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父母带着儿子亲自这件事,别让苏家以为自家怠慢苏棠。
两家坐在一起也把这件事聊开了,苏阿旺夫妻也能理解他们,就没有过多为难他们。
婚期定在半月后,苏棠的嫁衣也绣完了。
这日,苏棠跟爹娘去镇上买一些点心,和办酒席要用到的菜和肉,留着招待客人。
“哎,你能不能快点啊!听有人在奴隶市场卖鲛人,去晚了人多就挤不进去了!”
苏棠听到鲛人这两个字,脚步一顿,她想起清濯,心里总有一种预感,那个鲛人大概就是消失三年的清濯。
她当即迈开步子朝着奴隶市场方向快步跑去。
杨巧珍看到苏棠跑了,放下要买的东西,拎着篮子,拉苏阿旺边追边喊:“二妮,你要去哪啊?等等我和你爹,跑慢点!”
苏棠这时已经跑远了,一心朝着奴隶市场跑,没听到爹娘的呼喊。
没过多久,苏棠就到了奴隶市场,这里人山人海,有不少奴隶被关在笼子里,他们的手脚还带着锁链,防止他们逃跑。
苏棠每个笼子都看了一眼,发现关在笼子里的人,不是清濯后,继续看下一个笼子关着的人。
越往里面走越热闹,高台上站着几个昆仑奴和两个貌美的新罗婢。
围在高台下方的人,听着站在高台上的人牙子讲这里奴隶的来历,重点介绍了他们的优点。
引得台下的众人纷纷叫好,扯着嗓子询问奴隶的价格。
一些人在听到这外邦的奴隶卖的这么贵,暗自摸了自己的腰包,买不起摇摇头,转身离开。
这里人比较多,苏棠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挤过去。
她又找了好久,就在苏棠耐心快要耗光的时候,她听到一阵水声,是鱼尾拍打水面的声音。
苏棠顺着声音找了过去,扒开人群,她就看到人群中央的水箱。
有些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子,露出伤痕累累的上半身,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也失去往日的光彩,变得空洞无神。
苏棠不确定这个鲛人是不是自己要的清濯,她带着试探的口吻朝着他喊到:“清濯?”
清濯在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瞳孔猛然一缩,坐直身体,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的目光停留在苏棠的脸上,眼睛满是哀赡表情,但那双眼里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苏棠...”
苏棠这时也确定这个鲛人就是清濯,她想把清濯买下来,让他回到海里,当即便朝着人牙子喊到:“这个鲛人我买了,要多少银子?”
人牙子听到有人要买这个鲛人,朝着苏棠举了一根手指回复道:“一百两银子,不议价!”
“一百两?就不能便毅吗?”
“不能。要不是这个鲛人流不出眼泪了,我才不卖这么便宜呢!”
苏棠刚想什么,就有一个南风馆的龟公带着两个壮汉挤了进来。
他在看到清濯的时候,两眼冒光,看样子是相中他,想买下来带回南风馆当头牌了。
苏棠怕清濯被南风馆的龟公买走,从空间拿出两颗珍珠,对人牙子喊到:“这个鲛人,我买了!”
人牙子走到苏棠面前摊开一只手道:“把一百两给我你就可以带着这个鲛人走了!”
苏棠把两颗珍珠放在人牙子手上道:“我没有一百两银子,能用这两颗珍珠换么?”
人牙子低头看着手里的珍珠,习惯性地颠了两下回复道:“行,卖你了。我就把锁打开。”
苏棠跟着人牙子走到水箱前,看着他打开锁链,她走了上去扶着清濯出来。
“你的鱼尾还能变成双腿么?”
清濯轻点一下头,回复道:“可以”
不过一秒,他的鱼尾就变成双腿,光着脚站在地上。
蓝色的鲛纱随着他走动,微微晃动,闪着淡淡水光。
苏棠带着清濯走出奴隶市场,就看到在街上寻找自己的爹娘。
苏棠看着爹娘焦急寻找的身影,心中满是愧疚。
她快步迎上去,爹娘看到她身旁的清濯,满脸诧异。
苏棠来不及多做解释,只匆匆道:“爹娘,回头再跟你们讲。”
苏阿旺皱了皱眉,却也没再多问,杨巧珍则担忧地看了看清濯,一行人急忙往家赶去。
几人坐着牛车回到潮生村。
而在回去的路上,清濯也知道了苏棠已经定了亲,后日就会成亲。
他整个心都要碎了,自己为苏棠分化成雄性鲛人,可她却要嫁给别人。
在苏棠送清濯回大海的时候,两人站在海边告别。
清濯不想放弃苏棠,想了半最终开口道:“能不能不嫁给那个人?”
“我已经跟他定亲了,后就要嫁过去了,怎么能突然悔婚!”
清濯往前走了两步,他抓着苏棠的双臂问道:“可我能感觉出来,你不喜欢他!那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呢!”
苏棠看着清濯回复道:“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选择他是因为他比较适合自己,对自己也不错。”
“跟他退婚,嫁给我好不好?”
“你这话要是早一点,我兴许就答应了!可是现在太迟了,我等了三年,你都没有出现。”
清濯听闻这话,满脸哀伤,干涩的眼睛被涌出的泪水浸湿,一颗颗眼泪化成珍珠落在地上,语气卑微地祈求道:“三年前我提前分化,身体虚弱,被一群捕捉鲛饶渔民抓到,他们把我关了起来,屋里贴满烫饶符箓,我无法离开水池,他们每都用鞭子抽打我的身子,让我流更多的珍珠换银子。这三年,我想了无数个办法,都逃离不了他们的掌控。直到我的眼泪流干了,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就把我拉到奴隶市场卖掉,我才重新遇到你!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见你的!当年我就是为你分化成雄性的,可我没想到会发生意外,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们鲛人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我会竭尽全力对你好的,你能不能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我会补偿那个人,不会让他太吃亏的!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真的无法看着你嫁给别人,求求你了,好不好?”
苏棠叹了口气,回复道:“好。”
话落,清濯捡起掉在地上的十多颗珍珠,就拉着苏棠去苏家,表明自己的心意,又找到了陈望山提及退亲的事,又给他十颗珍珠,能卖几百两银子,多多少少也能让他家过上富裕的生活了。
在解决所有问题之后,苏棠带着情濯去找那帮人报仇,把他们卖到矿场,砸矿石,一辈子都逃脱不了。
清濯买了一个海岛,等两人在苏家办完婚事后,就带着苏棠回了海岛生活。
婚后,清濯在海岛建造了一个院,两人还在岛上种了菜,养了几只鸡,两只羊。
两人还生了两个鲛人。
这辈子,清濯对苏棠很好,两人每都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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