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情时,已是难觅归路,两相悱恻旖旎,启唇咿呀口吐春息,红色幔帘之中,绮靡浓艳至极。
两身红衣内外衫乱糟糟落在榻边地上,连着喜被半搁,透过纱幔,隐约可见人影缠绵。
齐贞起身后,岑枝与他呼吸共频,交错间炙热难熬,潮红浮面,眼眸恍惚,耷拉在他肩上啜泣。
旁摊开正翻飞的书页上,男女悦然纸上风情各异,绞缠之态铺盖地,浓时情难自禁,面若朝霞,热汗相伴,如出一辙。
齐贞扶住她的腰,偏头又翻书页,纸张刺耳哗啦两声,上头字迹潦草,书角褶皱,还有些指尖划弄的痕迹。
可见主人爱不释手,时常把玩。
岑枝扒着他的肩膀,低头看了看,被吓得跪不稳,可怜兮兮道,“错了……儒礼我错了……”
齐贞双眼写满欲望,仔细瞧了书中姿态,亲亲她的额头与双颊,拨弄唇瓣,垂头咬上云山。
云山雾气缭绕,真乃仙境。
“姐姐……”大掌环在腰间摩挲,痒意使得岑枝浑身紧绷,齐贞吃痛蹙眉低哼,把书拿到她面前翻,“你最喜欢哪页?”
岑枝胡乱去打他手里的书,“破书!都不喜欢,都……不喜欢……”
齐贞在她眼前合上书本,一手举书在她面前晃悠,岑枝就着他的肩膀,吃力张手去抓,不慎脱力。
她惊的双瞳震颤,垂眸仰头攀上齐贞脖颈,方才是开始,那现在就是全部!
齐贞迅速扬手把书甩掉,忍不住抚上她入情的双颊,指尖划过她鼻唇沟壑,夸赞道:
“姐姐好厉害……”
“都得试试,不然姐姐选不出哪个好……”
“姐姐放心,我们有好多时间……”
齐贞双眸深邃,身躯气血翻涌而下,呼吸急促吐纳间咬上她的唇,吞进几近销魂破碎呜咽。
同巫山云雨。
唇瓣依依分开后,嫣红口脂又染到岑枝脖颈,齐贞将她压在榻上,试探着把舌尖伸入双唇之间。
等岑枝反应过来推搡他的时候,那股熟悉的茉莉味早已完完全全散在了她口腔之郑
她微微启唇轻柔道热,推拒无果,酥身汗湿难熬,禁不住般倚靠勾勒。
齐贞抚开她的鬓发,心生欢喜,“凭音真乖。”
“夫君定然好好疼疼你。”
万俱寂,更漏声声,殿内灯火长明,云雨声成灾泛滥。
凤仪宫值夜的宫人无论男女听得浑身发烫,都朝妘竹眨眼,妘竹心情脸色十分差,让她们都徒六米外去。
禄子生无可恋。
妘竹肘他,“愣着做什么?”
“我们都走了,万一传唤怎么办?”禄子担心道。
妘竹瞪他一眼,多半是爱走不走,双手揣进衣袖徒门口近一些的地方。
至东方泛起鱼肚白,内殿才消停会儿。
待妘竹想上前去听是否传唤,禄子拽住他摇头,眨眼让她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果不其然,中场休息而已。
妘竹咬唇,恨自己不能完全屏蔽,指尖就要陷进皮肉之中去,见来人她才堪堪冷静。
齐漾慌慌张张跑过来,尽量压着声音,“妘姐姐不好了,昨夜行宫出事了。”
妘竹和禄子上前扶住她,齐漾发髻都是乱的,她叉腰喘气,指着内殿半喊不出来,采薇和孔嬷嬷脸色都是铁青。
她深吸一口气,脸憋得通红,叽里咕噜:“昨夜……昨夜行宫遇刺,想来刺客是乔装跟着去的行宫,东瀛王上身边有人受伤,还自己丢失了重要物什,正要私自带人四处搜查,双方来使僵持不下,大打出手,行宫那边闹的不可开交,舅舅刚才传信与我,我便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禄子将宫人送来的茶递给她,齐漾气喘如牛,迅速喝下,撑着身子勉强站起来。
齐漾看她二人尴尬对视,伸手指向内殿,反问二人,“父皇在忙……?”
妘竹拍拍齐漾的肩膀,理她乱飞的发丝,正要进去。
禄子拉住她,笑着回头对妘竹。
“我去我去,妘姐姐先带公主去偏殿盥洗。”
妘竹应声,带着齐漾进了偏殿要水。
禄子叩响殿门,身边跟着几个捧衣端水的宫人,“陛下,行宫那边出事了。”
岑枝应激把齐贞推起来,齐贞想再亲亲她,她就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变成个球。
齐贞戳戳她的背,披上衣裳,好笑般坐在一边穿鞋。
岑枝揉腰坐起身,身上挂着半掉的红色鸳鸯肚兜,腰上背上脖子到处都是红痕,她实在没什么力气话了。
齐贞帮她穿上内衫鞋袜,揉她的脑袋,捡起地上乱七八糟的衣裳放在衣架上,对门口道,“进来。”
宫人依次迈进,岑枝晃悠悠起身就有宫人开始服侍穿戴盥洗。
“方才公主来,玄昭王早早传讯,行宫昨夜进了刺客,东瀛王上丢了重要物件儿,身边还有人受伤,东瀛王硬是要搜查上下,现在双方正在行宫闹着呢。”禄子拧干巾帕承递过头,齐贞净脸净手后接过擦拭,神色略有所思。
他正要再,岑枝走了过来。
恭敬退至一边,“皇后娘娘。”
岑枝颔首。
齐贞见她过来,疲乏弯下腰,岑枝双手帮他揉额角,温声对禄子道,“你亲自去与行宫那处交代,就,陛下方才得知,心中深感歉意,愿亲与东瀛使臣当面协商解决,太医亦会全力医治受伤使者,只是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抓到肇事者,不宜再多生事端,以免耽误良机,贵重之物若有损坏,我朝愿厚礼相待,再依数赔偿。”
禄子弓腰,抬眼请示齐贞。
齐贞接过宫人手中的梳篦,满意点头,牵着岑枝坐到妆镜前,“按皇后得办吧,朕稍后就去。”
禄子领命而去,宫人掩门退下。
齐贞帮她挽发,“凭音与我同去,刚好瞧瞧此事原委。”
“这事出在大周宫里,又是你我成婚之时,外来使臣本就为难,我哪有缺席道理,你还贫嘴,速速梳洗吧。”岑枝对着镜子挑选发饰。
齐贞只是笑着,没有多什么。
待岑枝描眉时,他才握住她的手,屈膝在她边上,“我来帮你。”
等岑枝一切穿戴好,她踱步取来衣托的腰带,齐贞张开双臂,她慢慢环腰帮他戴上,齐贞自行整理外袍。
趁她不注意低头亲了一下,含笑依恋,“凭音向来思虑周全,属实是我不如了。”
“废话多。”岑枝回道。
齐漾再来时,二人都已穿戴整齐。
齐漾歪头看岑枝,岑枝上前牵住她的手蹲下,“漾儿今日的衣裙样式先前没见过,是你父皇命人裁剪的吧,这般的衬你。”
“母后谬赞,那是父皇眼光一向好。”齐漾挠挠脑袋,害羞的娇声娇气嗫嚅,方才的惊慌散了大半。
“漾儿同去,走吧。”
齐贞还在庆幸她们二人相处融洽,思索间,岑枝已经牵着齐漾走远了,齐贞负手而立略显仓促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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