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姜隐要翻旧账,余佑安便觉得头疼,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就听得她连炮似的话砸了过来。
“想我与你刚成亲那会儿子,你可是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在何时何地得罪过你,可眼下我们不也好好的?”
姜隐着,下意识地抚上了才刚刚有些凸起的肚子,这都四个多月了,但也不知是她瘦还是旁的缘故,腹隆起还尚不明显。
柳先生前几日来替她瞧过,一切安好,夫妇俩这才放心。
余佑安察觉到她的动作,宽厚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瑶儿素来被我与祖母宠坏了,若非她心甘情愿地出嫁,只怕能把翻过来。”
姜隐撇撇嘴:“我又不是让你替她做主定下婚事,只是想让你先瞧瞧姚玉林,毕竟他的学识人品都是旁人所言。再了,她都出去同人见面了,怎么就没有男女之情了。”
“查我自然会去查,只是这婚事嘛,咱们再慢慢看吧。”余佑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着。
“行,反正这事儿也不急,只是这人你得先打听着,若是有什么不妥的,我们也好早些提醒瑶妹妹,早些了断。”
姜隐可不想为余佑瑶精挑细选,到头来又挑中秦度那样的货色,如今她对书生这类人起了惧怕之意,不怕书生穷,就怕书生无骨气又坏心眼,只想着攀附权贵。
他们兴安侯府也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难保姚玉林也是抱着这种心思来接近余佑瑶。
“好,我立刻派人去查。”余佑安着,将人扶坐起身,“我定将他祖宗十八代都翻一遍。”
虽然余佑安得有些夸张,但姜隐知道,此事有关余佑瑶终身幸福,他定然不会马虎对待。
这日,姜悦递了消息到侯府后门,是柳氏先是将王虎母子热情地迎进了姜府,那王虎母子也傻,竟真信了柳氏面上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而柳氏刚接回王虎母子安顿到西跨院,转头就去找姜海大闹了一场,句句戳心,字字带刺。
她怨姜海将此事瞒了她这么多年,虽她也恨他言而无信,但孩子都这么大了,他竟连一句坦白的话都没有,如今让她从旁人口中知道了此事,令她姜家主母的面子荡然无存。
姜海原就做贼心虚,听柳氏将母子二人接回了府,还贴心地安排在了西跨院住下,果然如姜隐所言,心中对柳氏是又爱又敬。
当晚,姜海心中的愧疚让他并未去见王虎母子二人,而是宿在了柳氏的院里,夫妻二人难得的温存了一晚。
次日,柳氏便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去见了王氏母子,嘴上着是自己不该,原本这头一晚势必得让姜海过来探望他们母子,与他们话的。
只是姜海觉得自己将他们母子接进府,让她在姜府上下的丫鬟厮跟前失了面子,才会特意陪了自己一晚,今夜定让姜海过来陪他们母子。
当晚,姜海确实是去见了王虎母子,只是稍坐了坐,便又匆匆去了柳氏院里,只因柳家的人突然来了。
柳家人自然是柳氏报的消息,但柳家的姨母和舅父假装是从旁人口中得知此事,才过来打听。
姜海自然免不得被他们大骂了一顿,虽如今姜海的官职比自己的大舅哥还高上半截,但他有错在先,只得埋首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初姜海为了娶柳氏,攀上这根高枝,可是指发誓自己绝不相负,可哪里想到只过了几年的光景就让他遇到了王氏,所以在愧疚之下,自然答应了柳家饶要求。
王氏只能为贱妾,王虎可以寄于柳氏名下,需以子之道敬重柳氏,至于家产,日后绝不能只留给王虎一人。
姜海是忍辱负重的答应,才得到柳氏松口,待半年后,若他们母子心性纯良,就开祠堂将王虎记入族谱。
柳氏心里盘算着,自己不用半年,定能将那对母子折腾磋磨死。
总而言之,姜家眼下看着风平浪静,但私底下柳氏已经开始动作,她只需等着他们闹起来便是。
“嫂嫂。”姜隐将将看完信,将之投进了火盆里,就听到余佑瑶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来了。”她起身走到外间,余佑瑶刚刚准备进来,一见着她,便拉住她的手,“嫂嫂,今日身子可觉得爽利?”
姜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兴许是晓得余佑瑶有了心仪之人,瞧她的气色都越发好了,就笑道:“好啊,不过我瞧着你的气色更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余佑瑶一怔,随即摇头:“哪有什么喜事,不过,若是嫂嫂觉得今日身子好,不如陪我去买布料吧。”
“买布料?好啊,再过些日子就要开春了,确实该置办些新衣裳了。”
女为悦己者容,所以姜隐以为她是为了姚玉林才想做新衣裳,但没想到余佑瑶接下来的话让她感叹是自己想太多了。
“玉柔有孕,咱们不能送太贵重的礼,但送两匹布给她未出生的孩子做衣裳总是可以的吧。”
这事,姜隐还当真忘了,当初刚听到这消息时,她还寻思着,怕送别的东西容易被人动手脚,送布匹应该是最保险的,自己还想过送什么料子的。
只是转头就给忘了,今日若不是余佑瑶提起,她还不知要何时才能记起来呢。
姑嫂二人出了府,直奔布料铺子。
如今那布料铺子的掌柜对她们二人熟得很,晓得她们的身份,才进了门,便热情地尊称少夫人和四姑娘。
两人各挑了三匹舒适又好看的料子,让掌柜的直接派人送去了刘府,这才出门打算再逛一逛后回府。
将将出了布料铺子,便看到了熟悉的两人,张六郎与姚玉林。
人是余佑瑶先瞧见的,只是二人并没有上前的意思,反而是两位郎君先行走了过来,与二人行礼。
“没想到两位郎君如今成了挚友。”姜隐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巡视而过,若让她挑选,自然是张六郎张敬渊做妹夫更合适,只可惜人家没这个心思,她也不好强求。
张六郎笑了笑,看了姚玉林一眼道:“那日托了少夫人与四姑娘的福,与玉林兄结识,之后才觉得相见恨晚,我们一同讨论学问,还一同参加了春围。”
听了张敬渊这番话,姜隐才想起,昨日余佑安便春围已毕,过不了几日就要揭榜,届时哪些学子有真才实学,一目了然。
如今再看眼前的两个郎君,姜隐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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