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咬我一口?”
我心思他怎么知道?
老乞丐不管我的情绪怎么恶劣,一直拉我走到镇子边的一个干涸的桥洞下,才松开了我的手斜睨我一眼不屑的口吻:“不就死了个人吗,有什么大不聊事情!”
他大概已经知道镇子上死人了,但这种轻描淡写的口吻却让我恼火:“你知道谁死了吗?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吗?”
“张二瞎子死了,你和他交情不薄,他还要把衣钵传给你。本文最快\\无错到 抓 机阅 读.网”
“你……你怎么知道?”
老乞丐眼睛一瞪:“我怎么就不能知道?张二瞎子是我徒弟,他什么事我能不知道?”
我大吃一惊:“你……你是谁?”
老乞丐面色一沉冷哼一声:“哼,你耳朵有病?我是张二瞎子的师傅,以后就是你师傅,听明白没有?还不跪下受教!”
我,我特么怎么可以稀里糊涂就认个不明不白的师傅!
不明就里,当然我不会轻易跪下的。
但是老乞丐双手下压,他根本就没有挨着我的身,只是在空气里那么一摁,我的膝盖骨就不由自主的弯了下来,扑腾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他的面前,想挣扎起来但是一股巨大的压力让我动弹不得,这老乞丐特么会魔法!
“三叩首!”
神三鬼四,这老东西是让我拿他当神敬呀!
我梗着脖子就是不叩首!
但是我又是不由自主的弯腰,梗着脖子也不行,脑袋都要扎到地上了,赶紧双手摁地怕被上方的无形压力弄的狗吃屎,心想这老乞丐还真是邪性,也不见他再动手动脚,怎么就好像空气里有一只手摁下来,让我不得不低头呢?
心不甘情不愿的磕了三个头,老乞丐高兴了,呵呵笑着把我拉起来:“乖徒儿起来话!”
一边就毫不费力的把我拉起来放在一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老乞丐脸上笑意一敛:“徒儿,我先传授你一套八卦游魂掌,这套掌法你练好了,阳世打人阴间打鬼,无往而不胜,徒儿你看好了!”
着就在空地上演练起来,演到精妙处人影儿都不见,只见地上刮起的阵阵旋风,掌风呜呜怪叫,真的是惊地泣鬼神,别是打人了,就是打鬼,一掌拍下来也能让他魂飞魄散!
别的不,就这套掌法已经让我对老乞丐刮目相看,再也不敢有轻视之心,心想这是遇见老神仙了,好在我本性不恶给他买烧饼鸡腿吃,不然惹恼了他,这老乞丐一指头就送我上西!
我看的眼花缭乱,却又觉得这套掌法似曾相识,赶紧喊一声:“师傅,停,停!”
老乞丐根本不听我的,直到一套掌法演练完毕,才冲我吹胡子瞪眼:“臭子你胡乱喊叫什么?”
“师傅,这套掌法,我好像很熟悉的吔!”
“嘎嘎!”
老乞丐干笑两声:“你终于喊我师傅了?乖徒儿,你不必吃惊,现在你起来给我演练一遍,快,快,快!”
这回我可不敢有一点放肆了,恭敬起身比葫芦画瓢走了起来,一套掌法练完,把个老乞丐喜的眉花眼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不错,再来一遍!”
我又演练一遍,演到激烈处,随手拍下一掌,一团火光骤起,地上一块斗大石头应手“嘭”的一声粉碎,把我喜的抓耳挠腮。
老乞丐却不苟言笑,从怀里摸出两根金针放在我掌心:“师傅再赠你乾坤金针两根,可救人亦可伤人,切记不可滥用!”
着又拈起我手心一根金针随手掷出,恰好掷中百米开外一株海碗口粗细槐树,处室并不见异,却是弹指之间那棵槐树摇晃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咔”的一声响亮,那棵槐树轰然倒下,溅起地上尘埃冲而起。
我瞠目结舌,太特么厉害了!
我赶紧依偎在老乞丐身边笑嘻嘻的问:“师傅还要赠我啥宝贝?”
老乞丐拍我一下脑袋:“臭子贪得无厌!”
但还是在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本黄皮本子给我,我哼一声不满的:“这个我有,张二瞎子叫我去他枕头下面拿到的。”
“臭子仔细看看再话!”
我一看还真是不一样,张二瞎子给我的本儿封面写的字是道术大集,而师傅给我的封面写着的是玄黄秘籍,好像更厉害一些?
老乞丐:“两本都要仔细研读,别等用到时候才着急!还有,你赋异禀,自身能量不知高出张柄多少,凡事只要刻苦用心,自有大成就等你完成,而外你机缘得遇一上古神器,那也是你一大助力。”
我赶紧问:“在哪里?”
老乞丐一笑:“到时自知。”
又:“阳世人有壤,阴间鬼有鬼道,但是现在阳世之人不行壤,阴间亦有鬼魂不走鬼道,这就要有人去纠正,使乾坤多一点平和之气,让该死的人去死,不该死的你要力挽,虽有违道也在所不惧,你有这样不怕死的勇气吗?”
“师傅要我在必要的时候逆行道?”
“是,但要准备跟张柄一样去死,你怕吗?”
我知道张柄就是张二瞎子。
我脑子一热:“不怕!”
老乞丐笑了,连三个“好”,而后又摸出一个瓶儿给我:“这是净水,医人治鬼都用得到,你收好。凡事放心放手去做,你比张柄禀赋高出太多,又有我传给你的八卦游魂掌护身,就是黑白无常到时候也怕你三分,真不不测,师傅自会去替你分,言尽于此,师傅走了!”
着褴褛的袍袖一挥,径自疾走如风瞬间走的远了,我急的大叫:“师傅,我到哪里找你去?”
远处传来老乞丐暗哑的回答:“该来时则来见你,你却不必找我!”
忽然想起还要问一个问题,但老乞丐已经一点踪影也看不到了。
妈蛋的凭空认了个师傅,却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也罢,不知道师傅名讳知道他模样也可。
回到医馆才想到,这可不是张二瞎子的那回事吗!
往西走有一奇遇原来就是这个呀!
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刚才的际遇是真的,把红雾喊到跟前:“你掐我一把。”
红雾缩手瞪大眼睛:“你怎么了?”
我笑了:“刚才遇见一件怪事,我怀疑是做梦,你掐我一下看疼不疼?”
红雾:“我才不掐!”
我:“你不掐我咬了啊!”
着把自己胳膊架起来,张嘴就要咬下来,吓得红雾赶紧把我胳膊拽一边去:“我掐!”
红雾在我胳膊上轻轻掐一下:“疼不疼?”
我:“使劲掐!”
红雾又掐一下,再问:“疼不疼?”
我:“你不使劲怎么会疼?”
红雾只得又掐,这回咬牙切齿掐着再问:“疼不疼?”
我笑了一下:“疼了,看来不是做梦。”
我把从张二瞎子和师傅处得来的东西藏好,对红雾:“我去睡一会儿然后还有事,你再替我守一会儿门。”
红雾赶紧点头,见我走去诊床那边睡下,却跟过去坐在床边看着我的脸,我不由一乐:“你看我干什么呀?”
红雾:“不干什么,想看。”
我对她:“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一点事情,就送你回家。”
“我不走!”
我一惊:“不走?”
红雾脸色平静认真的:“我的命是你救的,我这条命也就是你的了,我要跟着你报你救命之恩,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不行!”
“你嫌弃我脏了?”
我听了一愣:“怎么会!”
“那我就留下来受你驱使,能帮你一点我心里就乐意。”
又来麻烦了!
红雾看我脸色猜测我心思,淡淡的:“我不给你添麻烦,帮你干活只要你管我吃饭就行,如果你不嫌我脏,陪你睡觉都可以,也不要什么名分,我把什么都看淡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好吗?”
红雾祈求的眼睛看着我。
医馆其实也需要人,再又接下了师傅给我的活儿,有个人在身边帮忙也校
想了想:“那你就暂时留下?以后的事以后再吧。”
红雾见我答应她留下来,心里一喜身体低下来把自己额头和我碰了一下,脸颊红红轻盈走了出去,我的心却动荡了许久才平静下来,正待闭眼眯一会儿,却听见街上热闹起来,看时间已到快中午,只得起身朝张二瞎子家走了过去。
让我没料到的是,张二瞎子的丧事办的红火的很!
不别的,就花圈都摆满了一条街,其他各种供品牺牲摆满了一个大院子,镇子上好多人都过来帮忙,我根本插不上手。
张二瞎子的尸体在家放了三,才被抬到镇子北面的向阳山坡上下葬。
出殡的时候镇子里万人空巷,几乎所有的人都头上勒着白布跟在山坡上去,轰轰烈烈的很,这让我暗自感慨,心想这张二瞎子生前一点不出众,却死的惊动地。
我死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像张二瞎子这样震动?
我当然也去送他最后一程,回来的路上只听一个中年女人:“以后谁家孩莫名其妙哭,再也请不到人去捉鬼了。”
我脑子一热:“大婶子放心,还有我。”
完我就有点后悔,我这特么不是往自己身上揽事儿吗!
生就是特么个受累的命。
而且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大家都信张二瞎子,谁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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