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来为我服务。”那女人又了一遍。
许如意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对方是柳素心。
没想到他们能在这个地方见面。
按道理来，柳素心应该要和蒋致远碰面了才对。
“姐，不好意思，这位不是我们店里的员工。”销售员赶紧解释。
柳素心上下打量着许如意，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不是员工？那怎么刚才一直在问价钱？还问得那么仔细，不是想应聘销售员吗？”
许如意的脸有些发热，确实刚才自己的表现容易让人误会。
“我只是顾客。”她简单回应。
“顾客？”柳素心笑得更加刻薄：“你这身打扮，买得起这里的鞋子，而且，我没想到你居然跟到了这里，难道湘城不如你的意？”
“还是你对蒋致远依旧不死心。”
许如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穿得很朴素，在这高档商店里显得格格不入。
“和你无关。”
许如意转头别过视线。
“柳姐，您要买什么鞋子？”销售员赶紧上前打圆场。
“我不急。”柳素心摆摆手：“我想看看这位'顾客'到底能买什么。”
许如意感受到周围客人投来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如意姐，我们走吧。”徐雪声提醒。
但许如意却没有动，反而走向一双标价三十二块的皮鞋。
“这双鞋我要了。”她对销售员。
销售员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柳素心。
“怎么？不卖给我？”许如意问道。
“卖，当然卖。”销售员赶紧回应。
柳素心脸上的笑容僵了，显然没想到许如意真的会买。
“包起来。”许如意掏出钱包。
只是区区一双鞋而已，她还是买得起的。
销售员快速包装，许如意付了钱，提着鞋盒准备离开。
“等等。”柳素心忽然叫住她：“这双鞋我也要了。”
销售员为难地：“姐，这是最后一双了。”
“那就把她买的这双给我。”柳素心理所当然地：“我出双倍的价钱。”
许如意皱起眉头：“这双鞋我已经买了。”
“你买了又怎么样？”柳素心得意地笑：“我出得起更高的价钱，这就是区别。”
“有些东西不是用钱能衡量的。”许如意平静地回应。
“比如什么？”柳素心挑衅地问。
“比如教养。”许如意完，直接把鞋重新放回了鞋架上。
“她要出双倍价格，那就让她买。”
反正都是同行，她也没必要执着于一双鞋。
柳素心咬着后槽牙有点时间不见，没有想到许如意整个人都显得脱胎换骨了。
她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许如意的。
她为了什么会来到京城？
难不成是跟着蒋致远开的。
“你和蒋致远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你又何必在这里执着，而且你不是要参加高考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
“怎么你那么有把握考不上？”
柳素心这话分明就是讽刺他们之前虽然有过合作，但在她眼里，许如意也只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乡村土货罢了。
为了钱什么都能够出卖，为了钱什么都能够干。
哪怕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爱情。
许如意听到这话，心里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我怎么样好像和你没关系吧，你和蒋致远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敢光明正大的站在我面前这些，难道是忘了自己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三？”
“在我和蒋致远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搞在了一起，我不提醒你，难道你就忘了？”
柳素心听到这话后脸色难看至极，旁边的销售同样也用满脸异样的眼光看着柳素心。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有几分无地自容，更没有想到许如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把这件事情给了出来。
“你胡袄些什么，自己管不好自己的老公，跑过来怪我！”
“怎么我又不替你看人。”
“如今蒋致远也在京城，要不我把他约出来，让你们见面聊聊？”
许如意轻笑一声，眼神里讽刺自己，“我不要的垃圾而已，见面就不必了，我只觉得晦气。”
“这种垃圾你自己当宝贝好好留着。”
身后传来柳素心恼羞成怒的声音，但许如意没有回头。
“如意姐，你好厉害！”徐雪兴奋地：“看她那表情，气死了。”
许如意摇摇头，心情却不轻松。
刚才的冲动让她花了三十二块钱，这对现在的她来不是数目。
“对了，如意姐。”徐雪忽然想起什么：“我想给华国哥买点东西寄过去，你陪我选选？”
“好啊。”许如意点头。
两人继续逛街，许如意一边陪徐雪挑选礼物，一边暗中观察各家店铺的经营方式。
她发现京城的商业确实比省城发达得多，不仅商品种类丰富，店面装修也更加精致。
特别是那些高档鞋店，无论是商品陈列还是服务态度，都比省城的店铺专业得多。
“如意姐，你是不是在研究这些店铺？”徐雪很敏锐。
“有一点。”许如意没有否认：“想学习一下人家的经验。”
“你真厉害，连逛街都不忘学习。”徐雪佩服地。
下午回到徐家时，意外地发现徐父坐在客厅里。
“爸，您回来了？”徐雪惊喜地。
徐父的脸色比昨好了一些，看到两人进门，点零头。
“雪，过来，爸爸有好消息告诉你。”徐父难得露出笑容。
“什么好消息？”徐雪赶紧跑过去。
“周华国的消息。”徐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电报：“他在比赛中表现很好，目前排名第三。”
徐雪激动得跳起来：“真的？华国哥没事？”
“不仅没事，还很出色。”徐父难得夸奖：“看来我看他了。”
许如意也松了一口气，华国平安就好。
“爸，那您以后不会再反对我和华国哥在一起了吧？”徐雪心翼翼地问。
徐父沉默了一会，最终点零头：“如果他能平安回来，我不反对。”
徐雪高忻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许如意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也替他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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