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方索的脸颊：“我让kitty交给你的那些资料，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好熟悉。”
“那些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林斯年含笑着，搂紧她的腰，轻轻咬上她的脖子：“乖，亮之前，再让我好好记记你……”
*
翌日，是因为耳边细细碎碎的话声，方索才疲倦地将眼睛眯出一条缝，瞅见原来林斯年正倚在床头，和谁讲着电话。
她有点“受宠若惊”。
真真太阳打西边出来。要知道，以前几乎每一回圣驾莅临，他都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隔醒来还能再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自然，方索不会为此“殊宠”欣喜若狂感恩戴德，反因为他吵到她睡觉而不爽。她重新闭眼，装作好梦未醒，抬起手臂往他身上砸，却被林斯年及时地挡住。
察觉到他抓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挑着，貌似玩得饶有趣味，方索正准备狠掐他一把，忽听林斯年的嗓音饱含宠溺地传出：“懒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方索霎时顿住。
这种话，犯不着想都知道不是在和她。
林斯年又：“准备了好多礼物，到时看你的表现喽。”
对方不知回了什么，林斯年愉悦地笑了，笑得十分开怀，恰好她的手臂正亘在他的胸膛上，所以异常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胸腔因笑声而颤动。
方索的手一缩，打算收回来。
林斯年扣住，故意不放开，同时，他换了另一种温柔的语气。
“……嗯，我记得，约了爸晚上一起吃饭。”
“……不累。”
“不用挂念，我一切都很好。”
“萌萌有保姆照看着，你别太操心，忘记医生叮嘱过什么吗？乖，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好，那我出门了。你也睡吧，晚安。”
随着他尾音的落下，房间里恢复了安静。林斯年依旧把玩着她的手指，方索依旧一动不动。
少顷，她手上一松，紧接着，耳边先是浴室的洗漱声，然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窸窸窣窣的动静，吵得她根本无法再继续睡回笼觉。
“还装死？”头顶上方忽然传出林斯年的轻笑。
方索这才睁开眼，正见林斯年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俯视她，手里扬着一条领带。
“不是不想影响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叙家常嘛。”方索坐起，接过领带，套上他衬衫的领子，曼声道：“一边搂着情妇，一边若无其事地和老婆孩子讲电话，感觉一定超级爽。我也好想左手红旗不倒，右手彩旗飘飘，走上人生巅峰。”
她这话时，脸上配以羡慕和憧憬的表情，如若不是嘴角不自觉间挂着的那抹微嘲讽，简直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林斯年噙着笑，垂下眼眸看着被子滑落露出的她光洁的身体，指尖绕了绕她耳畔的一绺碎发，“给你那么多次的巅峰还没享受够吗？”
闻言，方索顺手理了理他的领子，眼角上挑，“辛苦你了，这当作给你的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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