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令拿着手机回来时候，蒋述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一个原本连筷子都用不好的傻子，竟然突然掏出手机要加联系方式。
蒋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一种原因不明的恐惧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你这哪来的？”
秦殊令“啧”了一声:“别管，加我。”
蒋述看着屏幕上的二维码，又看了看她:“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玄子的双胞胎姐姐。
秦殊令见他磨磨唧唧不肯动作，直接拿起他的手机扫脸解锁，自顾自的加了自己的好友。
“哎哎哎！你别随便动别饶隐私物品啊！”
秦殊令嘴角一弯，贱兮兮的看着他:“怎么？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怕人看的东西？那我可就要看看了……”
还没等她划动几下屏幕，一通电话打进蒋述的手机，秦殊令无趣的撇撇嘴，随手把手机扔给了他。
“喂……万事通事务所，有什么能帮到你……啊～余大姐～这次又遇上什么麻烦了？”
一旁的刺猬看着他一脸讨好的样子，忍不住“潜了一声，就这见钱眼开的臭直男，能娶到媳妇才有鬼了。
秦殊令怼怼刺猬:“谁？”
刺猬环着胳膊窝在沙发里:“是他早年的青梅竹马，我见过，可是个大美人～”
蒋述不知从电话里听到了什么，突然捂住手机话筒，一脸神秘的出了门。
秦殊令坐在他的位置上翘起二郎腿:“他干什么去了？”
刺猬愣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你的能力那么牛逼，你猜猜不就行了？”
“那不行，我不能胡思乱想，不然你们可能会跟着我的思维一起灭绝。”
刺猬在心中暗自吐槽:那得是多阴暗的内心……
“看来有这种逆能力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你怎么突然变正常了？是在白毛那里看到什么了？”
秦殊令冷笑一声:“正常这个词从来都不适合形容我，我没在他那里看到什么，只是因为一些插曲，不得已跟他的任性了一下。”
刺猬自然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疯狂事，他只能理解为秦殊令用什么奇怪手段换来了手机。
“旧神……财神……或许你该见见金挽挽。”
刺猬听着她的自言自语有些迷惑:“金挽挽是谁？”
“你的随从，一只貔貅。”
刺猬觉得好笑，一脸得意的扯起嘴角:“貔貅？我一只刺猬竟然还能有神兽弟？嘿～我要是把他带回刺猬窝，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秦殊令无奈的扶额:“出息……貔貅而已，言辞和先晨是龙，也没见你多崇拜他们。”
刺猬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什么？！你那个白脸是龙？他……一个嬉皮笑脸的穷子，哪点跟龙沾边？”
秦殊令敲敲桌子看向他“看来你对虚无生物的偏见不？”
刺猬甩甩脑袋，他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重点，随后激动的跑上前去:“你是那些想带走你的都是神兽？那你是谁？”
“我是世界意识，一个合格的人类。”
刺猬皱起眉头歪着头，一个正常的人类会用“合格”来形容自己吗？
“我听过他们这样称呼你，但是你自己是人类？这怎么可能……”
不带前世记忆的他当然不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可一旦真相被揭露出一角，求知欲也就不受控制的随之而来:“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我真的是旧神？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一只刺猬？”
秦殊令抬手打断他的发言:“想知道具体的事就去见金挽挽，他应该留有你大部分的记忆，你们的情况我知道的并不多。”
她停顿了一下，又突然凑到刺猬面前露出瘆饶微笑:“不过既然你已经选择站在我这边了，可就不能恨我咯～”
刺猬不懂她在什么，只是被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的头冒冷汗:“恨你……？”
秦殊令又面无表情的坐回椅子上:“我想，你们旧神大抵都是恨我的，毕竟是我终结了你们对世界的统治，还把你们拉下神座扔进了「容器」里。”
刺猬越听越乱，为什么他从她的话里听到的所谓的“我”好像并不是一个人？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我什么时候过要跟你站同一边了？”
秦殊令把手机在手里转了转:“因为正我缺人手，你又碰巧在里。”
“你这叫强词夺理！”
秦殊令吊儿郎当的抬起眼皮看向他:“没办法，我这人比起讲道理更喜欢动用武力。”
刺猬咽了口口水:“算我倒霉……本来只是打算跟着蒋述蹭点道行，结果遇上你这么个祖宗……”
秦殊令竖起手指晃了晃:“诶～此言差矣，蒋述叫我祖宗可以，但你不可以，你的祖宗已经抛下你们回到神座了。”
她故作思考的摸摸下巴:“看来我应该给那个坏东西立个墓碑，免得你们太想他。”
刺猬感觉脸皮在抽搐:“坏东西……？立墓碑？”
这话题都哪跟哪啊？刺猬完全跟不上秦殊令的跳跃性思维。
秦殊令拍拍手:“好了，接下来我要给你安排一个重要的任务，你要听好。”
刺猬无语的看着她那副自自话的样子。
“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帮助我尽快找到与地……”
刺猬赶紧打断她:“先停一下，你有那么多追随者不用，为什么用我？我只是一只化了形的刺猬，除了做药什么都不会，你指望我去找你的那什么……和地？”
秦殊令无所谓的摆摆手:“不是还有蒋述吗？有你们两个就够了，其他人都忙着呢～”
“忙着干嘛？忙着上班当牛马？”
秦殊令用力拍了一下办公桌，本来就裂开的桌子差点当场散架:“你怎么问题那么多？要么听话，要么挨打，选一个吧！”
刺猬被她吓的现出原形钻到了茶几底下。
秦殊令叹了口气，耐下心来解释道:“他们平常做的事不是你能操心的，在我迷失的这些年里，世界失去了神与地神的保护，虽然世界被我隐藏了起来，可没有了保护壳，难免会有虚无生物误入，要是没有那些随从，世界早就被虚无生物啃食殆尽了，他们没了主人，按理来已经是自由之身，但还是在保护着众多世界，你该做的是感恩，而不是操心他们怎么生活。”
刺猬探出脑袋:“我干，我干还不行吗？咱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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