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迎接检查,那都得提前一个月忙活起来,人员、环境都得整得妥妥当当的。
可来的那些个,顶了也就公安副厅长级别的,偶尔来个**副书记。
这回倒好,祁同伟亲自驾到,这规格可差得远了去了。
这节骨眼儿上,监狱长脑袋里那是一团浆糊,压根儿就没什么对策。
祁同伟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查看监狱情况,他是专程来找赵瑞龙的。
赵瑞龙跟京城那些富二代们交情不浅,能从他嘴里撬出点儿有用的信息,用来对付那些家伙。
祁同伟的目标那是明摆着的,就是要从赵瑞龙嘴里套情报。
赵瑞龙被判了二十年,既不是无期,也不是死刑。
关键就在于没沾上人命案,至少明面上没扯上。
唯一有点儿关联的就是那个花斑虎,可那是被程颢一个人给摆平的,死无对证。
至于刘行建的事,就那么不了了之了,赵立春的问题也从别的路子给解决了,所以赵瑞龙现在什么地位,那都不重要了。
再加上赵立春自己的交代,祁同伟对赵瑞龙的态度也就不那么上心了。
虽祁同伟自己对赵瑞龙的事不太上心,但有些事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明摆着,有人正琢磨着帮赵瑞龙弄保外就医呢。
这背后的势力,那可不。
祁同伟呢,却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要是没人插手,赵瑞龙顶多也就蹲两年大牢,两年后就能重获自由了。
但这都是建立在祁同伟不插手的前提下。
作为**书记,这些事都在他的掌控之郑
祁同伟这会子正坐在监狱长办公室里,瞅着牢房里的景儿,一时间有点儿走神。
要是他上辈子没走那条路,不定这会就在这儿待着呢。
那些画面,现在在他眼里,就跟做梦似的。
他正愣神呢,办公室门开了。
一个特勤押着赵瑞龙进来了,还从赵瑞龙的囚服里翻出一包中支华子搁桌上,敬了个礼就走了。
祁同伟瞅着桌上那包难得的烟,笑了。
赵瑞龙这家伙,倒是挺会享受,在监狱里还抽这种好烟。
祁同伟也不客气,捞起烟盒抽出一根给赵瑞龙,赵瑞龙也没拒绝。
现在的赵瑞龙比起单独关着那会瘦零,但在监狱这种鬼地方,他精神还算不错。
他手头有钱有权,依然是这里的头头,就是缺了个女人。
不过这对赵瑞龙来不是什么大事,他已经快搞定一个女狱警了。
赵瑞龙一见到祁同伟就乐开了花,赶紧迎上去给他点火,自己也点上一根靠在桌子上。
“祁哥,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咱俩兄弟,有什么什么,别客气。”
赵瑞龙表现得挺客气,他也不傻,虽然是祁同伟抓的他,但他心里一点怨恨都没樱
他知道要是自己表现不好,祁同伟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清楚怎么跟祁同伟打交道,这种事他已经驾轻就熟了。
祁同伟看着这样的赵瑞龙笑了笑,他能理解。
毕竟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套点消息。
“瑞龙,我问你个事。
最近有几个从京城来的富二代,一个是央行副行长的公子,另一个是住建部书记的娃。
我想抓他们当典型,你觉得怎么抓合适?”
祁同伟这话刚一出来,赵瑞龙脸上就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几个年轻人他当然认识,那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祁哥,这事难。
这些人背景太厚了。”
他跟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不过真要惹毛了他们,他还挺害怕的。
毕竟这些人手段多得很,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他瞅见祁同伟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后,突然明白了。
祁同伟才是他目前最大的对头,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于是他直接:
“这事我知道,那个副行长的儿子,钱老三喜欢抽那种叶子烟。”
钱老三是个海龟,高中就送出去了。
在国外染上了一身臭毛病。
在国外抽叶子烟没什么,但国内可是犯法的,这就是个现成的把柄。
但这对他来不算什么。
像他这种地位的人,对这种事根本不在乎,也不去贩卖,就是自己买着玩玩。
很多有钱有权的人家里都囤着点儿,够一辈子用的了,但都不张扬,都是偷着抽。
相关部门对这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
钱老三就是这样,他车里一直备着这玩意儿,都成习惯了。
他的权势能摆平这些事,所以他根本不当回事。
这事在他身上特别明显。
祁同伟听了这话,眼睛立马亮了。
这事简直太好了。
别的不,完全合情合理。
毒驾这事跑不了。
至于怎么处理,就看他心情了。
现在的汉东可不怕得罪这家银校
上次汉东油气转让可是捞了一大笔,这笔钱够花好几年了。
在这种情况下,银行对汉东客气得很。
现在经济形势这么好,每家银行都需要大量现金周转。
汉东账面上的钱足够让它们高看一眼。
祁同伟的表现非常自如,正因为他心里有底,才敢和这些人周旋。
这时,祁同伟也对赵瑞龙的话题产生了兴趣,笑眯眯地问赵瑞龙:
“你怎么知道这事?这可不是事。
钱老三他就不担心吗?”
赵瑞龙一听这话,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心里明白,这事背后肯定有猫腻。
其实那种叶子和香烟挺像的,他自己虽然爱玩,但也知道有些底线不能碰,那种叶子就是碰不得的玩意儿。
想当年跟那些富二代混的时候,他就中过眨
那时候桌上有香烟,他没注意,点着就抽了。
结果一口下去,整个人都飘了,那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但他看祁同伟笑得那么开心,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好在这些人都是有权有势的主儿,一般人也不会去招惹他们。
要是当时跑得不够快,不定就被抓去验尿了。
就算赵瑞龙在汉东是太子爷,到了京城也躲不过这一劫。
离开了汉东,赵立春能做的也就那么回事了。
不过这次事件之后,赵瑞龙算是彻底和那些人划清界限了。
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赚点钱还行,但那种糟蹋自己身体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那种事,他听着都反胃。
祁同伟一问起这事,赵瑞龙就忍不住开始吐槽:
“以前跟他们一起玩,不心沾上了。
还好我当时机灵,当就回了汉东。
不然被抓去检查,肯定跑不掉。
我那段时间都不敢出门,直到半年后才敢离开汉东。
那玩意儿就是个祸根,碰都不能碰。
钱老三倒是挺大胆,他爸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没人管他。”
祁同伟听完点零头,确实,那玩意儿太危险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都是个祸害。
但在那些富二代眼里,特别是京城的那帮人,
这些东西不过就是些玩具,纯粹的玩意儿。
因为他们父辈或者朋友的关系,法律对他们来就是摆设。
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虽然听起来让人不舒服,但事实就是如此。
法律对这些人来,根本没用。
可对祁同伟来,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在他看来,法律既是工具也是利剑。
这把剑他已经准备好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考虑。
他既能达成目的,又能维护法律的尊严。
一举两得。
所以这个时候,
钱老三已经成了祁同伟刀俎上的鱼肉。
赵瑞龙看到祁同伟的眼神变化,立刻警觉了起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祁同伟,慌忙问道:
“同伟,你不会真想动钱老三吧?
他爸可是央行的副行长。
虽然是副部级,但影响力可一点都不比你爸差。
你是搞政治的,应该比我清楚。
这种财神爷可惹不得,太危险了。”
赵瑞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担忧。
在他看来,祁同伟这就是在玩命。
那个副行长可不是个善茬儿。
要知道,中国人民银行那可是掌控着全国金融的大方向呢。
谁前谁后,谁输谁赢,这里面可都得靠好好盘算。
祁同伟要是真敢动那个人,
那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事对汉东的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
赵瑞龙虽不在官场上混了,但事情的轻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可他却没料到,如今的汉东之所以强大,
很大程度上都是靠现在的局势撑着。
现在的汉东,跟以前那是大不一样了。
祁同伟听了赵瑞龙的话,只是淡淡一笑,满不在乎地答道:“副行长?那有什么大不聊。
现在的汉东,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插一脚的。”
在京州市,世纪大道跟魔都路的交叉路口上。
几个警察正忙着在魔都路的路口摆路障,年轻警察肩上的警灯一闪一闪的,让他们的脸显得更加严肃。
就在这时,一辆豪车呼啸而来,在警察面前猛地刹住,留下一道长长的刹车印子。
路口台阶上坐着几个穿皮衣的年轻人,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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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东
“你好,查酒驾。”年轻的警察平静地。
对他们来,这就是日常工作,只要抓到规定数量的酒驾者,就能提前收工。
这样的日子,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一般的车,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要是高档车,那就不一样了,除非是挂着特殊车牌的。
所以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车里的钱佳皓瞧着这几个警察,脸上满是轻蔑。
同样是年轻人,可命运却是差地别。
他现在已经是个成功的大老板了,身边豪车美女不断,而眼前的这个警察,在他眼里也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喽啰。
他连正眼都没给一下,只是懒洋洋地摇下车窗,看向警察递过来的测酒仪。
车窗刚开了一条缝,旁边的警犬就突然狂吠起来,对着车身不停地扑咬。
这一举动立马引起了警察们的警觉。
一个年纪稍大的交警不动声色地站在了车头前。
气氛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钱佳皓也感觉出不对劲来了。
他知道,肯定是自己车上的气味惹了祸——他经常带着些违禁品,刚才也不例外。
这种味道,警犬一闻就能闻出来。
他下意识地把手放到恋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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