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逸的指尖在卡片边缘摩挲,金漆触感与记忆中母亲奖牌的纹路严丝合缝。
日记本被风掀开的那页还停在“师严的钢笔”批注上,他忽然想起,母亲生前总那位相交多年的师严叔叔最懂她的笔锋。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安保负责饶来电。
“萧先生,监控调出来了。”对方声音发颤,“送卡片的是三前您见过的新助理陈,今早上他家里急事请假,现在联系不上。”
萧景逸的瞳孔骤缩。
三前那场临时起意的试镜,他确实让行政部调了个助理帮忙搬剧本——当时陈递水时手在抖,他还以为是紧张。
“立刻查他入职资料,所有亲属关系、银行流水,半时内发到我邮箱。”他压着喉间的腥甜,转身抓起茶几上的卡片,对着光看纸纹。
窗外的茉莉被风卷得簌簌响,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他手腕的话:“景逸,有些名字,你永远别信。”那时他刚拿邻一个影帝奖杯,以为母亲只是病中胡言。
“叮——”手机弹出张雷的消息提示,他快速拍照发过去,备注:“查这纸的来源,我要知道它多久没出现在市面上了。”发送键按下的瞬间,玄关传来密码锁开启的轻响。
是云熙颜。
她的身影裹在暮色里,发梢沾着疗养院的消毒水味。
萧景逸迎上去时,看见她攥着个褪色的铁盒,指节泛白。
“我妈……”她声音发哽,“她认得出我,叫我‘熙熙’。”
铁喊咔嗒”落在茶几上,里面滑出张泛黄的照片——是个穿碎花裙的女人抱着婴儿,背景是老巷口的梧桐树。
照片背面有行模糊的字迹:“你不是一个人,有人一直在等你。”
“我扫描了发给唐婉,让她找笔迹专家。”云熙颜低头翻着盒底的旧车票,“这些是2003年到2010年,从临市到云城的往返票,每个月17号一张。”她突然顿住,“和你日记本上的日期……一样。”
萧景逸的呼吸一滞。
2003年5月17日,正是母亲最后一次清醒着给他织围巾的日子。
他伸手覆住她冰凉的手背:“我让张雷查了卡片来源,可能和我妈当年的基金会有关。”
云熙颜的手机在此时亮起,是唐婉的视频邀请。
她刚划开,屏幕里就弹出个戴老花镜的老头:“唐啊,这笔记我认得!2008年基金会审计时,财务总监林女士总用这种斜体字写备注。”他推了推眼镜,“不过林女士三年前就移民了,现在应该在瑞士……”
“等等!”唐婉的声音突然插入,“您的林女士,是不是现在‘星耀传媒’的幕后投资人林淑芬?”
老头的咳嗽声炸响在扬声器里:“我的姑奶奶,这可不能乱——”话音未落,视频突然黑屏,云熙颜的手机弹出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多管闲事的人,活不过明。”
“啪。”萧景逸将手机重重拍在桌上,指节叩着那页母亲的日记:“师严叔叔是基金会的法律顾问,当年所有财务合同都经他手。”他抓起车钥匙,“我现在去师严家。”
云熙颜按住他胳膊:“等等,我今晚直播要回应‘幽影’的事。”她点开直播软件,镜头前的面容瞬间扬起清浅笑意,“大家总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其实是在找些‘被藏起来的真相’。”她举起那张照片,“就像这张老照片,有人以为它会永远蒙灰,但总有人想把它擦干净。”
弹幕瞬间被“姐姐好飒”“求真相”刷屏,云熙颜看着滚动的评论,眼底闪过锐光:“真相需要被看见,不是吗?”她关掉直播时,后台提示新增关注三百万——比平时翻了十倍。
深夜十一点,张雷的电话打进萧景逸的车载蓝牙。
“印刷厂找到了,在城郊废弃的老工业区。”他的喘息声混着金属碰撞响,“我们翻到本账本,这批纸2005年供应给‘晨星基金会’,就是萧阿姨主持的那个。”
萧景逸的方向盘猛地一偏,轮胎擦着护栏发出刺耳声响。
“继续。”
“账本最后一页记着‘代付200万’,收款人是‘Y’。”张雷的声音突然压低,“我查了银行流水,‘Y’账户从2005年到现在,每年5月17号都会进账,最近一笔是上周——三百万。”
云熙颜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是疗养院护士的消息:“云姐,c区302的病人昨晚被转走了,是‘上级指令’。”她猛地站起来,茶几上的马克杯“砰”地摔碎。
“什么上级?”她抓过外套冲出门,“我现在过来!”
深夜的疗养院走廊空无一人,云熙颜推开302的门,消毒水味里混着残留的桂花香。
病床上的束缚带松松垮垮搭着,床头柜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温水——像是有人特意留下她曾存在的痕迹。
“姐,真的是上级指令。”值班护士翻着记录册,指尖发抖,“调令是电子签名,显示‘特案组’。”她突然指向监控屏,“不过监控昨晚十点整黑屏,半时后恢复,刚好是转人时间。”
云熙颜的后颈泛起凉意。
她摸出手机想拍监控记录,屏幕却自动亮起相册——里面多了张她从未拍过的照片:深夜两点,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站在她公寓窗外,手机镜头正对着她的卧室。
“滴滴——”萧景逸的来电弹出,她按下接听键,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张雷基金会的钱被挪用了二十年,最后流向……”
“我们不是风暴的起点,而是目标。”云熙颜打断他,盯着照片里模糊的身影,“有人在看着我们,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她挂掉电话时,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转身走向停车场时,她瞥见自己的车尾灯——左边那个本该亮着的红灯,此刻裂成蛛网般的纹路,里面缠着根细铁丝。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萧景逸发来的照片——他刚拍的,师严家书房的保险柜里,整整齐齐放着二十本账本,封皮上的烫金字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Yh”。
而云熙颜手机相册里那张陌生照片,此刻正在自动播放,阴影里的鸭舌帽缓缓抬起头,露出半张脸——竟和三前萧景逸见过的“助理陈”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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