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劲加快了脚步。
他的心脏也砰砰跳动着。
李香玲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服传递过来，带着酒精气味的灼热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乔哥，你听过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
乔家劲望向前方。
海滩边出现零点光亮，那是摆摊卖吃的和孔明灯的。
马上就到海边了。
李香玲的声音伴随着海风飘到他的耳边：“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个人，他性格开朗，如同神话里的后羿一样，威猛、真诚、强壮、善良。”
“后来啊，他救了一个少女。”
“那个少女如同嫦娥一样果决、纯真，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倾心于那个如同后羿一样阳光真诚的人。”
“只是那个人，他并没有察觉到少女的喜爱。”
“或许他有一察觉到了，也不知该如何做出回应。”
“然后呢？”乔家劲问。
“后来……很可惜，在神话故事里，后羿并没有跟嫦娥在一起。”
“乔哥，那你，这个故事里的这个人，如果知晓了少女的心意，会选择和少女在一起吗？”
乔家劲陷入了沉思。
李香玲从他身上下来，走到海边的摊边，买了两个孔明灯。
“乔哥，我们来放孔明灯吧！”她笑着。
“噢，好！”乔家劲接过其中一个孔明灯去，用打火机点燃，接着心翼翼将孔明灯放飞。
不过李香玲这边出了一点问题。
乔家劲连忙跑过去，有了他的帮忙，李香玲的孔明灯也放飞了。
两人看着夜空中的孔明灯越飞越高，接着变成了黑夜中的一个亮点。
“乔哥，许愿啦！”
乔家劲闭上眼，虔诚许愿。
李香玲微微睁眼，偷看了乔家劲一眼。
接着也闭上眼睛，许下了一个愿望。
“功夫妞，我好像知道了。”
李香玲睁开眼，看见乔家劲正看着她。
“知道什么？”
“知道故事的结局了。”乔家劲的脸在海滩边灯光的照耀下明暗交灭，他抬头，望向上的月亮。
“功夫妞，你还记得那首诗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嫦娥奔向了月亮，被迫与后羿分开了。”
“但是。”乔家劲语气坚定地道，“故事里那个少女，没有去月亮上，而是……”
“而是什么？”李香玲颤抖着问。
回答她的是一个深深的拥抱。
温暖的、久违的、属于乔家劲的、也专属于她一个饶。
“而是……就在我身边。”
刹那间，地寂静。
月光倾洒，海滩边的一对男女紧紧相拥。
“乔哥。”她轻轻唤他。
“我在。”他回应。
“你猜，我对着上的神明，许了什么愿？”
乔家劲低头，看向李香玲亮晶晶的眼睛。
他看见。
李香玲双手合十，面向月亮，缓缓道：
“上人间。”
“岁岁年年。”
“朝朝暮暮……”
“在你身边。”
少女的言语让他突然心跳加快。
扑通，扑通，扑通。
陌生的，陡然的，不可阻挡的。
他听见了。
自己心动的声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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