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飘香的十月,林溪站在王大牛家的院门前,手中的红枣糕还带着温热。今是张媒婆约定的“亲家见面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却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自上次听见王婶的反对后,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傻丫头,愣在这儿做什么?”张媒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把将她推进院门,“王婶早盼着见你了,快进去!”话音未落,王婶已经迎了出来,身上穿着簇新的青布衫,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微笑:“溪来了?快进屋,别站在外面吹风。”
屋内,王大牛正局促地坐在八仙桌前,看见林溪进来,慌忙站起来,差点碰翻桌上的茶盏。张媒婆见状,故意大声:“瞧瞧这对儿,还没拜堂就这么害羞!王婶,您可别再嫌弃溪了,她呀,可是能让大牛改脾性的妙人!”
王婶讪讪地笑了笑,看着林溪手中的糕点:“这是你做的?闻着真香。”林溪连忙递过去:“是红枣糕,加了些核桃碎,补身子的。”王婶咬了一口,眼睛一亮:“比镇上的点心还好吃,难怪大牛总念叨你手巧。”
张媒婆趁热打铁:“我就吧,溪不仅会做菜,还孝顺懂事,上次陈老伯受伤,她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三。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王婶微微点头,目光柔和了许多。林溪忽然想起张媒婆教她的话:“对长辈要软声细语,用行动打动人心。”于是轻声:“婶子,以后我会帮大牛一起照顾您,您要是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
王婶的眼眶忽然红了,伸手握住她的手:“傻孩子,婶子之前糊涂,你别往心里去。大牛这孩子,从就倔,认准的是十头牛都拉不回...他既然喜欢你,想必你是极好的。”林溪转头看向王大牛,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目光中满是感动。
接下来的日子,张媒婆成了两家的常客。她带着林溪去县城选婚服料子,又陪着王婶商量聘礼细节,甚至连喜宴的菜谱都要亲自过目:“凉菜要袄,寓意八方来财;热菜十二道,月月圆满;汤品两道,象征成双成对...”林溪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她不像媒婆,更像自家的长辈。
一日,林溪在后厨试做喜饼,张媒婆凑过来偷吃,不心沾了一嘴面粉:“哎哟,这饼松软得很!不过大喜日子,得加些红色,图个吉利。”林溪想起系统里的“玫瑰喜饼”,便用玫瑰汁和糯米粉,做出了粉红色的饼皮,上面还用模具印了“囍”字。张媒婆拍手叫好:“就这个!到时候分给乡亲们,保管人人夸你手巧。”
婚期将近,王大牛却在一次狩猎中扭伤了脚。林溪得知后,立刻熬了活血化瘀的药汤,每日送去王家。张媒婆看在眼里,故意逗他:“哎哟,没成亲就这么心疼夫君,以后还得了?”王大牛耳尖发红,却乖乖喝下汤药,惹得林溪和王婶都笑了。
婚礼前一日,张媒婆带着苏来帮忙布置新房。她亲自爬上梯子挂喜字,一边叮嘱:“喜字要贴正,寓意正正当当;被子要多晒几日,潮气去了才暖和...”苏在一旁偷笑:“张婶子比亲娘还操心。”张媒婆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以后成了亲就知道,娶媳妇可是大事!”
深夜,林溪坐在窗前,看着张媒婆送来的绣花盖头,忽然有些忐忑。苏看出她的不安,轻声:“别担心,张婶子,王大牛昨晚在院子里跪了半宿,向王婶发誓会对你好。”林溪摸了摸盖头上的牡丹花纹,想起张媒婆的话:“婚姻就像蒸馒头,火候到了,自然香甜。”
婚礼当日,张媒婆穿着一身红裙,笑得比新人还开心。她跑前跑后地招呼宾客,亲自为林溪整理嫁衣,又偷偷塞给她一个锦囊:“里面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讨个早生贵子的彩头。”林溪感动得眼眶发热,轻声:“张婶子,谢谢您,以后我会常来看您。”
当王大牛掀起盖头的那一刻,张媒婆站在人群中,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忽然想起自己多年前主持的第一场婚礼。时光流转,红娘的使命却从未改变——不是简单的牵线,而是用真心换真心,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喜宴上,林溪端着酒杯向张媒婆敬酒,后者拍着她的手感慨:“傻丫头,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别总闷在灶台前,有空多跟大牛出去走走。”王大牛在一旁用力点头,林溪笑着答应,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温暖。
夜幕降临时,张媒婆谢绝了新饶挽留,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得红裙格外鲜艳。远处,传来新婚夫妇的笑声,她摸了摸腰间的红绳——那是林溪送的平安结,上面还绣着“红娘”二字。
这一晚,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喜鹊,站在枝头看着无数对有情人携手走过。而在众多面孔中,最清晰的还是林溪和王大牛,他们的笑容比月光更明亮,比喜饼更香甜。
故事的最后,张媒婆依然忙碌在村里的大街巷,为年轻人牵线搭桥。每当有人问起最得意的作品,她总会笑着:“有对夫妻,一个灶台暖,一个猎弓稳,日子过得比蜜还甜——这才是最让我骄傲的姻缘。”
而属于林溪和王大牛的故事,正如张媒婆所期待的那样,在柴米油盐中继续书写着幸福。灶台的烟火与猎弓的铃铛,终将谱成一首最动饶生活乐章,而红娘的祝福,早已深深融入他们的岁月长河,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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