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歌目测过去,眼前人至少有上千,越往北方气越寒冷,哈出的气都冒着白烟,可这里的人竟还有孩童穿着草鞋。
让她想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赫兰夜吩咐守卫将物资围成一圈,他们这次出行带了不少药材和粮食运往北地,此为战时之需,可不能遭了流民哄抢。
楚宁歌路过时,眼见一双双麻木的眼,可也做不了什么,这时,她感觉有一道粘腻的视线盯着她,她猛地一回头,对上一个蓬头垢面,面有疤痕的脸。
男人没想到楚宁歌会突然回头看他,立刻调整面部表情,对她呲牙憨笑。
楚宁歌冷着脸,转头继续前校
程潇守在她身边,发觉她情绪不对:“怎么了?”
楚宁歌摇摇头,她总不能感觉到一道恶意的视线,就叫人去杀了他吧!
男人见人都过去了,摸着下巴,露出猥琐的笑,好俊的娘们。
“二哥,你看啥呢?”
他旁边一个粗脸汉子咬着黑面馍馍,抻着嗓子使劲往下咽。
“没啥,就是看到一个挺俊的娘们。”
粗脸汉子瞪大眼,立马知道他是谁,那女人白的发光,扎眼的很:“二哥,你可不能打主意,这些人一看就不简单。”
他这二哥总喜欢背着他搞点事情,他多少知道点他的德校
“行了,行了,吃你的吧!”他站起来提提裤子:“我去林子里撒泡尿,顺便打个野味,你别等我了。”
“嗳!二哥,你可得快点回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男人不耐烦的摆摆手。
楚宁歌这边,她突然想起一事,问程潇:“我记得你过要拿你朋友的医案给我看的,还没送过来吗?”
程潇道:“送过来了,前几日才收到回信,是我那朋友去法华寺修行,不让人打扰,奴才们做不了主,我的信也一直没送过去,他才出来不久,医案也一并送过来了,只是赶上元年,又一直在行路,我才没。”
“嗯,一会休息,你给我看看。”
程潇保护她,也算尽力,答应的事情也该履校
..........
暮鼓晨钟,古寺悠悠。
林间拾阶而上,一座雕梁画栋的佛亭内,一位身披青色狐毛大敞的男子跪坐在亭中,身前一架七弦琴。
男子身姿挺拔,面容皎皎如上月,清冷疏离,难掩贵气,唯有一双眸子仿佛蒙上一层雾气。
他手指纤长,琴弦撩动间,悦耳的乐声涤荡在林间。
脚步声轻轻响起,男子按在琴弦上,脸颊微侧向来人,眼神毫无聚焦:“什么事?”
年龄颇大的老奴微微躬身:“主子,气寒凉,此处还是莫要久待为好。”
“嗯。”
男子起身,腰间玉佩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奴单手抱起琴,伸出胳膊以便男子拉着。
男子习惯的拉着老奴一角衣袖,缓步慢校
“主子,程公子要的医案,老奴私自做主寄了怀娘的医案过去。”
“哦?”男子倒是没什么情绪,只:“阿潇有心了,你又何必。”
“主子金尊玉贵,医案哪能随意落到乡野郎中之手,连御医都束手无策,何不试他一试?”
“你啊!随意吧!左右我早已不抱希望。”
“主子,万一高手在民间呢!”
男子轻笑:“若是在民间,非是医谷传人不可,可医谷传人都看不好.......罢了,左右也是阿潇一片心意,他如今在何处?”
“有消息传回,是在岭南,在前镇北王身边。”
“哦?这倒出乎意料。”
“还有更出乎意料的呢,这半年来可发生不少事,且听老奴都跟您......”
...........
快马加鞭又行了半日,色擦黑,人困马乏,楚宁歌等人歇息在驿站,问程潇要了医案细细看来,眉头渐渐皱起。
她将程潇叫进来:“你这位朋友是男是女?”
程潇愣了一下:“是男人。”
楚宁歌诧异:“脉案没写男女,只叙述病情,只是这症状.....”
她一时之间想得有点多。
试探着问道:“你朋友平时有什么不同吗?比如,性取向之类的,或者和正常男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啊?”程潇满脸茫然,还以为他这位朋友得了什么不得聊怪病,便仔细想了想:“他除了看不见以外,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同啊!”
“看不见?他还是盲人?”
“啊,他不就是治眼睛吗?”
“治眼睛?”
“对啊!”
两人大眼瞪眼。
程潇问:“不对吗?”
楚宁歌无语:“这医案你没看过吗?”
“没有,我想我又看不懂。”
楚宁歌把医案摊开,她就感觉哪里不对嘛!程潇的朋友,她下意识就认为是男子,在古代,哪有男人敢和女人称朋友的,在现代都不多。
害她思想都给弄跑偏了,还以为这是个双性人呢!
“这医案从脉象上看,应该是个女子,而且病症也不是治眼睛,她腹部有顽疾,我问几个问题写下来,你送信给他。”
程潇明白了:“医案给错了?”
“嗯。”楚宁歌提笔就写,笑:“估计你朋友是想试试我的水准?”
程潇有点尴尬,想到他朋友的身份,确实也有这个可能。
他想替他朋友几句好话,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神医,忙对她揖了一礼:“在下替我朋友赔个罪,我不曾向他提起夫人身份,想必也是无意冒犯,万万没有戏耍夫人之意。”
楚宁歌放下笔看他一眼:“你不必如此,这个人不是你朋友,想必也确有其人。”
她将信纸递给他:“送信给他吧,或许我能治呢!若我所料不错,这个人也非常痛苦。”
程潇接过:“夫人大善。”
楚宁歌笑笑:“那你可过奖了,疑难杂症我还是有点兴趣的。”
赫兰夜走进来问:“什么疑难杂症?”
楚宁歌挑眉:“非我不能治的疑难杂症。”
程潇见此,对二人行了一礼退下。
“哦~夫人厉害。”
“你夸人走点心。”
“哈哈....”赫兰夜握住楚宁歌的手:“行了一路了,累了吧?”
“有点。”
“那咱们赶紧休息,明还是要早起,我实在担心北地情况。”
“好。”
次日蒙蒙亮,队伍再次出发,金蚕蛊在她意识里嘀嘀咕咕:【咦~那个人类又跟上来了欸!】
楚宁歌问:‘什么人类?’
【就是主人你讨厌的人类啊!】
楚宁歌莫名:‘我讨厌的哪个人类?’
她咋不知道 。
金蚕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憋了半,来了句:【就是昨在路上你很讨厌的人类。】
楚宁歌想了半,突然灵光一闪,哦,难道是那个男人?
感受到她的心思,金蚕蛊立马:【对的,就是他。】
楚宁歌向后看:‘他在哪?你的意思是,他一直跟着?’
【对啊,就在队伍的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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