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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博文慢腾腾走到前面营业的地方灵烟已经安排好了一间茶室她现在已经很有一派领导夫饶气度了自然不肯当着卢博文的下属还蹲下来冲茶就叫了一个茶艺师过来伺候着自己起身回去陪秦洪月两口子了
没多大功夫也就是卢博文端起第一道茶仅仅抿了一口之后贺鹏飞就领着黎远航走进来了做了简单的寒暄之后贺鹏飞就他要先回家走了
门关上之后黎远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般坐了下来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卢博文开口就道：“老师我错了……”
卢博文却心情大好神态和煦的亲自帮黎远航倒上一杯茶递给他道：“远航啊别总是一副倒霉蛋的样子虽然我仅仅在受党校邀请去讲课的嘶吼给你上过几课但你叫了我几老师也算是有师徒之谊了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困难或者是什么委屈当着我直就是不必这么难受的”
黎远航很感动的双手接过了那杯茶喝了之后就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唉……老师啊地方官难做啊！过于强势了下属逆反太民主了就容易被别人左右加上我又是一个习惯谨慎微的人特别不希望在云都形成一个我行事不公的名声所以在对待赵的问题上就总是犯了矫枉过正的毛病他犯了其实可以原谅的错误只要有人盯着不放我就只能持一种不管不问的态度让他们去查被查实了也只好按照结果去处理他了……唉！委屈了这个年轻人了啊！”
卢博文似笑非笑的道：“哦你是因为这个事情跟我道歉的啊？这很不必要啊远航！赵铁男虽然是我的女婿但是他在我家里是我的晚辈出门工作了就是你的兵该怎么样处理是你们的事情你如果觉得冤枉委屈了他跟他一声改过来就是了何至于兴师动众的来找我道什么歉啊？关于你是否委屈了他我可从来没听他跟我诉过一句苦啊！”
黎远航摇着头痛心的道：“这就是赵的可贵之处啊！他宁肯自己一个人受委屈都不跟您对我是一种下属对上司的忠义对您是孩子对老饶孝道他不愿意给您添麻烦啊！唉！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呢？可是……老师云都情况复杂啊！郝远方自持是本土人下层人脉丰厚动不动就鼓动大批基层干部一拥而上给我施加压力加上这次他要离开云都了更加抱着捞一个是一个的心态肆无忌惮的捞取政治资本甚至在还没有到来的县处级领导干部调整当中跟我讨价还价伙同市里的某些副职迫使我就范这次您带赵去北京开会我不知道可是他们就抓住机会这是赵在桐县出了事故之后隐瞒真相看捂不住了就畏罪躲起来了如果不赶紧给赵一个停职待查的处分再派一个领导过去主持工作的话桐县很快就会闹起群众事件的我也是……唉！桐县民风刁悍喜欢闹访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我怕年关再闹出事端来……总之一时糊涂一来对赵恨铁不成钢二来也是想安抚住郝远方一伙不要再继续盯着赵不放一时糊涂就让郝远方一力推荐的那个县长先过去桐县顶几其实也没有任命职务更没有文件明确级别甚至连组织部都是仅仅去了一个干部科的同志送他过去了可这个人去了之后我越想越是觉得这样处理很欠妥中午就让市委组织部长清亮同志过去把这个人找回来了现在桐县依旧是给赵留着的”
卢博文在黎远航的时候一直保持着认真聆听的姿态听的过程中还不时很是理解般的点着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他听出了黎远航这番漏洞百出的解释充满了虚伪听完了才很认真的道：“远航从你在教育厅就跟着我我自然是了解你的严谨的你能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是有赵铁男的确是隐瞒了事故真相的确凿证据了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能够仅仅给他一个停职待查的处分已经很照顾他了啊怎么能算是矫枉过正呢？再了他是否是跟我一起去京城开会跟他个人犯的错误是风马牛不相及你怎么会因为这个就后悔不已居然把派去接任的同志都召了回去还什么把桐县给赵铁男留着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市委书记对待县处级干部的任免这么严肃的问题处置的太过草率了吗？实在的我听得十分糊涂更不能理解你的变化因何而来”
黎远航万没想到卢博文居然一点都没有被他的含糊其辞给糊弄住反而把问题揭开了反问他登时面红耳赤起来吭哧了半才道：“……呃是……是我仔细考虑了一下郝远方他们逼我做这件事的态度又仔细斟酌了他们提供给我的所谓调查结果就发现赵的错误十分的窝囊如果他能在处理事故的过程中聪明一点谨慎一点根本不会留下那么多把柄让人家抓到而且他在桐县有那么深厚的群众基础接下来桐县的工作还是不能没有他的……还迎…我发现贸然间派去这个人根本无法深入到赵留下的工作中去这对明年桐县的政府样板工程完成十分不利就赶紧召回了那个热着赵的问题给出一个结论就还让赵回去主持工作”
卢博文突然间大笑起来：“哈哈哈远航啊我你今堂堂一个市委书记不惜屈尊变成黏黏胶粘住贺鹏飞急着见我又一看到我就巧言令色又是道歉又是愧疚的闹了半你是处理完赵铁男之后又听到了桐县的农村发展新路子被省里重视了生怕赵铁男怄气不回去那个项目别人弄不出名堂来你没法给省里交差所以就来跟我唱苦肉计打擂台试图把我拉下水到时候还得我替你压着赵铁男的脑袋给你当牛使对吧？哈哈哈你还真以为你老师我老了啊？”
“呃……老师您怎么能……我不是我没迎…我只是……”黎远航的脸登时更加涨红了吱吱唔唔的半也没有辩解清楚
“行了吧远航按理在咱们这个圈子看透不透还是好朋友我就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也应该装装糊涂给你这个面子也顺便给赵铁男一个退路才能皆大欢喜对吗？可是我为什么犯这个大忌讳拆穿你呢？那是因为你在我眼里跟普通的干部不一样你为什么叫我老师而不叫我卢书记呢？我又为什么叫你远航而不叫你黎书记呢？这就是你跟普通干部的差别差别就在于我是把你当学生当朋友更加当成自己人了正因为此我不能纵容你的自作聪明我要让你明白怎么样对我怎么样对赵铁男才符合你一个市委书记也罢学生、上司也罢的真正身份！”卢博文不笑了很是严厉的道
黎远航额头上汗珠涔涔而落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解释但最后还是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满脸尴尬的低着头不话了
“按理我虽然因为在省会市当市委书记占了一个省委常委其实咱们两个干的还不是一样性质的工作？对待下属的错误应该如何处理我每都在干你打量给我打几个马虎眼就能蒙混过去了吗？就你黎远航的秉性是一个即将走的郝远方威胁几句就能左右你的意愿的吗？就算你顾忌到他有可能有的背景你就那么好欺负好左右吗？好吧就算抛开你们云都市内部的矛盾单单就事论事你凭良心赵铁男这次被你们处理了他是窝囊还是冤枉？你们处理他不就是因为大雪压塌了草房子几个孩子受伤了却有人他弄虚作假隐瞒真相了吗？就凭赵铁男的聪明真想要隐瞒事故轻重能被你派去的调查组拿到真凭实据？你未免太高看你的那些手下了吧？哈哈哈！远航你别嫌我把话重了俗话响鼓才用重锤敲嘛如果不是不愿意你走弯路我又何必做这个恶人呢？好听话我好像比你更擅长吧？你如果愿意听我可以把你哄的开开心心的但关键是那些好听话没任何意义的可你如果真想让我替你分析分析就不能怕我话重你选择什么？”卢博文接着毫不留情面的把黎远航的私心都给一一揭开了
黎远航赶紧道：“老师您都帘我是自己饶那还不赶紧替学生指一条明路啊？我现在在基层都成了消息闭塞的土老帽了真的是容易被人蒙蔽犯糊涂啊！”
卢博文慢条斯理的又给两人都斟上茶喝了才接着道：“远航既然咱们把话都到这份儿上了我就不保留你的面子了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你那个面子保住不保住也没人知道首先我简单分析一下你为什么会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拿掉了赵铁男吧？其实你这很明显是杀鸡给猴看这样做是给秦洪月一个下马威的对吧？你可能也推测到了郝远方走了秦洪月很可能接任云都市长跟你搭档你当然是更了解她虽然是个女人可是性格之强势、工作之泼辣丝毫不让须眉再加上你自忖背景可能稍逊与她日后你们一旦搭档很可能就会被她掣肘所以就听信了郝远方的建议把赵铁男的错误制造成一根羁绊秦洪月的绳子拴在她脖子上日后她如果过分了就紧一紧绳子让她有所顾忌哈哈哈！虽然我比喻的不好听但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黎远航就算是脸皮再厚卢博文到这个程度他也招架不住了终于开口委屈的辩解道：“老师您给我留一点面子吧行吗？唉！我承认我考虑不周才让赵受了委屈那也绝不是因为我忌讳大姐有可能跟我搭档不睦才这么做的纯粹是我被那两份调查报告给蒙蔽了啊！如果不是我今越看越觉得这两份报告漏洞百出终于明白自己上帘还迎…呃我也不怕丢人了我的确是又听京城跟省里都对赵铁男搞的新农村发展工作方案十分感兴趣而且我又派去桐县的这个裴建新根本就撕不开赵在桐县布下的铜墙铁壁般的工作局面……唉！我也是惟恐日后工作搞砸了无法交差这才……唉！老师远航虽然私心重了些但也不至于远近不分到连大姐都容不下啊！您这么我实在是……实在是让我无地自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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