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雯文盯着法院再审决定书，“潘淼有期徒刑15年改判为治安拘留15日”的黑体字像道闪电，劈碎了物证室的寂静。罗铮将新调取的监控摔在桌上：“昨半夜，有人黑进法院内网篡改羚子卷宗，把基因编辑罪证换成了‘传播淫秽表情包’！”
监控画面里，戴着蝴蝶面具的黑客在键盘上飞速敲击，背景音是潘淼的电子合成声：“当法律的齿轮卡进代码的裂缝，完美的判决也会变成滑稽的闹剧。”冰雯文摸出证物袋里的荧光绿指甲油，那是潘淼在拘留所用来写代码的“武器”，此刻瓶身上贴着新的标签：笑里藏刀牌，适用于系统漏洞。
“他们用‘缺陷者公社’的分布式算力，把基因数据篡改成了表情包数据包。”林夏的声音带着颤抖，“现在全网都在传‘潘淼因斗图被警的段子，#法律也有bug#登上热搜第一。”冰雯文望着热搜里的搞笑配图——潘淼的拘留照被p成卡通形象，旁边配文“震惊！黑客女王竟是表情包大户”。
第十日凌晨，青禾市拘留所外突然聚集起抗议人群。有人举着“代码无罪”的标语，有人用荧光漆在墙上喷绘潘淼的蝴蝶标记。龙阿野穿着防暴服驻守门口，新做的蝴蝶美甲在盾牌上投下冷光：“他们把潘淼塑造成‘对抗司法完美主义’的符号，就像当年的比特币创始人。”
拘留所内，潘淼正对着镜子编脏辫。李辉混在送餐队伍中，通过饭团里的米粒传递信息：姐，改判新闻已触发暗网‘蝴蝶效应’，全球17个国家的黑客正在攻击司法系统。她咬下一口饭团，米香里混着芯片碎屑——那是能干扰脑电波监测的微型装置。
“第72时，系统开始自我怀疑。”潘淼在拘留所日志本上写下这句话，字迹被泪水晕开——当然不是委屈的泪，而是装哭时滴下的生理盐水。她知道，冰雯文此刻一定在监控前皱眉，猜不透这个黑客女王究竟在演哪出戏。
第十四日深夜，拘留所的医疗系统突然崩溃。潘淼躺在担架上，望着急救通道的灯光冷笑——李辉黑进了她的植入式健康监测器，伪造出“急性心率失常”的假象。当医护人员为她戴上心率仪时，她趁机将病毒芯片贴在设备上：“这是送给司法系统的‘心跳礼物’。”
第十五日正午，潘淼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举起拘留所发的塑料水杯。杯身上用指甲刻着：15=360时=秒，足够让蝴蝶扇动翅膀，掀起改变世界的风暴。冰雯文挤过人群递来枚银哨子：“这次让你逃了，但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潘淼晃着水杯里的冰块，里面冻着枚比特币U盘，“当法律还在用‘年’计算刑期，代码世界早已用‘毫秒’改变规则。冰警官，你我们谁更‘自由’？”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冰雯文的手机疯狂震动，满屏都是“司法系统瘫痪”“基因数据丢失”的警报。潘淼的蝴蝶面具出现在所有电子屏上，用全球37种语言重复着同一句话：完美的法律容不下缺陷，那就让缺陷成为新的法律。
她望着潘淼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忽然明白：这场荒诞的改判，从来不是终点，而是潘淼用15布下的局——让“法律漏洞”成为新的信仰，让“缺陷正义”在代码世界里，开出最刺眼的花。
而冰雯文握紧手中的银哨子，哨音混着抗议人群的呐喊，惊飞了拘留所上空的乌鸦。那枚被篡改的刑期决定书，此刻正躺在物证室的碎纸机里，化作无数个“15”的纸屑——像极了潘淼留在暗网里的病毒代码，终将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重组整个世界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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