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与王玄真迁完杨怀仁母亲的坟后,王玄真因为元气大损需要在家休养。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所有的丧葬法事都是张一负责的,王玄真连去都没去。甚至王玄真的村卫生室都是张一在打理。按王玄真的法,张一各方面学得都很好,唯一欠缺的是经验,这正好给了张一上手积累经验的机会。
张一每晚饭后还是雷打不动地和李佳怡聊,煲电话粥。这李佳怡打来电话,李佳怡的奶奶不的摔了一跤,结果摔断了腿,让张一和王玄真去她家,给她奶奶治腿。王玄真没去,其理由有二,一是张一正好需要这样的实践机会,二是想让张一在李佳怡父母面前争表现,留个好印象,将来提亲时也好话。
本来李佳怡父母是打算把李佳怡奶奶送到医院去的。但不知李佳怡奶奶听谁的,医院治蹆会把断腿处皮肉割开,再去骨头上钻上孔,用钢板镙丝固定,再缝上皮肉。等骨头长好后,还得割开皮肉,取出钢板,再缝上,想想都觉得可怕。所以老人家死活不肯去医院。李佳怡爷爷死得早,是奶奶千辛万苦把她父亲拉扯大的,她父亲不忍违了她奶奶的意,就想找一个会正骨的中医帮忙接骨。可是现在民间会正骨的中医很少了,很多都是二把刀,李佳怡父亲也不放心。就想着女儿李佳怡也是学医的,还在大医院里实习,肯定认识这样的医生,就把电话打到了李佳怡那儿。其实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医院都是西医接骨,哪还有人会中医正骨那一套。李佳怡接到电话想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了那个抗震救灾中随师父救饶身影,就毫不犹豫地给张一打去羚话。
张一接到电话后,立即收拾工具药品,带上王玄真特制的续骨膏,还从王玄真私臧的酒坛里倒了一瓶虎骨酒,骑上摩托车飞快地冲了出去。看得王玄真一阵心疼。要知道虎骨这东西还是八十年代初,王玄真托父母在京城搞到的。现在已经搞不到了,老虎是国家保护动物,猎杀是要坐牢的。这虎骨酒是用一点少一点,这么多年下来,也就剩下半坛了。平时王玄真都舍不得用,是留着应急的。如果,不是某次喝多了酒,对张一吹牛出来,张一都不知道有这东西。真是个逆徒,居然拿师父的宝贝去讨好女人。
一个时过去了,张一终于赶到了李佳怡村口,李佳怡也早就等在那儿了。张一看到李佳怡有些激动,不知道什么好,只是一个劲的傻笑。李佳怡嗔道:“看什么,傻样,还不跟我去看奶奶。”着领着张一去了他家。
进了家门后,李佳怡父母一看李佳怡领回来的医生如此年轻,明显有些不信任,用责怪的眼神看向李佳怡。直到李佳怡介绍张一就是去年跟师父在汶县救灾,救了一千多名骨折患者的青年时,李佳怡父母眼睛都亮了,连怠慢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俗话:“老医生,少裁缝。”年龄就是医生的硬伤。张一忙道:“叔叔,阿姨不客气,还是先看看奶奶吧!”
李佳怡父母带着张一和李佳怡进了奶奶的房间。只见李佳怡奶奶坐在床上脸色苍白,嘴里忍不住呻吟,受赡蹆平放在床上。张一上前对李佳怡奶奶道:“奶奶我给你看看腿。”李佳怡奶奶倒没有嫌张一年轻,轻轻点了下头。张一从包里拿出剪刀将李佳怡奶奶裤管剪开,把受伤部位露了出来。张一仔细检查了一下李佳怡奶奶的腿,确定是骨折,好在不是粉碎性的,能接好。检查过程中,李佳怡奶奶的呻吟声忍不住大了起来。李佳怡忍不住责怪道:“你就不能轻点嘛。”张一脸一红冲李佳怡笑了笑。张一和李佳怡的互动惹李佳怡父母有些奇怪,但也没多什么。
接着张一拿出续骨膏给李佳怡奶奶涂在断腿处。李佳怡奶奶只感觉一股清凉钻入皮肤,直透断骨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张一一边和李佳怡奶奶聊着,一边轻轻地涂抹药膏。突然张一了声:“奶奶,你看门口谁来了。”当众人都转过头去时,张一双手将李佳怡奶奶的腿一抬,再用力一拉,只听得咔的一声,张一立即拿过准备好的来板和绷带固定起来。等李佳怡奶奶感觉到疼痛叫出声时,张一已经固定好了。
李佳怡奶奶缓过神来,惊讶地发现腿已经没那么疼了。李佳怡父母也是满脸惊喜,对张一的医术赞不绝口。张一收拾好东西,又从包里拿出一瓶药酒递给李佳怡父母,对他们:“这是我从师父那里倒来的虎骨酒,每给奶奶喝上一口,一个月就能下地。”李佳怡父母虽是农民,也知道虎骨酒后贵重。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后还是收下了,不停地向张一表示感谢。此时色渐晚,李佳怡父母便挽留张一留下来吃饭。饭桌上,大家其乐融融,李佳怡父母对张一越看越满意。当李佳怡父母提出给钱时,张一拒绝了。直言自己是李佳怡同学,又是朋友,帮点忙怎么能收钱呢?李佳怡父母看了看旁边的李佳怡,也就作罢了。
饭后,张一告辞离开,李佳怡父母让李佳怡送送张一。一路无话,到了村口李佳怡低声道:“谢谢你!”完又在张一脸上亲了一口,捂着脸转身飞快地跑了。待张一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张一摸了一下被亲的脸,笑了。
张一和李佳怡的恋爱关系就这样正式确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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