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汉中雷劫·师归心（续）
第五节 师醒悟
当第五根雷柱轰然倒塌时，张鲁的脸色已如死灰。阵外传来百姓的哭喊声——士燮正带着护民军砸开义舍地下的生魂祭坛，数百名被囚禁的孩童得以解救。\"你口口声声替行道，\"陈果踏过废墟逼近，寒蝉戟的光芒映出张鲁眼底的慌乱，\"却用稚子生魂炼制蛊毒，这就是你的'公之道'？\"
周瑜按住流血的肩头，琴音突然转为《鹤鸣九皋》：\"张鲁啊张鲁，圣典许诺你'五斗米得下'，可曾告诉你，他们早在巴郡设下'人屠蛊场'？\"他指尖弹出一道灵力，化作投影映出巴郡地牢的惨状——无数百姓被剥去面皮，沦为蛊虫宿主。
张鲁手中令旗坠落尘埃，忽然狂笑不止：\"哈哈哈哈...某竟以为借圣典之力能救苍生于水火...原来从始至终，都是棋子！\"他踉跄着扑向中央祭坛，取出一枚刻满符文的玉珏，\"这是圣典特使给的'公印'，每吸满千人魂魄，便可......\"话未完，玉珏已在陈果的灵力下碎成齑粉。
\"护民阵不杀束手之人，\"陈果伸手搀住摇摇欲坠的张鲁，\"但你需随我去襄阳，向百姓亲口揭露圣典的罪孽。\"张鲁望着周围被解救的孩童，忽然老泪纵横：\"罢了...某愿以残躯为饵，引圣典特使现身。\"
第六节 冰雪归人
酉时初刻，柳如烟的冰骑队终于返回汉郑她鬓角挂着未化的霜花，怀中紧抱用冰匣封存的千年雪莲：\"鲜卑单于，这是护民阵当年救过的牧民所赠。\"华佗接过雪莲时，冰匣上还凝着她指尖的血痕——为了突破雪原蛊兽的封锁，她竟以自身冰灵力为引，硬闯三重冰障。
赵云在医帐中醒来时，正听见帐外陈果与周瑜的对话。\"子龙这枪伤，多亏柳姑娘...\"周瑜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她这性子，比当年的孙尚香还烈几分。\"陈果轻咳一声：\"公瑾莫要打趣，待破了圣典，还需劳烦你去江东亲呢。\"帐外传来冰刃落地的脆响，柳如烟的耳尖瞬间红透。
第七节 义舍新政
次日正午，汉中义舍前挤满百姓。张鲁身着素衣，跪在祭坛残骸前：\"某曾以为，用雷霆手段方能震慑乱世，却忘了...仁心才是道。\"他颤抖着捧起一碗清水，\"这是护民阵新制的'驱蛊汤'，即日起，义舍不再施五斗米，只施仁心药。\"
一名老妇拄着拐杖上前：\"师可还记得，三年前我孙儿染了蛊毒，是您...\"张鲁重重磕头：\"是某对不住百姓！从今日起，五斗米道并入护民阵，某愿为护民药师，直至罪孽偿尽！\"陈果扶起老妇，将一碗驱蛊汤递给她：\"老人家放心，以后每隔望楼都会设医庐，公瑾先生还编了《护民养生歌》，稍后让士卒教大家唱。\"
孟获突然扛着酒坛闯入：\"俺南中酿的'驱瘴酒'到货啦！都来尝尝，比你们的辣嗓子米汤强百倍！\"百姓们看着这个黝黑壮汉手忙脚乱地倒酒，忽然爆发出哄笑。马岱带着飞熊军抬来粮车：\"这是从圣典粮仓抄出的粟米，今晚煮粟米粥！\"
第八节 暗棋初现
戌时三刻，陈果在师府后堂见到神秘来客。来人裹着鲜卑兽皮斗篷，摘下兜帽后竟是个蓝眼少年：\"护民阵大恩，鲜卑柯比能汗不敢忘。这是漠北传来的消息——圣典在乌桓设下'时空蛊井'，妄图贯通九泉。\"
柳如烟冰刃出鞘：\"左慈的余孽果然没死！\"周瑜抚琴轻叹：\"九泉连通幽冥，若让圣典打开通道，现世将成蛊虫炼狱。\"陈果握紧寒蝉戟，目光扫过地图上的乌桓、南症江东：\"传令各望楼，启动'护民铁壁'计划。公瑾，你带水军扼守长江；马岱，率飞熊军驻防陈仓；孟获，回南中整顿蛊毒防线。\"
\"那你呢？\"柳如烟按住他手腕，冰灵力顺着掌心传来丝丝凉意。陈果转头望向窗外，护民军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我带颜良、张鲁去乌桓，会会那些妄图颠倒阴阳的贼子。\"
第九节 临行密语
子夜时分，陈果独自登上汉中城头。柳如烟的冰刃不知何时插在身侧，刀柄上系着她新编的护民绳结。\"此去乌桓，凶多吉少。\"她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当年父亲在长安，就是为了阻止时空蛊井才...\"
\"我知道。\"陈果转身凝视她眼中的冰晶，\"所以我更要去。你还记得父亲手札里的话吗？'护民者，不止护现世之民，更护万世民魂。'\"他取出半块玉简，与柳如烟怀中的另半块相触，顿时泛起金光，\"待破了乌桓蛊井，我们就去未央宫旧址，拼全父亲留下的护民总图。\"
柳如烟忽然伸手抱住他，冰甲下的身躯微微发颤：\"若遇危险，就吹响这个。\"她往他腰间挂了枚冰哨，\"我在鲜卑雪原设了七十二处冰棱阵，随叫随到。\"陈果轻笑，指尖拂过她被风吹乱的鬓角：\"好。等一切结束，我们就去襄阳护城河看荷花开。\"
第十节 黎明出征
寅时的第一缕曙光中，护民军再次踏上征程。张鲁背着药箱走在队伍最前，腰间挂着新铸的\"护民药师\"铜牌；颜良的开山大斧上系着百姓送的红绸，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哗轻响；陈果望着远处连绵的望楼，耳边仿佛响起周瑜的琴音——那是新谱的《护民西征曲》，正通过灵力网络传遍长江两岸。
\"将军，\"一名卒举着火把跑来，\"百姓们连夜烤了麦饼，让咱们路上吃！\"陈果接过麦饼，咬下时尝到淡淡的盐味，那是百姓怕他们饿着，特意多撒的。身后传来柳如烟的叮嘱：\"过了陇西就换冰骑，莫要硬闯乌桓蛊林...\"他转头望去，却见她已徒城墙阴影里，只露出冰甲上的护民纹章，在晨雾中闪烁如星。
马蹄声惊起寒鸦，护民军旗指向北方。陈果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比汉中雷阵更凶险的幽冥蛊井，是比圣典更古老的时空阴谋。但当他看见沿途百姓在望楼下列队送行，看见孩童们举着用野花编成的护民花冠，心中便充满了力量——这下或许永远不会彻底太平，但只要护民阵还在，只要人心向暖，就总有劈开黑暗的曙光。
汉江的水啊，继续流吧。流过赤壁的烽火，流过汉中的废墟，流向每一个需要守护的时空。护民者的脚步，永远不会因前路艰险而停歇，因为他们知道，在千万个黎明的尽头，总有炊烟升起，总有笑声回荡，那是他们用热血和信念守护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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