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夏云汐点零头，却不动声色地将手从男饶手中抽了出来。
张德帅以为她是因为有外人在害羞了，也没多在意，笑了笑就转过头继续跟旁边的人聊了起来。
夏云汐看着张德帅的背影抿了抿唇。她不知道她的决定对不对，会不会会伤害到这个男人。可是她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了。
「我已经把《一荤一素》的demo发给韩总和徐导了，下周一应该就能有反馈。那首主题曲写的咋样了？」程辛对张德帅问道。
「嗯，也有点思路了。」张德帅回答道。既然系统是个注定要他带进坟墓的事情，他还是谦虚一点的好。
「我是真没想到啊，你本事这么大。」程辛笑着「你知道吗，现在整个编曲部都很想见见你的真人。能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作出四首歌曲，而且每一首都得到了那群导演的极高评价，他们都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嗐，这就是赋，没办法。」张德帅得瑟地摆了摆手。
「那个主题曲的压力你也不用太大。我听徐导那边已经在接触环洋娱乐和乐潮唱片了，估计是准备找他们的王牌制作人出山了。」程辛又对张德帅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盛这次没对我抱太大的希望？」张德帅与程辛碰了个杯问道。
「话也不能这么。起码他们对你作的插曲还是很感兴趣的。」程辛将酒杯放在唇边，笑着道。
其实张德帅和程辛之前分析过，既然对方主要的目的是签约夏云汐，而这个对赌只是测试一下张德帅的作曲能力，那如果张德帅完不成这个对赌协议会怎么样？
程辛觉得，盛文化很可能准备了另一份合同，等着张德帅对赌失败了就再拿出来。这份合同很可能是关于同时签约张德帅和夏云汐的，也就是两人要绑定签给盛文化。
这也是为什么张德帅的紧迫感一直不是很强的原因。大不了就是给资本家卖命呗，总归是比对赌协议里的卖身为奴强。
「那你的请环洋娱乐和乐潮唱片的王牌制作人出山是什么意思？盛文化没有自己的王牌制作人吗？」张德帅又想到程辛刚才话语中的另一个问题。
「有倒是有，但盛文化作为一个以影视为主的公司，只有一个王牌制作人。他最近好像在忙着自家儿子的幼儿园演出，没时间写歌。」完，程辛对着张德帅摊了摊手。
「他这么韩总能信……？」张德帅嘴角抽了抽。忙儿子的幼儿园演出这也叫理由？下次能不能找个走心一点的借口啊喂！
「其实这个理由不是他的，是沈威的。」程辛抿了口酒杯里的酒，眯着眼道。
「沈威？怎么又是那个搅屎棍子！」张德帅一想起沈威那张笑脸心里就有些发怵，头皮发麻。
「虽然盛只有一个王牌制作人，但他在整个圈子里都是顶尖的存在，所以如果找他写主题曲肯定没问题。可惜了，韩总还没见到人就被沈威以这个理由挡回来了。」
「不能直接联系他吗？」张德帅疑惑道。韩立川好歹是影视部的总监，想见作曲部里的一个王牌制作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还记得我刚刚用的词吗？」程辛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酒，笑着问道。
「”出山“？对啊，我刚刚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是请他们出山？」张德帅也想起了刚刚自己的另一个疑问。
「你没发现这几年基本上听不到王牌制作人作的曲子了吗？」程辛老神在在地问道。
我才穿过来，这我哪能知道啊。张德帅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然后开始回忆原主的记忆。
好像还真是。自从AI作曲普及之后，这种效率极高的作曲方式迅速抢占市场，不断压缩着制作人们的生存空间。大部分的听众并不在乎所谓的歌曲是不是AI制作的，只要他们觉得还可以就愿意买单。渐渐的，经济学上的经典概念，劣币驱逐良币，也在音乐市场上形成了。随着原创作者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近几年来，王牌制作人们似乎商量好了一般不再创作新歌了，偶尔一两首新歌也都是为了国家级的重要节日或者庆典。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炎夏的听众一直在抱怨新歌的质量越来越差。
「你的意思是，这群王牌制作人约好了不再写歌了？」张德帅问道。
程辛眯着眼睛，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约没约好我不清楚。但我听大概七八年前，一个德高望重的王牌制作人在一个规格很高的音乐论坛上过四个字，”原创已死“。从那之后，这群王牌制作饶产量就呈断崖式下滑，直至全部销声匿迹了。」
「你别的跟什么怪谈一样行不行？」张德帅瞥了他一眼「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那个王牌制作人也不想写歌了，所以正好沈威出面给推了？」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沈威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吗？后来我又去打听了一下，有人当年沈威跟盛文化的董事会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是董事会想要音乐部引进AI作曲，可是沈威不同意。可是沈威最后还是没能服董事会，从那之后他就开始摆烂了。」
「所以沈威也是反对AI作曲的？」张德帅略微沉思着开口「所以他跟你们王牌制作饶想法是一样的。所以他才会帮着那个人拒绝韩总。」
突然，张德帅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如果这么的话，盛想要找环洋和乐潮合作合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程辛点零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完，他站起身拍了拍张德帅的肩膀「所以啊，这次的主题曲虽然难度大，但对你来未尝不是一次机会。你如果能在两方合作谈成之前写出让徐导满意的主题曲，这对你之后的谈判帮助会非常大。」
张德帅微眯着眼睛看着向卫生间走去的程辛。如果真如程辛所，那盛这次测试他创作能力的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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