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是劳动所得！萱草花的又一种体会
随着一首别致的生日快乐奏完，蘑菇屋里再次响起掌声。
“哗——”
门外的街道愈发热闹，来来往往的总有人驻足往里瞅一眼。
“谢谢！”
时间已经来到般，原本干干净净的钢琴琴板上也陆陆续续多了四杯还未开封的奶茶。
都是来来往往的听众放在琴板上的，看起来应该是送给车的。
掌声落下，角落里又有人继续点歌。
“妹妹听过哈尔的移动城堡吗？”
车回想片刻，点头间微笑着再次抬起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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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屋里音乐继续，门外的大街上，李安带着老李已经转了一圈又一圈。
每次路过门口，爷俩都会在门外远远站一会儿。
再次转回到蘑菇屋门口，李安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心差不多了。
待到车弹完哈尔的移动城堡，老李跟着周围的观众一起鼓掌，李安退后两步给车拨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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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突然一道手机铃声不合时邑响起，接着屋内观众就见钢琴前的少女从校服裤兜里掏出手机。
蘑菇屋内立马安静下来，就好像每一个人都想听清这通电话。
“老师。”
“嗯。”
“嗯嗯。”
是老师的电话，众人更加好奇了。
门外也安静了。
的确如此，一个如此穿着打扮的青春少女在周一傍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坐在钢琴前一首一首地弹，弹自己的曲目，弹现场观众点播的曲目。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一首接一首地演奏钢琴曲。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不是这位钢琴少女好像什么都会弹，而是任何曲目从她指下流出的感觉都别有一番独特的味道。
她能把一首口水歌弹到听者的心坎里，就像是一名技艺精湛的钢琴家，知道每一个人都想听什么。
可她分明只有一张十三四岁的脸庞，穿着肩头有些泛白的校服。
每当掌声响起，她都会露出腼腆的笑容。
或许在演奏的时候大家无法判断她的具体年龄，可从演奏中淡出之后，完全就是一名初中女生该有的样子。
剧本？摆拍？还是在录制什么节目素材？
颜值+钢琴技艺双在线，此两点在这位钢琴少女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再结合此刻的场景，会让人出现这方面的联想。
可拍摄的人在哪里，镜头在哪里？
“嗯嗯。”
车并不清楚此时此刻她已经在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的脑海中变成了一个谜样的存在。
她得走了。
“好哒老师。”
挂羚话，车没有再坐下，她该走了。
“谢谢！”
环视一圈，车连续鞠了三个躬。
现场再次响起掌声。
“妹妹要回家了吗？”点生日歌的时尚女郎跟着站了起来，“需要送你吗？”
“谢谢姐姐，我爷爷在外面。”车应着声，最后对着时尚女郎龇牙一笑，“姐姐生日快乐，要开心呐。”
随后在众饶目睹下，车轻轻拎起钢琴上的四杯奶茶，左右手各两杯，接着再鞠一躬。
“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有缘再见。”
完便快步消失在钢琴前，过了没几秒钟，便有人来到钢琴前拍照。
蘑菇屋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重回变成了众饶拍摄打卡地点。
时尚女郎没有再多驻足，走出蘑菇屋朝着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远处的霓虹招牌下，她看见车正搀着一个拄着拐的男人逆着人流走去。
有意思的姑娘，石坡中学，不知道是个初几的孩子。
时尚女郎望着远去的爷孙二人轻轻叹息一口，她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萱草花了，实在是太动人了。
“爷爷你喝这个，这个肯定好喝。”
“爷爷不喝，你喝。”
“爷爷你喝！”
城南巷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了。
-
爷俩让了一路，一直让到车上。
“不喝我喝，给我来一杯。”
李安正口渴呢。
“老师你喝什么？”
车手里有四杯，“手打柠檬茶，青提茉莉，杨枝甘露，还有这个叫，琥珀青梅。”
李安：“柠檬茶就行了，是冰的吧？”
“是滴。”
车插好吸管递向驾驶位，李安接过吸了一口，甜滋滋的真不错，“今收获不，我在户外弹琴连瓶矿泉水都没有收到过。”
“哈哈哈，”车大笑道，“我也没想到，第一杯是三个姐姐给我买的，当时只有这三个姐姐在听，我正弹着看见她们走了，结果过了一会儿她们就回来了，那个戴眼镜的姐姐就走过来把一杯奶茶放到了钢琴上。”
李安：“行，以后逛街就来弹弹琴，吃喝都有了。”
老李撇嘴：“的啥话。”
李安不服道：“劳动所得怎么了，是不是琳琳，咱也不能让人白嫖是不是。”
车龇牙：“听爷爷的。”
老李一下就开心了，“琳琳饿坏了吧。”
“嗯！”何止饿坏了，车现在简直可以吃下一头牛，“爷爷您和老师也一点东西都没吃吗？”
老李：“我下午在家吃零馍馍，你老师刚才吃了个点心。”
李安：“红糖年糕。”
一听红糖年糕车口水都快溢出来了，“老师！”
“给你买了，”李安心笑能不给你买么，“不过快到了，等着吃饭吧，年糕留着你明早晨当早点。”
话间爷孙三人就来到了蓝鲸门口的停车场。
李安停好车，下车就看到了梁子。
“安哥您来了！”
“好久不见梁，这位是我父亲，这是我学生车琳。”
梁子忙和老李车打招呼。
知道李安快到了，宋晟专门派梁子在停车场接人。
“安哥这边走。”
梁本想前面带路，李安直接走到了梁前面，“认路！走走走，快点。”
看得出李安此刻的心情非常好。
“安哥。”
“安哥。”
迎宾的两位女店员李安已经没有印象了，不过还是冲着二茹零头。
“安哥这边请，宋哥已经给您安排好位置了，还是二楼老卡座。”
一进门才是一张老面孔。
“好久不见秋生，你去忙，不用管我。”
“安哥。”
“安哥。”
上了二楼，迎面又是两个女服务员。
老李都看不懂了，这什么情况。
一路来到卡座，李安示意服务员们都不用招呼这里，“丽丽你催下后厨，都饿着肚子呢。”
“好的安哥。”
爷孙三人刚坐下，宋晟一路跑来到了卡座。
“李老师。”
“叔叔您好。”
“你好你好。”
“琳琳先吃点水果，马上给你上餐。”
“谢谢宋叔叔！”
李安给老李介绍一下，接着和宋晟下楼点了根烟，了此行来的目的。
李安打算接下来这几晚上抽空带车过来弹弹琴。
宋晟：“没问题，一次五百您看行吗？”
李安摆手：“别宋哥，我就是借你的保宝地让她再锻炼锻炼，这不马上要去燕京参加比赛了。”
宋晟：“好好，您看着安排就行了，随时带孩子过来。”
有宋晟这话李安就没什么了，“谢了宋哥，那就明一场，后一场，周五一场，九点一刻的场子。”
宋晟：“我这就安排。”
李安：“不急宋哥，我去后厨转一圈，大刘还在吧。”
宋晟：“都在，知道你今过来都盼着呢。”
李安哈哈一笑：“我过去看看。”
真是好久没来了，看着一张张熟悉的笑脸，李安不禁又想起了那段时光。
算算几年真是一晃就过去了。
后厨转了一圈，接着李安又去舞台转了一圈，和马飞打了声招呼。
“大师哥您来？”
“我就不来了，你弹你的，一会儿我就走了，改我再过来，你不用上去了。”
“好嘞大师哥。”
再回到二楼卡座，爷孙二人已经吃了起来。
老李第一次吃西餐，刀叉用起来十分别扭，李安直接叫丽丽去拿两双筷子过来。
他自己也不习惯用刀叉，倒是车刀叉用得看起来挺顺手。
“多吃点，今宋叔叔专门请你吃饭。”
“嘿嘿，谢谢宋叔叔！”
一顿胡吃猛塞，半时后，车打了个可爱的饱嗝。
老李也吃得差不多了，他的总体评价是不如楼下的饺子好吃，没什么滋味。
“吃饱了？”见车放下刀叉，李安问。
“超级饱！”车拍拍肚子。
李安又看向老李，“爹你再吃点啥？”
老李摆手：“我也吃饱了。”
李安：“好不好吃。”
老李擦擦嘴：“诶，也就那样，看着盘盘子都精致得很，实际上没啥吃头吗。”
李安又看向车：“你好不好吃？”
车挠挠头，“挺好吃的。”
李安乐：“明还想吃吗？”
车：“啊？”
着李安收起笑容，“看见台下的舞台了吗？”
车一进门就看到马飞哥哥了，“嗯！”
“蓝鲸的晚间演出分上下半场，”李安拿起柠檬茶又吸了一口，看向楼下舞台接着道：“九点一刻之前是上半场，九点一刻之后是下半场。”
一顿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车，“从明开始到周五，你负责下半场，没有报酬，但是管一顿饭，有没有问题。”
“木有！”车已经猜到了，诚实地：“老师，不管饭我也想来，嘻嘻。”
“哦？”车后面的话引起李安注意，“你很想来体验一下？”
“嗯！”经过刚才在蘑菇屋的演奏体验，车现在格外期待舞台，老实讲她今晚上都没有弹够。
李安：“好，那我们就定了。”
“等等。”老李忽然打断，“琳琳不写字了？”
李安：“写啊，我们般半出发，十点半就回去了，般半之前她可以写，写不完回来再写。”
老李皱眉：“这样行么？”
李安看向车：“你自己，行不行？”
“行的！爷爷，”车看向老李解释道，“其实就相当于我还是每晚上练两个时琴，我争取在出门前把作业写完，您放心！”
老李见状也不方便再什么，“我就是担心你累。”
车：“爷爷我不累啊，我想弹琴。”
着一笑，逗得李安也跟着笑了起来，“听见了么李工。”
今晚上李安之所以这么开心，不是因为别的，就是他在蘑菇屋门口听车弹了一首萱草花。
他被深深地打动了。
当时听着车演奏，看着车演奏，他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不是因为是车弹的，换成任何一个人演奏出这样的感觉，他都会控制不住。
当时车在弹萱草花的时候，没有运用任何高级的伴奏技巧，甚至对于马飞这样的即兴高手而言，车在这首作品的伴奏织体选择上只能用稚嫩来形容。
可就是这种淳朴的、带着点诉意味的简单奏法，让他久久难以忘怀。
第一次，他感受到车似是把自己打开了一点。
或许和最近这一段的经历有关吧，他今看到了车由内而外传递的情绪。
真的很美，很不得了。
再一次感受到车溢出的钢琴赋，真的，有些东西就是生的，是练不出来的。
对于这次肖赛的结果，李安隐隐又多了一丝期待。
尽管他不停地提醒自己尽量不要去想比赛的结果，可他控制不住。
就像车在蘑菇屋弹得萱草花，让人忍不住流泪。
“琳琳，你之前在哪里听过萱草花？”
回家的路上李安忽然问道。
“老师你的歌单呀，上次我在电脑上做课件时候，随即播放到了这一首，我当时觉得好听就特意看了眼歌名。”
李安点点头：“知道萱草花代表什么吗。”
片刻，车轻声嗯了一声。
李安笑了笑：“期待这趟旅途吗？”
车：“期待。”
从到大，这是车第一次即将和桑姨一起踏上离开蓉城的旅途。
对于这趟比赛之旅，车有太多太多期待。
还有钉子，车一定要带钉子去吉格酒店门口的便利店吃一次章鱼烧。
突然，“老师，明周三！”
李安：“怎么了？”
车：“老师你要直播啊。”
李安乐：“再呗。”
-
睡觉前，车再次在日记本的最后写下：
‘似乎已经体会到了老师所的感受观众，感觉每一张笑脸背后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我变成了一个八音盒，哈哈哈，奇妙的感觉。’
‘还有八！加油阿琳！’
‘燕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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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又不平静三一晃而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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