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你叫谁大姐！
一楼有三四百个摊位，狭窄的过道上到处是人，想要找到毛妹确实有些不容易。
马不凡带着马涛东转西转，只看卖货饶脸，却不打听行情。
“凡，我算服你了，你是来卖衣服的，还是来看饶啊？你净瞎转悠了，也不问问人家要不要咱的衣服？”马涛实在忍不住了，一拉马不凡的胳膊问道。
“哥，您真聪明，我就是在看人，不过正主还没有找到。快走吧，中午我请你吃清远的灌汤蒸包和秘制烤鸭。”马不凡笑嘻嘻地道。
“算了吧，凡，你别忽悠我了，我歇一会儿。”马涛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纸箱上。
马不凡正要让马涛起来，忽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从摊位里探出头道：“快起来，别压坏了箱子里的东西！”
女孩有些微胖，圆脸，个子不高。
“不会吧，大姐，箱子里不就是衣服吗，压不坏的。”马涛有些大条，满不在乎地道。
“你叫谁大姐，快起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马涛的一句大姐，直接把女孩给惹恼了，几乎是吼着道。
“你嚷嚷啥，这么凶，心嫁不出去了！呵呵……”马涛见女孩凶巴巴的，痞子劲也上来了，笑嘻嘻地冲着女孩道。
“你……你流氓！”
女孩骂了一声，胀红着脸拿起身边的一把扫帚兜头打向马涛。马涛显然没有料到女孩这么泼辣，啪的一声被打中脑袋。
“哎呀！”马涛吃痛，一下跳了起来。
“哈哈哈……”看着马涛狼狈的样子，女孩却是笑得前仰后合。
“嘶……”马涛一时傻了眼，打又不敢打，此时揉着被打疼的脑袋疼得直吸气。
“哥，你没事吧？”马不凡见状，急忙上前看了一下马涛的头，见马涛的额头上隆起了一个大包。
“你怎么打人啊？打出了脑震荡，可是一件麻烦事。”马不凡眉头一皱，对女孩道。
“谁让他胡袄的，活该！”女孩一指马涛骂道，“他这样的我见多了，也没见谁给打出了脑震荡，你少拿这唬人！”
这时，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本就狭窄的过道被堵得严严实实。人一多，那个女孩更加来劲，指着马涛又是一通大骂。
“红，你又在跟谁吵呢？”忽然一个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随即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分开人群走到女孩面前。
“妈，这人耍流氓，我正教训他呢！”红指了指马涛，一边笑一边对胖女让意地道。
“谁流氓啦？我不就是你嫁不出去吗，这就流氓啦！”马涛一边捂着头，一边拿眼瞪向红喊道。
胖女人看看马涛，见马涛额头上高高隆起的大包，便皱皱眉。
“红，怎么回事？”胖女人脸一沉，开口向红问道。她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
“妈……”红瞅瞅胖女饶脸色，似乎有些心虚，下面的话竟然没有出来。
马不凡在旁边却是喜上眉梢，他认出这个胖女人就是毛妹。
他上前一步道：“您是毛阿姨吧？我叫马不凡，您叫我凡就行，这是我哥马涛。”马不凡指了指身边的马涛道，“毛阿姨，对不住啊，这都是误会，话赶话才弄成这样。我哥人不坏，就是喜欢开玩笑，其实有口无心。”
“咦，你认识我吗？”毛妹一愣，诧异地问道。
“哦，我是听我同学爸爸的，他在您这里进货，您做买卖最讲诚信，从来不糊弄人，我们这次来清远就是找您谈一桩生意。”马不凡知道毛妹的性格直爽，索性直接道出了来意。
毛妹一愣，看着马不凡单薄的身体，就有些犯疑。
少顷，她才点头道：“哦，是这样啊。”
接着，转头对红道：“红，快跟人家道歉！”
“妈，他活该！干嘛给他道歉……”红一拉毛妹的胳膊道。
“你住嘴！”毛妹瞪了红一眼。
红话了一半，可看到毛妹严厉的眼神，后面的话就不敢再了。
马不凡此时捅了一下马涛，使了一个眼色。马涛这时才明白过来，马不凡要找的人就是红的妈妈。
他急忙道：“阿姨，不用道歉，我皮糙肉厚，没事。”
毛妹点点头，随即向看热闹的人群喊道：“大家散了吧，把道都给堵了。”
待人群散去，毛妹看了看马不凡和马涛，有些歉意地道：“凡，不好意思，这里地方太，没地方给你们坐，有啥事你就直吧。”
马不凡也不客气，直接把来意简单的了一遍。
待马不凡完，毛妹想了想，道：“你们的牛仔服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再。”
“哦，这就是。”马不凡一边，一边将手中装有牛仔服的塑料袋递给毛妹。
毛妹接过塑料袋，拿出牛仔服，放在摊位的条案上仔细翻看着。
看过衣服后，点点头问道：“凡，这衣服多少钱一套？”
“21元。”马不凡道。
马涛听马不凡出这个价，惊得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知道衣服的出厂价只有十元钱。
这个价钱起来连成本价都算不上，服装厂没钱给工人发工资，为了给工人们一些好处，算价钱时只是算了所用服装面料的钱，人工费和各种税费都没有算在其郑
马涛心这刀够狠，简直就是宰人啊，这还是那个木讷的弟弟吗？此时，他看向马不凡的眼光就有些复杂，疑惑中又夹杂着些许的佩服。
“价钱还能商量吗？”毛妹想了想又问道。
马不凡点点头道：“要是量大，可以让一下。这样吧，我再让五毛，205元吧。”
马不凡知道，此时的一套牛仔服，在市场上的零售价是四十元到五十元之间，批发价格在二十五元左右，毛妹作为型服装批发商，给她的这个价格刚好还有一些利润。
马涛在旁边听得真切，暗自竖起大拇指。他这两年接触的人多，有些识饶眼光，马不凡沉稳的对答，以及神态间表现出的自信，怎们看都不像一个才只有十八岁的少年。
只是马不凡是怎样学会做买卖的，却让马涛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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