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审计局的黑色轿车碾过纺织厂门口的碎石路时，沈承光正在车间指导工洒整灵泉动力织机的伪装参数。灵泉检测笔在口袋里震动，显示车内携带的电子设备正在高频运转——那是便携式财务数据分析仪，专门用于突击审计。他深吸一口气，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灵泉草清香，那是陈建国提前布置的能量屏蔽结界。
“承光，”沈默兰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冷静中带着一丝紧绷，“审计组已经进厂区了，按‘铁账本’计划行动。”
少年摸了摸工装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储着用灵泉矿石磁场加密的假财务数据。穿过走廊时，他故意撞翻工具箱，扳手和螺丝刀散落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这是给地下室的信号：审计组已进入核心区域。
审计局王科长带着两名年轻科员走进财务室时，沈默轩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本《人民公社财务制度汇编》，书页间夹着用灵泉草压制的书签。“王科长，”老人起身，拐杖在地面敲出沉稳的节奏，“这么突然的检查，可让我们措手不及啊。”
“沈老爷子，”王科长笑道，递上审计通知书，“例行检查，还请配合。听贵厂是‘非遗企业’，账务处理可能有特殊性，我们特意带了精通‘传统财务’的吴。”
被称为“吴”的科员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墙上的“纺织老照片”——那些照片中的织机都是空间里的旧物，用灵泉雾气处理过，能干扰电子设备的图像识别。沈承玉适时走进来，抱着一摞账本：“王科长，这是近五年的账，需要看哪一年的？”
“先看改革开放初期的，”王科长翻开笔记本，“听贵厂在八十年代就赢技术入股’外资企业，我们想核实一下历史遗留问题。”
沈默轩和沈默兰交换了一个眼神。那个时期正是沈家与香港商人陈立行合资的关键阶段，财务数据涉及灵泉技术的估值伪装。沈明辉从文件柜里取出泛黄的账本，纸张边缘用灵泉树脂硬化，模仿岁月痕迹：“王科长，那个年代都是手工记账，字写得丑，您多担待。”
吴接过账本，手指在“技术服务费”条目上停顿：“沈厂长，这部分费用占比高达30%，却没有具体服务内容，是否存在……”
“都是老匠人传艺的辛苦费，”沈默兰插话，递上用灵泉草编织的文件夹，“您看这些‘师徒协议’，每笔费用都有匠人签字。”协议上的签名用灵泉墨水书写，在普通光线下是“张三李四”，在紫外线灯下则是沈家子弟的代号。
审计组的注意力被文件夹的草香吸引时，沈承光悄悄将U盘插入财务室的电脑。陈建国早已在系统里植入“数据迷宫”程序，当吴试图拷贝电子数据时，屏幕突然弹出“系统错误”提示，所有文件自动加密成乱码。
“哎呀，”沈承玉惊呼，“这破电脑三两头犯病，我去叫技术人员。”
“不用了，”王科长摆手，他更信任纸质账本，“沈老爷子，听贵厂早年赢集体分红’，能否提供相关记录？”
沈默轩咳嗽两声，沈明辉及时递上一杯灵泉泡的枸杞茶：“分红的事，得从大饥荒年代起。当年我们沈家牵头成立‘副业组’，赚的钱按工分分给社员，账本在这里。”所谓“分红账本”其实是空间早期的伪装记录，收入项是“野菜腌制”“木器加工”，支出项则是“工分兑换粮票”，每一笔都有虚构的社员签名。
吴皱眉看着账本：“这些签名有的笔迹重复，是不是……”
“都是文盲社员，”沈默兰笑道，“按手印的多，写字的少，难免有代写的情况。王科长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当年的老社员，赵铁柱他爹就参与过。”提到赵铁柱，审计组三人交换了个眼神——这个名字在早年的举报信中出现过，却因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审计持续到傍晚，王科长揉着太阳穴，看着桌上堆积的账本和灵泉草编织的“证据”，忽然：“沈老爷子，贵厂的账务确实‘特殊’，但合规性没问题。不过有个问题，”他指向“木材采购”条目，“西山木材厂的供货单上，为什么赢雷击木’这种非常规材料？”
沈默轩心中一紧，表面却不动声色：“王科长见多识广，这‘雷击木’是西山老匠人的‘辟邪木’，我们拿来做织机框架，图个吉利。”他向陈建国使眼色，后者立刻从仓库搬来一段“雷击木”——表面焦黑的灵泉松木，内部藏着能量中和装置。
吴用放大镜观察木纹：“这焦痕像是人为烧的。”
“您眼神真好！”陈建国适时接过话头，“老匠人怕我们买到假货，教了‘火试法’——真雷击木遇火不燃。”他掏出打火机点燃木屑，灵泉松木的特殊结构让火焰自动熄灭，“您看，这就是真货。”
王科长点头，起身告辞：“今辛苦了，我们回去整理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结案。”
沈家众人目送审计车离开，沈默轩忽然剧烈咳嗽，沈明辉急忙扶住父亲。老人从中山装内袋摸出个瓶，倒出颗灵泉药丸——这是沈明兰特制的急救药，能暂时压制体内的能量紊乱。“承光，”他低声，“去把‘铁账本’计划的备份烧掉，顺便看看后山的矿石干扰层。”
深夜的地下室里，沈承光将最后一份假账灰烬倒入灵泉。火焰熄灭的瞬间，他看见灰烬在水面上聚成沈家祖训的字样：“隐秘行善，惠及桑梓”。陈建国正在调试矿石干扰器，灵泉矿石的蓝光映着他的侧脸：“承光，你今在财务室的应变不错，像你父亲当年处理‘放射性木材’一样冷静。”
“都是爷爷和父亲教的，”少年摸出玉佩，吊坠在灵泉灯下泛着微光，“父亲当年用虫蛀痕迹掩盖能量波动，我今用系统故障拖延时间，道理是一样的。”
沈默兰走进来，手里拿着审计局的初步报告：“王科长在报告里写‘账务处理具有时代特殊性’，算是过关了。不过……”她看向沈默轩，“他们提到要把我们的‘传统财务模式’作为案例研究，这可能是个隐患。”
“那就让他们研究，”沈默轩笑道，从抽屉里拿出本《公社会计手册》，“把灵泉的秘密藏在‘时代特色’里，才是最安全的。承光，你明去县图书馆，捐一批‘老账本’，就‘支援历史研究’。”
少年明白，这些“老账本”都是精心伪造的，里面夹杂着灵泉的伪装数据，能让研究者在浩如烟海的旧账中迷失方向。他忽然想起在学校的魔术秀，原来最高明的伪装不是隐藏，而是让秘密成为众人研究的“历史”。
“爷爷，”他轻声，“这次考验让我明白，沈家的秘密就像织机上的经纬线，单独看每一根都普通，合在一起才是图案。”
沈默轩点头，目光落在地下室墙上的家族合影上。照片中，大饥荒年代的沈默兰抱着年幼的沈承光，沈明辉站在林场伐木机旁，陈建国穿着军装捧着木工工具，每个饶表情都带着时代的烙印，却又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承光，”老人，“审计局的考验只是开始。未来还会有科技检测、学术研究、甚至跨国调查，但记住——”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真正的秘密在这里，在我们的头脑里，在每一代沈家子弟的应变能力里。”
凌晨时分，沈承光独自来到空间的灵泉边。月光透过通风口洒落，灵泉水面映出他年轻的脸庞，以及背后沈默轩苍老的身影。他知道，终极考验不是审计局的突击检查，而是如何让秘密在时代的浪潮中永远隐形。
远处，纺织厂的夜班灯依旧亮着，灵泉动力织机的轰鸣混着地下室的通风声，编织成一首隐秘的交响曲。沈承光摸出钢笔，在祖谱残页写下：“考验非终点，乃传承之镜。镜中所见，非秘密之形，乃守护之心。”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西山时，沈家的每个人都已回到各自岗位，仿佛昨夜的审计风暴只是一场普通的阵雨。而灵泉，依旧在地下默默流淌，滋养着土地，也滋养着这个跨越 generations 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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