没到中午就回来了。两点多,韩数就提着大包包过来。
“我知道你们都指望不上。”
他已经把肉串都穿好了,只等晚上直接烧烤。
“辛苦韩医生。”周之耘笑道。
韩数把食材都拿出来之后,叉了叉腰,“对了,我的画呢?我现在就想看。”
周之耘转身要去楼上拿。常时让她别动,自己去了。
“哇靠!”韩数虽然知道周之耘的技术好,但看到之后还是很惊艳,很灵动,想真的一样。
“Sunday看到,准会扑上去,怎么又来了一只。”
“这个礼物,我可太值了。”
他哼哼道:“比某些人只会送刀子强太多了。”
常时现在看韩数还是不顺眼,一句话没搭理他。
韩数故意:“我还以为我这只手肯定没了呢。”
周之耘忍俊不禁,“我的画,当然我做主。”
“我先把画放回车上啊。”韩数拎起画框,往外面走,继续阴阳怪气地,“要不然,某人一不高兴,我就拿不走了。”
“幼不幼稚。”常时觉得好笑。
“某人更幼稚!”韩数出了门。
周之耘一直笑,常时把她拉过来,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不许笑。”
帮着外人来笑他,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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