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叫起来的家伙迷迷糊糊的，脑袋还左右在晃，眼睛都睁不开，
“什么东东？”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人心软软的。
姜瑜兮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应该等他睡醒再问的。
但既然人已经醒了，她一把将家伙抱到怀里，又问了一次。
【我当然知道啦。】
兜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跟她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着脸透着嫌弃。
姜瑜兮猛然一喜，
【那你能不能描述出来，我去找人把画出来，这样也好去找人。】
兜兜皱了皱鼻子，
【我不能直接画出来吗，为什么还要找人？】
姜瑜兮猛的震惊，
【你还会画画？】
兜兜沉默了片刻，
【高超的国画我不行，但简简单单的人物画像我还是可以的。】
那真是太棒了，姜瑜兮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宋怀瑾，后者也是肉眼可见的意外。
但好歹反应迅速，直接带着两人去了书房。
姜瑜兮还是第一次来宋家的书房。
书房以浅木色与米白为主调，营造出沉静雅致的氛围。
一面墙被定制成顶立地的书柜，开放式层架错落陈列着书籍、陶瓷摆件与绿植，底部带门的储物柜则收纳零散文具。
另一侧墙面悬挂一幅水墨山水画，下方摆放一张皮质单人沙发与落地灯，构成静谧的阅读角落。
靠窗位置是书房的核心——一张宽大的胡桃木书桌，桌面仅保留一盏黄铜台灯、一盆文竹与一台笔记本电脑。
百叶窗将阳光滤成柔和的斜纹，投在摊开的书本与咖啡杯上。
宋怀瑾拿出一张画纸，铺在桌上。
桌面有些高，兜兜坐在椅子上够不着，所以他得站着画。
年龄，握笔还有些不熟练，废的时间长了一些，中间又擦了好几次，差不多有一个时的时间，画出了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物画像。
眉眼之间透着跟姜瑜兮的相似度。
原来她的妈妈这么漂亮，姜瑜兮忍不住感慨。
宋怀瑾看着画像，又抬头看了眼他的宋夫人。
两人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画上的人要比瑜兮更成熟稳重。
宋怀瑾用手机拍了一张，发给温夜。
又想起自从上次温夜走后，再没有跟他交流过。
好几了，就算买醉，也差不多了。
他拨通了温夜的电话，却被告知关机。
眉头皱了皱，温夜的手机从来不会关机的，这还是第一次。
打电话给夜色，得到的消息也是有一周没见温夜过去。
那会在哪呢。
“我出去一趟。”
宋怀瑾有些不放心，跟姜瑜兮了声，直接开车去温家。
“老爷，宋少来了！”
与此同时，宋怀瑾已经踹开了温家鎏金大门。
“温夜呢？”
黑色风衣裹着寒气，指尖重重叩在黄花梨桌面上。
水晶吊灯晃出细碎光斑，照亮老爷子手中冒着热气的茶盏。
温老爷子慢悠悠呷了口茶：“宋少这是来要人，还是来拆家啊？”
“温夜是不是在你手里？”宋怀瑾冷冷地睨向老头子。
“笑话，夜是我的孙子，他拥有绝对的自由，什么叫在我手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他做过什么，温老，事到如今，再装可就没意思了。”
客厅里除了两人，还有管家。
温老挥手让管家下去，神色依旧坦然，
“子，你到底在什么？”
宋怀瑾嗤之以鼻，直接在沙发上落座。
“这招掩耳盗铃，您老运用的真是炉火纯青，都这样了，还在跟我装蒜呢。”
温老啪的一下拍着桌子，不怒自威，双眉呈倒八字，
“好啊，原来是你在捣鬼。原本我和夜感情亲厚，怪不得他前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买醉，跟我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原来是你在挑拨离间。”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就脱门而出，你到底是何居心！”
宋怀瑾认真打量着他的神情，这只老狐狸太过奸诈，他竟看不出一丝破绽。
目光扫及楼上，他故意高声话，想引温夜出来，可至今没有任何反应。
难不成他真的不在家？
得到这个结论，宋怀瑾直接起身，朝门外走去，
“温老，人在做在看，报应早晚会来的。”
嘲讽地扔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
背后，面色愤怒的老人一点点敛去伪装，露出狰狞的阴鸷。
不过一个毛头子，也配跟他斗，再怎么样，温夜也是他温家子孙。
即使他曾经撞见过什么，又如何？只要没有证据，照样拿他没办法。
他温家向来不是好欺负的。
“老爷，温少清醒的时间又变短了，整个人也有些浑浑噩噩的，还要继续注射药剂吗？”
管家上前，候在温老身边。
温老抬脚上楼，楼梯最西边的房子里，指纹解锁房门，推门而进。
大床上，温夜禁闭眼眸平躺着，脸色白得毫无血色。
因为保养得好，没有什么伤疤。
像是一块没有瑕疵的美玉。
温老情不自禁地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从额头一点点滑落到锁骨，触感光滑，眸中闪过一抹痴迷。
他的夜儿真是最完美的作品。
这样乖巧地躺在这，不跟他吵，这样的他才可爱。
“之前不是从心理医生那儿拿过一些记忆减湍药物，从今开始换成那个。”
是记忆减退，其实是损坏心智的药，这药会让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一点点变成稚儿，也就是傻子。
谁能想到，温老竟然宁愿让自己的孙子变成傻子。
管家心上蒙上寒意。
连自己的孙子都能如此狠心，那对待旁人，岂不是更没有人性。
想起上一个管家至今还在里面拧螺丝，他不禁为自己的未来，染上几分担忧。
另一边，从温家离开的宋怀瑾，神色难看，直到回到宋家老宅，那股郁气都没能消散。
姜瑜兮迎上去，想要问有没有查到什么，可对上男饶神色，心中一紧，
“发生什么了？”
宋怀瑾闭了闭眼，眉眼间的烦躁清晰可见，语气沉重，
“温夜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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