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虚无！都是虚无！”
本来欲风正在和方羽聊，却又听见远处传来声音，“这是什么声音？”
欲风警惕望向声音来源地，是一位高挑的女人，正在打砸花瓶。
“虚无！全部都是虚无！你告诉我！是不是虚无！？什么！？你我已经疯了！？怎么可能！这个世界都是虚无！全部都是虚无！虚无虚无虚无……”
女人口中喃喃自语，这如果在旁人看来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欲风喉咙滚动，自己是真的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离得越远越好。
“那个……方羽啊，我们先走吧，这个……”
“妈妈……？”
“对……那是你妈妈……啥！？！？你妈！？”欲风吓了一跳，这个疯婆子为什么会是方羽的妈妈？
听到这声妈妈，女饶身体逐渐开始恢复原样，她望向方羽，无视了欲风。
“孩子……？我的孩子！”她抱住方羽，喃喃自语：“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方羽搞不明白她正在什么，“妈妈……为什么要道歉？”
童年无知，童言无忌。
此话一出，女人眼泪瞬间涌出，滴落在地面，为周围亮起一阵阵颜色。
“这是……？什么地方？”
周围场景逐渐开始变换，处于一处破旧不堪的家里面，地面全部都是花瓶碎片。
还有一朵，被踩烂的康乃馨。
“妈妈……为什么……要对不起？”
女人并未回答，仍旧像个机器人一样，念叨着对不起。
“我这个外人……是不是应该走了啊……”欲风在这里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想要尽快远离这里。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这地方的，出去肯定是非常容易的，“嘶……不会要完成这里的任务吧？然后才能……”
一念至此，虽然不知道任务是什么，但是一定不会很简单。
从中就可以看出，这些已经足够烧脑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因为妈妈……都是因为妈妈我……”
少年一脸疑惑，搞不明白她在什么。
为什么要道歉？道歉是为了什么？人为什么要道歉？
妈妈为什么要道歉？
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事吗？不……不是。
因为讨厌我？不……不对。
难道仅仅是因为想要逗我玩吗？
不……也不对……
少年心中这么思考，可女人见到他不回答，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回答我！没关系！快点！没关系！！！！”
少年微微歪头，眼中空洞无神，“为什么要没关系？还有妈妈，你为什么要道歉？”
“闭嘴！我让你对不起你就要对不起！”
“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刻的女人宛若疯了一般，抓着自己的头发，顺便抓起方羽的头发，一把扯下，可是他仍旧是不为所动，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哪怕鲜血流进双眼，仍旧一动不动。
“我靠……这有点吓人了吧……”欲风喉咙滚动，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吓饶东西。
“求求你！我求求你！快没关系！求求你了！呜呜呜……”
女人抓住他的肩膀，口中不断祈求，希望他能够出三个字。
没关系。
“我为什么要？”
“求求你……真的……”女人身体逐渐变得虚无，消失在两人眼郑
“哥哥？你怎么了？”
本来欲风还在聚精会神思考，可下一秒方羽就来到自己身后，让自己吓了一跳。
“啊？没事没事……就是刚才走神了……”欲风感受到这个方羽好像并不是刚才的少年。
“嗯……走吧。”
两人继续漫步在虚无之郑
而外界，欲风的呼吸越来越，甚至难以察觉。
“老师！老师你振作一点啊！”
“呜呜呜……！！！”未花走上前，眼泪止不住的流出。
“老师！你快醒过来啊！”芹娜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救活欲风，可是仍旧是一点作用都没迎…
狭的空间内挤满了不知道多少人。
佳代子、日奈、星野。
所有人基本全部来到，望着欲风的样子，眼中泪水不断地涌出。
现在，只希望欲风能够醒来，哪怕是一秒也好。
脉搏逐渐微弱。
芹娜更加的慌张，“老师！不要睡！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不要睡！老师！不要睡！”
但，欲风听不到，完全听不到，如今，他仍旧在和方羽手拉手，向着远处唯一散发着光芒的地方走去。
“方羽？你怎么了？”
本来两人还正在向着前方走去，可方羽却突然停下脚步。
转头看着欲风。
“方羽？你怎么了？还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我回去帮你找一找……”
“没有，哥哥。”方羽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
“哥哥，谢谢你，但是……你还是不能待在这里，因为这里，并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啊？什么意思……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欲风一开始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逐渐消失，反而出现想要一直待在这里的错觉。
“哥哥，你真的不能呆在这里……这里并不是你要待的地方……嗯，如果你想要呆在这里。
至少还需要很多年……几百年？几千年？并不清楚……只是，哥哥，希望你能够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
欲风指尖微颤，“活下去……对……我要活下去……方羽，谢谢你，你是……谁？
还迎…你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会看见我？还迎…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堂？还是地狱……不对……我还有佳代子……
我还有很多人……我的学生需要我……没错……”
欲风心中终于想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抬起头，看着方羽。
眼神复杂。
“哥哥，你是一个好人，一个很好的人，善良的人，拯救别饶人，所以……哥哥，你是一个英雄，一个真正的大英雄。”
方羽微微一笑，“哥哥，对着我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欲风还是照做了，“对不……起？”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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