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翻身躲开都来不及了,在面对死亡的一瞬间,我脑袋轰的一声。
我的双手不可思议的居然紧紧夹住了他下刺的利龋
我的脚也同时不受控制的蹬在了他的裆上。
司机的刀刚停顿在空中,我的手也随即分开,急忙滚在了一边,接着弹身而起。
再看那个司机时,他正一手握刀,一手捂着裆部,表情很痛苦。
冷汗直流的我,心中震撼不已。
刚才我条件反射式的一系列举动,难道就是多次与红菱拚打时练出来的快速应变能力?
司机松开手,站了起来,面目变得狰狞。
他弯曲着结实的手臂护在胸前呈反手握刀的姿态,残忍的目光像锥子般刺得我心里一阵阵颤栗。
我长吁一口气,放松整个身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司机动了,他挥着刀向我的脖子抹了过来。
我脚一蹬,曲肘低头,向他的肋下撞了过去。
强大的冲击力撞到他身上的时候,我听到了轻微的骨头断裂声。
他的身子一阵抽搐,随即凶悍的大叫一声,像只发疯的野兽。狂乱的挥舞着刀子,没头没脑对我戳。
我全身的神经都变得高度敏感起来,学着红菱的身法,和他周旋起来。
最后他双手握刀倾尽全力的刺向了我的胸膛,我闪身一个勾踢。
司机脚脖子被踢得向后甩起,轰然乒在地,四肢平铺开来,手里依然紧握着杀猪刀。
我急转身上去踩住他握刀的手腕,快速的连跺几脚。
他的手松开了,我单腿跪在他的后背上,先把杀猪刀扔了出去。
随后我的拳头连续不断的落在了他的后脑和侧脸上。
他翻过身来,对着我打拳。
他的拳头很重,打得我鼻血也流出来了。
我依旧跪在他的肚子上,用膝盖狠狠的顶了他老二一下。
疼得他胳膊马上就放下了。
这下他门户大开,我的拳头对他的脸就是狂轰滥炸。
他的身子开始还挣扎了几下,后来就剩下抽搐了。嘴里吐着血沫子,气息很微弱。
我又连着打了一阵,感到手背火辣辣的痛,抬起一看,皮都破了,血糊糊的,分不清是谁的血了。
我精疲力尽的从死狗一样的司机身上站起来,扶着膝盖在那大口喘气。
那面的黑子迷迷糊糊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爬到车那捡起了镰刀。
他扶着车门站起来后,就迈着踉跄的步子,向我逼过来了。
我的心又提了上来,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双腿像灌了铅似的丝豪不能动弹。
如果换个情境的话,我想我不会打得这么艰难。高度紧张的拚杀,让我过早的耗空了体力。谁让我第一次遇到这等凶险呢!
我注视着黑子一步步的逼近,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全身。
闪着阳光的镰刀劈下来了,我成了待宰的羔羊,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永别了我爱的和爱我的亲人朋友们!
嗷!的一声惨号,惊醒了几乎灵魂出窍的我,眼前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
黑子扭着身子,手捂在后面缓慢栽倒。
他身后现出一个女人妖娆的身影。
是那个聊狂女人,她双手握着血淋淋的杀猪刀在不停颤栗,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一眨不眨。
她前倾着只剩个罩罩的上身,像一尊汉白玉石雕杵在那。
血从黑子的指缝间汩汩流淌,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苞米地。
我愣愣的望着这个女人,为她的勇敢所震撼。
一会,女人身子一软,瘫坐在草地上害怕的哭泣起来,之前那些所谓的什么高傲倾刻间荡然无存,像个可怜的羊羔。
就是这个软弱的绵羊刚刚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脚下的女人:谢谢你,你先别哭了,我可要走啦!
我刚刚了结了一个案子,没想到又赶上一桩更大的,不走还等啥呀!
女人又抽泣了一会,抬头看我。
她脸色惨白,眼光暗淡,像是刚刚害过一场大病的样子,我不觉生出一丝怜惜来。
我拉着她站了起来,她的短裙还是完整的。
我好奇的就问,那个开车的没把你怎么样吧?
问完我就有一丝后悔,这话不会让她难为情吧,尽管她那么放浪。
那女的又抽答了下:没事,他刚扯碎我的衫,就听见外面有动静,他就跑出去了。
我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我就完了。
我听了放心了,我也不希望眼前这个尤物让那个歹徒给祸祸了。
我看她还光着脚呢,娇玲珑的还涂着粉莹莹的趾甲油。
你还光着脚呢!我提醒她。
女人下意识地勾了勾圆润的脚趾两腮微微泛起红晕。我不禁一笑,这举止放滥女人竟然也有羞涩的时候。
她转身去找鞋子,甩给我一个光滑的背影。
我也走到驾驶室取来了她的包。
我们再次面对面站立的时候,她抱着双臂有些局促。
我把背心脱下来,连同手包递给了她。
她穿上背心,脸色慢慢平静下来,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又开始打电话了。
电话通了后,她就边哭边,断断续续的,把自己刚才的委屈、恐惧和愤怒完全灌进羚话那头她哥的耳朵里。
我听到电话里她哥董海明情绪非常激动,貌似对这个妹妹很重视。
撂下电话,她我哥带人马上就到,同进也通知这面的派出所了,我们在这等会吧!我一听就毛了,躲还嫌躲不灵巧呢,居然要在这等着!
我扫了眼那两个歹徒,见那个司机呈植物人状态。
黑子捂着屁股,趴在那根本起不来。
我又对她我要走了,那女的她一个人在这害怕。
没办法我扶着她走到了毛道的出口,这面视野开阔些,远处还能看到几个行人。一会官家的人来了,也容易看见她。
她问我老弟你叫啥名,姐以后还要去谢你。
我笑着:我我是雷锋你信不?
那女的无奈地笑了下,:我叫黄月莹,在市百货大楼二层卖手机,你以后要是有事就到那找我。
别的姐也不多了。
我点点头,转身迈大步离去。
走出不远,在前面就要拐弯的时候就听见嗷嗷的警笛声,叫的这个急呀。
我忙闪身躲进了旁边的苞米地。
随即几辆警车就尘土飞扬的拐了过来,呼啸着就开向黄月莹的那个方向。
我又震撼了,这他妈的真有速度呀!应该出动了全部力量吧!
我扯零干草把手上的血擦了擦。
然后就快速的走到了柏油路口,正赶上过来一辆客。我上去后,又听见后面警笛声大作。从后窗就看见三台警车拐进了我刚出来时的那个道口。
我在十字路口下了车,道边有个诊所,我去那给手背擦些药。
出来时我就犯愁了,回家的感觉是好。但这手上的伤,怎么对我爸妈呢?
没办法我就打三轮去了石辉家。
石辉还真的在家,见了我就把我抱起来了。
他他们几个都想死我了,问我在那面怎么样。
我一会再细,晚上我要住这方便吗?
石辉他爸今去外地拉脚,晚上不回来了。
他完又有气愤的补了句:晚一点回来也是可以的,肯定是在外面找女人去了,拉两钱就去添坑!
我就一会把他们几个都叫来,在这吃饭。家里有电话的打电话,没有的就去找。
我知道石辉他家条件不好,就给了石辉100块钱,石辉推让了几下就收下走了。
我躺在他家的炕上。这时身心才完全放松下来,回想起苞米地里惊魂的一幕一幕又是后怕起来。
陆陆续续人都到了,只少了老地豆,听他也出门探亲去了。
我又是没少了让他们熊抱。
曾宝拿来些熟食,石辉在外屋连颠带炒的。
七个人边喝边聊,都是问我这一个多月的经历。
我喝得兴起就从带着大黄跑出家门一直到回来时和两个歹徒拚命的事都了。
他们听了都是唏嘘不已,这都快拍成一个电影了。
他们大黄再回娘家时让我通知他们,他们要看看这只义犬,最好让大黄多生几个狗,分给他们一人一个。
曾宝那个黄月莹是卖手机的,过两去她那买,一定能花少钱买个行货。
我不能去找她,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惹上麻烦。
曾宝听了吐了下舌头。
石辉和元江元海以及两个体育生就嚷着要去河北找红菱比武。
到老明,大伙都称赞老明仁义,我算是遇到贵人了,我想着这两应该去看下老明。
后来大家又起马上就开学了,我们就是二年级了,以后在学校有什么打算。
我还没想好,到时看看情况再吧。
最后七个人喝得东倒西歪的,干脆都在石辉家住了。
我睡到太阳晒腚时才起来,这一觉真解乏。
我看看手上的伤,已经不太明显了,就回了家。
让我意外的是大黄在我家胡同口迎住了我,它立起身子也给我来了个熊抱。
我带着它回到家。我妈看我回来就掉眼泪,问完我在大姑奶那的情况后就让我先去谢谢老明,她和我爸商量过了,那5000块钱慢慢攒齐后要还给人家。
我问大黄是昨来的吗,我妈大黄从上次送你走后就一直在咱家呆着,你叔来拉它回去,它就咬你叔。
后来你叔就明白了,大黄这是在等你回来呢。
从你走后大黄就每都在胡同口那晃,这不你就回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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