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摩托碾过断成两截的交通护栏，李丹的改装头盔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陈浩宇的唐横刀硌着后背，枪托随着颠簸一下下撞在腰眼上——这让他想起化疗时护士扎偏的针头。
\"前面右拐！\"
冷陶扯着嗓子喊，手指几乎戳进李丹肩甲里。
\"就那个贴着'疏通下水道'广告牌的巷子！\"
轮胎在青苔斑驳的路面打滑，后座甩尾撞飞两个游荡的丧尸。陈浩宇反手抽出唐横刀，刀刃擦着冷陶耳际削掉半只扒车的手掌。腐烂的指节掉在排气管上滋滋冒烟，像烤糊的鸡爪子。
\"耗子你悠着点！\"
冷陶缩着脖子往李丹背后挤。
\"老子耳朵差点让你当猪耳朵片了！\"
陈浩宇没接话茬，量子感知正刺痛着他的太阳穴。四层高的老式居民楼外墙爬满爬山虎，三楼阳台的防盗网破了个大洞，冷陶家晾衣杆上还挂着件褪色的中学校服——那是他初中长个儿前穿的。
\"不对劲。\"
李丹突然捏紧刹车，轮胎在地面蹭出两道黑印，
\"这里太干净了。\"
确实不对劲。楼前空地上既没有血渍也没有残肢，就连单元门都完好无损地关着。陈浩宇跳下车时踩到个矿泉水瓶，空瓶滚动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冷陶哆嗦着摸出钥匙，铜匙在锁孔里转了半圈就卡住——门根本没锁。陈浩宇的霰弹枪已经抵在肩头，李丹的钢靴踹开门的瞬间，三把武器同时对准屋内。
\"爸？妈？\"
冷陶的声音在发颤。客厅茶几上摆着半杯凉透的茶，电视遥控器还保持着斜放的习惯。陈浩宇用刀尖挑起沙发上的薄毯，没有撕咬痕迹也没有血污，倒是发现张字条被压在烟灰缸下。
【陶陶：爸妈跟着楼长去防空洞了，看到留言速来汇合——爱你的妈妈】
\"我去！\"
冷陶一拳砸在冰箱上，震得门上便利贴簌簌飘落。
\"这附近的防空洞有他妈十几个！\"
\"至少明二老没事。\"
李丹突然拽着两人蹲下，改装头盔贴着窗户：
\"楼下两点钟方向，便利店。\"
三个穿着痞里痞气的男人正在撬卷帘门，领头的络腮胡端着把锯短的双管猎枪。他们身后跟着个穿貂皮大衣的胖女人，镶钻美甲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活人？\"
冷陶刚探出头就被陈浩宇按回去。
\"先看看情况。\"
李丹的护指敲了敲头盔。
\"看见那胖子腰上的手铐没？正经人谁戴那玩意。\"
话音刚落，络腮胡突然朝便利店玻璃开了一枪。钢珠打碎\"全场五折\"的招牌，躲在收银台后的丧尸应声倒地。貂皮女踩着高跟鞋踢开货架，众人进入便利店开始搜刮物质，貂皮女刚把一条条香烟塞进爱马仕包包的时候。
街边突然踉踉跄跄的跑来一道娇的身影。
\"救命！求求你们！\"
一名穿着清秀背着一个背包的女孩从街边向便利店几人冲来，身后追着五六个丧尸。背包里面似乎塞满了食物，她怀里还抱着一些药品，马尾辫散成乱草，膝盖上的擦伤还在渗血。
貂皮女看到丧尸后急忙躲到络腮胡身后，三个男人却齐刷刷调转枪口对准女孩。几声枪响后，女孩身后的丧尸应声倒下。
“谢...谢谢你们。”
女孩惊魂未定的急忙向几壤谢。
“嘿嘿，妹妹，找到这么多食物啊，快给哥哥瞧瞧都有些什么。”
其中一名尖嘴猴腮的混混眼睛滴溜的盯着女孩上下打量着。
“这是我之前在家中囤放的食物和我爸爸的药，我是要去基地那边，食物我都给你们，我爸还等着我的药。”
“老七，废什么话，把他给我拷了，这娘们细皮嫩肉的，带回去哥们几个这几可以好好爽一爽。”
络腮胡一脸坏笑的看着女孩，那眼神感觉像是盯着猎物一般。
此时，冷陶也看清了女孩的脸。
“啊......是雨！”
陈浩宇扯住想冲出去的冷陶。
\"不要节外生枝。\"
\"先找防空洞要紧......\"
“她是我楼下的邻居，应该知道我爸妈他们在哪里。”
陈浩宇听到冷陶的话后，当机立断道：
“好，救人。”
“嘭......”
钢珠轰在络腮胡脚前半米，逼得他们后退两步。陈浩宇纵身从二楼平台跃下，站在女孩身前，双方已将各自的武器相互瞄准。
\"躲后面去！\"
陈浩宇把女孩推至身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四人。
\"我们不想惹事，请别为难这个女孩。\"
\"嘿！巧了，老子就是喜欢惹事！\"
络腮胡仗着自己这边有三把枪嚣张的喊道。
\"装备留下，女人留下，你们三个男的可以滚......\"
话音未落，陈浩宇率先动身，强化后的他速度极快，旋身一脚将左边的那名混混提到在地，右手持唐横刀刀光一闪停在络腮胡脖颈处，散发处阵阵寒芒，左手持霰弹枪顶在了被他踢倒在地混混的头顶。
李丹的举起钢珠霰弹枪瞄准着剩余的那个混混：\"别动，要试试爆米花机吗？\"
冷陶的弩箭也对准貂皮女画着眼线的眼睛：\"大婶，知道人体哪个部位中箭最疼吗？\"
络腮胡的喉结上下滚动。
\"兄弟，别冲动。误会！都是误会！\"
他突然堆起满脸褶子笑，一脸讨好的道。
“都给你了，我们不想惹事，把枪留下，滚！”
“好的，好的，我们这就滚。”
三个混混赶紧把猎枪丢下，急急忙忙的向远处跑去，貂皮女紧跟其后。
“你们三个混蛋，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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