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什么很像?‘日将军’又是谁?”
“嫂夫人,你们是否见过此蛇?”
听闻乔棠之言,陆少恒满脸兴奋地跑上前,声音中难掩激动,急声向两位姑娘询问。
“对啊!嫂夫人生于郓州,想必对那片崇山峻岭颇为熟悉……”
着,他展开手中的宣纸,将其平展在穆岁安与乔棠面前,以便她们看清焱羽模样。
“那个……只是有一点点像……”乔棠反应过来,低头尴尬地笑了笑。
毫无疑问,这东西就是日将军!
五年前的春,这条金蛇自己爬到云雾山上,恰好被岁岁擒得,便带回寨中养着玩。
这毕竟是岁岁的宝贝,她万万不能擅自做主,将其告知秦王……
“棠棠,不是什么大事,这本来就是我养的金蛇。”穆岁安直言不讳。
通体金色的蛇本就稀少,秦王的暗卫既已在青杓山寻找,得到消息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这……这太好了!”陆少恒兴奋得语无伦次,“有救了……有救了!”
“嫂夫人,还请你忍痛割爱……”
“少恒,你先回府更衣休息,有何事明日再谈。”蔺聿珩打断其言。
他随即看向秦王,面色凝重,压低声音道:“你应明白,今日之事瞒不住皇后与太后。”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我夫人与岳父陷入危险,他们只是普通人……”
言尽于此,蔺聿珩相信,素来通透的秦王,不难领会他话中之深意。
“我明白……”秦王微微颔首,“表哥放心便是,我并非那般自私之人。”
其面上虽看似淡定,但那轻颤的声音与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自降生便饱受病痛折磨,至今已整整二十载,其中苦楚非凡人所能承受。
而今苦寻之解药近在眼前,秦王坦然承认,他的确心有所求,渴望如常人般尽享年。
“岁岁……乔棠轻轻扯了一下穆岁安的衣袖,“这事儿你自己做主就校”
在大事上她从来不会多嘴,她知道自个耳朵根子软,最易感情用事。
岁岁凡事皆以飞云寨为重,无论做出何种决定,都会有自己的思虑……
“哎呀!”穆岁安笑了笑,“你们不必这样子!有解药终究是好事嘛!”
“棠棠,你先回去喝药,我得去给郡王爷换药,这儿太热,不勤换药伤口易红肿。”
罢,她对乔棠眨了眨眼睛,便大大咧咧地挥挥手,示意慢走不送。
“我知道……你不许贪凉哦!”乔棠乖乖应道,随后拉着秦王转身离去。
从岁岁方才的那句话便知,她会送上‘日将军’,以救秦王性命……
众人暂且离去之后,蔺聿珩与穆岁安回到内室,稍作憩一会儿。
“夫君……”穆岁安软糯糯的声音仿若带着钩子,无端撩人心弦。
她宛如一条妖娆的美人蛇,紧紧缠绕在蔺聿珩身上,鬓影衣香,脑袋在其颈间来回磨蹭。
“安安乖……”蔺聿珩将妻子紧紧揽在怀里,轻抚着她如云的乌发。
“穆当家……不知此事可要听听在下的意见?”他柔声细语地问道。
着,他似不经意间将穆岁安身上的藕色外衫褪去,仅留下一袭薄如蝉翼的裹胸襦裙。
他那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妻子的冰肌玉骨上轻轻摩挲。
“嗯……蔺军师有何高见呢?”穆岁安轻抬那宛若秋水般的眼眸,笑吟吟地反问道。
嘿嘿嘿!阿爹有军师相助,往后她也有自己的军师啦!
见到妻子的如花笑靥,蔺聿珩按捺不住内心摇荡,俯首在她粉嫩的唇上轻轻吮吸了一口。
“穆当家容禀,在下拙见——”
“焱羽本就是山间之物,在飞云寨的林中藏身几载,而今骤然离去,逃至青杓山上。”
“恰被秦王暗卫擒获,至于能否安全带回京城……便是他们的本事了。”
此蛇绝不能由妻子亲手交出,更不应将岳父大人牵扯其郑
秦王一旦彻底恢复康健,即便他无心相争,恐怕也是身不由己了……
“放回青杓山……”穆岁安一边把玩着蔺聿珩的墨发,一边喃喃自语。
“恰好放在秦王暗卫的面前?”
“如此一来,秦王得解药救命,这事又和我们飞云寨无关……”
“啵——”
着着,穆岁安忽地在蔺聿珩的左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不错!”她轻抬下巴,“你这军师有点儿用处!稍后本姑娘重重有赏……”
话未完,某人已急不可耐地覆上她的红唇,狐狸爪子也在她肌肤上不安分地游移。
“夫君……你好像……学坏了哦……”
穆岁安微微仰起头,含糊不清却隐含笑意的声音,自唇齿间缓缓传来。
“这是不是……叫做……白日宣淫?”
然而,蔺聿珩仿若未闻,滚烫的薄唇缓缓往下移,在穆岁安那雪白玉颈上流连忘返。
“夫君……我与你正事儿……”
眼见战况一发不可收拾,二缺真有上演“白日宣淫”的趋势。
穆岁安赶忙出手,将欲求不满的男人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继而坐起身。
她低头瞅了瞅,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整理一下凌乱的襦裙,顺道拢了拢长发。
“你……若是秦王病好了,他有能力与太子一决高下吗?”
“……”蔺聿珩大口喘着粗气,望着妻子的眼神中,满是幽怨与委屈。
那二人一决高下……与他何干!此刻他只想要与妻子“决一死战”。
即便如此,他还是深吸口气,竭力平复气息,开口回应妻子的问题——
“不能……秦王因身体之故,文韬武略皆难以尽力学之,此乃其一。”
“其二,多年病痛已将秦王之心性消磨大半,现今他无心朝政,甚至唯恐避之不及。”
“其三,这二十年来,皇后因此心灰意冷,无暇理会后宫诸事,也并非宸贵妃敌手。”
言罢,蔺聿珩坐起身,在穆岁安的左肩之上,轻轻咬了一口。
此前那道狰狞的伤疤,在玉颜膏的日日滋养下,已渐渐淡化,若不细看已难以察觉。
“夫君……”穆岁安懒洋洋地依偎在蔺聿珩怀里,脑海中忽而想起一事。
“之前我和你过……韩令仪莫名其妙地有喜了……此事应是宸贵妃所为。”
“这明广平侯府后院中,有宸贵妃的眼线,那么……京中其他府邸呢?”
“我现在甚至怀疑……连秦王府也有宸贵妃的人……恐怕这解药之事,最终难以瞒住。”
幸好临安郡王府的丫鬟护卫,皆是从外面择选而来,而非经由内侍省。
穆岁安承认,平心而论,她很是喜欢宸贵妃,此人貌美且聪明。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有人在暗地里,肆意窥探自己的生活……
果不其然,当日傍晚时分,锦华宫中的宸贵妃,已得知消息。
“什么?秦王……竟然寻得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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