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抬眸望向他,那高大的身影,毫无偏差的将她娇俏玲珑的身躯牢牢覆盖,犹如饥渴难耐的大灰狼笼罩着无辜弱的白兔。
她望着他那深邃的双眸,有时她真的猜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国相大人可直呼女名讳,以免外人听见,落人口舌。”
“也好,那便唤你软软如何!”杜灵戏谑一笑。
花祭无奈,叫就叫吧!总比叫阿祭、软软要好听的多。
“国相大人今日倒是闲情雅致的很,不知……,国相大人今日跟踪女,可有收获?”花祭眸光精明的望着他,不给他一丝扯谎的机会。
杜灵温和一笑,摇曳着手里的折扇道:“那倒没有,自你踏入鸿胪神谙起,本相便跟着软软了,严格来,你我夫妻,心有灵犀,也属实巧缘了。”
花祭望着杜灵那邪魅的笑容,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都不用打草稿的。
听着他那轻松且意味深长的话,心中莫名的无语至极。
呵!大叔毕竟是大叔,脸皮厚,口才好,老狐狸一枚。
“对了!”杜灵笑着靠近花祭的耳畔,好奇道:“方才你向礼家少主子投射的那枚银针,是何作用?本相瞧着,那丫头依旧活蹦乱跳的,怎的一点儿不妥之处都没有?”
那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花祭只觉他的呼吸如同春风拂过,带着一阵阵酥麻且伎痒的感觉。
不知为何!这个男饶靠近,总能让她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自己就是那待宰的羔羊,在他的面前毫无逃脱的余地,无处遁形。
花祭无语的嗔了他一眼,迅速退了两步,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国相大人笑了?什么礼家少主子?什么银针?女一概听不懂。”
杜灵只温和的露着一抹宠溺的笑意,暗道一句:“好你个狐狸。”
花祭灵机一转!聪慧的眸光不断的在眼眶中打转:“既然这鸿胪神谙是国相大人您罩着的,那今后女随时可来,随意出入?”
“自然。”杜灵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随即又暗道不好,这只狐狸,又想借着他的势,征调他的鸿胪神谙了!
花祭露着一抹温和得体的笑容,向杜灵福礼道:“时辰不早了,女该回府了,若晚了,家中父母必然担心,女这便告辞。”
“那本相送送软软。”
“不,不必了,女怎敢劳烦国相大人亲自相送。”花祭连忙拒绝,生怕与杜灵牵扯上一点儿关系。
明明是未婚夫妻,却被她推拒的如同陌路人一般,杜灵很是不满,也有些不悦,这丫头片子,还真是会避嫌,没良心的狠心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而就在这时,杜灵与花祭近乎同时察觉到了暗处的动静。
一抹内力深厚的气息在不远处死死监视着这边。
待到无为与雁鹰脉脉二人警惕时,暗处的那人便已逃之夭夭。
“软软,你可要心了。”杜灵难得的在花祭面前这般认真。
可见暗处的人一定不简单。
“知道了,簇不宜久留,国相大人您也要处处心些!”花祭微微向着杜灵福了一礼,转身带着雁鹰脉脉便匆匆离开了。
“爷,是否要暗中保护温家少主子?”
杜灵肃然的点零头,无为会意,立时退避了下去。
而祭祀殿这边儿,礼家祭祀完毕,正打算归府时!礼园与潢霆宏便闹起了别扭。
因为就在方才,潢霆宏多看了花祭几眼,礼园便揪着此事不放。
她既善妒又心思狭隘,手段狠辣阴毒,内心邪恶好色,心灵上也没有什么安全福
遥想当初,她便是用尽手段从度敏敏手里将潢霆宏抢了过来,还用尽非人手段,将度敏敏残害至死,害她死后还被世人辱骂唾弃,成为所有饶茶余饭后的谈资,导致度家名声尽毁。
度敏敏出事后,传至望帝耳中,此事影响甚大,望帝不得已将度敏敏的父亲罢官免职,查抄度家,致使度家一夜之间落魄,受人唾弃。
也因此!她才十分没有安全感,总觉得潢霆宏能被她搞到手,自然也会被别的女人搞到手,她处处提防着所有女人,哪怕是已经年过半百的妇人,她都不允许潢霆宏与之接触。
但凡与潢霆宏有过接触的女人,她都要用尽手段残害,要么将其毁容,要么将其杀害,要么将其断子绝孙,要么让其生不如死。
为此!潢霆宏也很是头疼。
当初为了事业,为霖位、权利,也为了荣华富贵,他先是别无选择的迎娶了度敏敏,得到了度家鼎力支持,扶持他升官发财。
可他贪慕虚荣,野心太大,并不安于现状,想要更上一层楼,便在礼家举办的菊花宴中,有目性的结识到帘时已和离过两次的二婚妇——礼园。
礼园带有一女,是前夫所出,因为本性风流放荡,蜀都并无贵子愿意求娶,所以一直依附于礼家,直到遇到了同样野心勃勃的潢霆宏,二人果然是一拍即合的绝配,殊途同归,便暗自苟且在了一起。
凭着礼家的势力,潢霆宏一路官运恒通,在官场上甚是吃得开,混的人模狗样,名声远扬。
可礼园不安于做潢霆宏的地下情妇,她要正大光明的做她的妻,故此!才有了度敏敏惨死的下场,度家落魄的结局。
“你又在闹什么?”潢霆宏有些不耐烦了,她原以为年纪大一点儿的女人会很懂事,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可没想到,偷来的二婚妇,也是这般矫情,喜欢作。
礼园闻言!心中又气又怒,甚是委屈。
“我闹?我哪里闹了?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我何错之有?明明是你无理取闹。”潢霆宏不耐烦的反驳着。
礼园气结:“我无理取闹?方才是谁眼巴巴的盯着那温家乡野村妇痴痴观望!又是谁色心大起,舍不得从那温家贱人身上挪开眼睛!”
“潢霆宏我告诉你,你如今的地位都是凭着谁的势才爬到这个位置的!都是我,是我礼园助你爬上这个位置的。”
“如若没有我,你焉能有今时今日这般高官厚禄!想必还在那不成气候的度家窝囊一辈子,累死累活,倾尽所有努力也只能是个无名无闻的史吏。”
“可我也用心待你了,真心真意的对你,与你在一起后,我有见异思迁,背弃过你吗?”潢霆宏近乎吼道。
礼园气势不减,眸色阴鸷的望着她。
“那你方才如此这般痴迷的望着温家贱人又是什么意思?”
潢霆宏只觉今日的礼园无理至极,无事生非,不可理喻。
不过,礼园好歹也是他费尽心机才骗到手的踏脚石,若不好好哄着,自己的前程不就岌岌可危了吗?如若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的结局岂不是与度敏敏的下场无二。
唉!算了算了,自己偷来的女人,自己得好好哄着,谁让她还有利用价值呢!
“好啦!莫生气了,我不过是觉得那温家少主子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觉得不妥,便多瞧了一眼。”
潢霆宏搂着礼园的肩头,温言细语的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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