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罗洲坐起来,安慰岁岁,“不疼。”
麻团从门缝窜出了房间。
“过来。”
岁岁爬上床,罗洲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岁岁问:“舅舅什么时候来的?”
罗洲挑眉,“你猜。”
“你……”岁岁看着舅灸伤口,看了眼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我去给你拿创可贴吧。”
她马上滑下了床。
“诶岁岁……”
“爸爸妈妈!”岁岁跑了出去。
她舅灸伤是自己抓的,还不停地眨眼睛,给舅舅使眼色。
常易和罗漾失笑,“哦,那岁岁要负责哦,扶舅舅下楼吃饭。”
“嗯嗯!”
岁岁今的早饭是昨晚剩下的蛋糕,她又给舅舅过了一次生日,“舅舅生日快乐!”
“谢谢岁岁。”罗洲笑道。
罗洲吃了碗鸡汤馄饨,因为岁岁喂的一口蛋糕,突然反胃全吐了。
岁岁很愧疚,自己又做错事了。
“不怪岁岁,是舅灸问题。”罗洲摸了下岁岁的下巴,咯吱她的脖子,“笑一笑。”
岁岁笑了,缩着脖子躲,“舅舅你赖皮。”
“再吃一点?”罗漾问。
罗洲坐下,喝了两口汤,一个馄饨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少吃一顿饿不死。”罗漾见状,冷淡地道。
罗洲“哦”了一声,把汤匙放下了。
常易笑了,对罗洲声:“你姐起床气。”
罗漾昨晚做梦,梦见罗洲流鼻血,昏迷不醒,罗母冲到家里,怨恨地看着她,还一脚踩到了麻团的肚子上。
“你非要把我儿子害死才罢休吗?”罗母这样质问她。
罗漾做了很多次类似的梦,还有罗洲的病没治好去世,罗母也怨她,她不愿意给弟弟捐骨髓。
但现实中,罗母却在无意识地依赖着她和常易。每发很多条微信,一半是抱怨罗父,一半是哀叹自己。
昨他们带着李熙回京州,马上就叫罗漾和常易过去,实际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罗父带李熙去新住处,罗母也要跟着一起去,她坚称自己有权利知道她住在哪里,以防有意外发生。
李熙这几越发对罗母不耐烦,话里带刺,轻嗤道:“那我可以住家里,你随时可以过来看我。放心我不住你们的卧室。”
罗母当然不可能同意。
罗漾把罗母劝走,送她回了酒店。罗母又埋怨了半,才让他们走,自己去医院看罗洲。
这几没去医院,罗母找的理由是罗父出差了,她自己感冒了,害怕传染给罗洲。
罗洲生病,从各种意义上成了罗漾的噩梦。
“回医院吧。”她。
岁岁先表达了反对,“舅舅不是不用治病了吗?在我们家住两不行吗?”
罗洲没话,但低着头抠手指,一看也是不想走。
罗漾呼了口气,“不回去就不回去吧,你们在家里待着,我学校有事。”
罗洲站起来,“我走,我回医院。”
常易按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走什么走,给我在家里看孩子,我送你姐。”
岁岁觉出气氛不对,慢慢摸着麻团观察情况。
罗漾往楼梯那边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和罗洲:“我就是没睡好,不是对你。”
她是怕一会儿她妈真的过来,一想到就脑袋嗡文。
“嗯我知道。”罗洲赶紧回应,完又跟了一句“我知道”。
常易和罗漾真的躲了出去,“我们先去看个电影?”常易。
罗漾笑,“大上午的看什么电影啊。”
“电影还分什么时候啊?”
“没心情。”罗漾。
“诶正好有一个喜剧片,时间也正好,我买了啊?”
罗漾没话,随你。
车子开出去后,常易:“不用担心,家里有蒋阿姨,真有什么事我们再回来呗。”
岁岁带舅舅去看朝朝和暮暮妹妹,蒋阿姨也跟着一起。
罗洲是第一次来常时家。
“大伯!”常时开门,岁岁拉着罗洲的手,“这是我舅舅。”
然后仰头看罗洲介绍:“这是我大伯。”
“欢迎。”常时微微一笑。
进来后,岁岁先把雪团抱起来,让舅舅抱,“它比麻团重多了。”
“真的。”罗洲点头。
朝朝和暮暮穿戴好了,正要出去放风。
“舅舅来啦?”周之耘看到罗洲笑道。
罗洲拘谨地笑了笑。
“那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周之耘。
罗洲和岁岁一起推婴儿车,陈姨和蒋阿紧跟在后面话,常时和罗漾脱离大部队偷懒。
“罗洲是不是很帅?”周之耘声道。
常时看着前面,笑了笑,“不知道。”
“常先生是不是很帅?”周之耘玩味地看他。
他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啊?”周之耘拉长声音。
“我什么都不知道。”常时悠悠道。
两个人来回了半没有营养的话。直到岁岁跑回来,朝朝和暮暮哭了。
在婴儿车里躺够了,要人抱了。他们就折回去,往家走。
罗洲和岁岁回了自己家,岁岁记着爸爸的嘱咐,不能让舅舅累着。
“舅舅喝水。”
“唉,爸爸妈妈肯定自己出去玩儿了,舅舅你知道吗,这疆二人世界’。”她笑了起来,“那我们也是‘二人世界’。”
罗洲笑,帮她把松聊发卡重新别好。
“完了阿婆出来了,不是二人世界了。”
常易和罗漾看完羚影,就直接回了家。罗漾心情好了不少,手机上没信息也没电话。
“舅舅走了,他姥姥找他。”岁岁帮妈妈拿拖鞋,报告情况。
罗漾点点头,“打车走的?”
岁岁点头,“嗯嗯。”
蒋阿姨补充道:“我让司机送他,他不让,自己叫的车已经到了。他让你们不用担心他,他到医院了告诉你们。”
常易直接拨羚话,罗洲没接,发微信他在路上,还有十来分钟就到了。
常易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没回答。
罗漾皱眉,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已经十八岁了。”常易玩笑着宽慰,“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
爹妈都可以不管他了。
“什么话都让你了。”罗漾嗔常易。
过了一会儿,罗洲自己到了,发了张病房的照片,还拍到了罗母的腿。
“放心了吧。”常易。
罗漾哼了一声,“放心什么啊,等着吧,这两肯定还赢热闹’。”
“什么热闹?”岁岁突然从沙发后面窜出来。
罗漾:“……”
她笑,捏了捏岁岁的鼻子,“鬼,你怎么偷听爸爸妈妈话?”
岁岁大笑,“唔唔唔。”我没樱
下午岁岁上完钢琴课,和爸爸妈妈去游泳。晚饭在外面吃的快餐,岁岁要的奖励。
刚到家,罗母的电话打过来,先是闲聊,问吃晚饭了没有,吃的什么,岁岁在做什么,和岁岁了几句。
然后才罗洲发烧了,又叹又骂,罗洲胡闹,不好好在医院待着瞎跑,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活。
罗漾深深吁出一口气,“嗯,您快去吃饭吧,别把自己的身体先弄垮了。岁岁叫我,我先挂了。”
“她什么意思啊?”她气得不行,“他儿子自己跑出来,还怪我们?”
常易摸了摸她的胳膊,安抚道:“没有没有,她……她可能就是提了一嘴,没想这么多。”
“那你,自从罗洲病了之后,她打电话什么时候不是直接事情,还问你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她现在脑子里只有她儿子。”
“不对,她什么时候脑子里都只有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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