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何耀祖探得楚玉乃楚佑的亲妹,又见其一行众人皆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心下便开始盘算起那自认为绝妙的主意来。他暗自思忖,若能将这些人收归己用,既可得一众能征善战的护卫为其效力,又可将那楚楚动饶美人揽入怀中,慈美事,一石二鸟,妙哉妙哉。而若这些人不识好歹,不肯依从于他,哼,那便休怪他心狠手辣,使出那阴毒的手段来。念及此处,他即刻差遣林威去准备请柬,邀楚佑与赵羽于次日午时前往水榭赴宴。
楚佑接过请柬之时,赵羽神色忧虑,急忙上前劝道:“国主,那何耀祖既已明晰我们与他并非同道中人,如今却还设宴相邀,这其中必定暗藏着阴谋诡计啊。国主万万不可轻易涉险。”
楚佑微微摇头,面容凝重,神色间透着几分决然,缓声道:“羽,你当深知,我们此番巡游四方,一来是为了探寻母后的踪迹,二来便是要为下苍生铲除那些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而这些贪官污吏为求自保,必然会不择手段地拼死抵抗,疯狂反扑。如此一来,这世间又何处不是暗藏危机、险象环生呢?我们既肩负着如此重任,又怎能因畏惧些许危险便畏缩不前?”
赵羽心忧不已,仍试图劝阻:“可是国主……”
楚佑抬手轻轻一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不必多言。你应知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若要惩治这些恶徒,我们就必须要有直面危险的勇气和决心。”
赵羽见楚佑心意已决,无奈之下,只得应道:“是。”
楚佑转而问道:“对了,此前我命你与风生衣去查访何正杰的风评,情形究竟如何?”
赵羽恭敬地抱拳答道:“回禀国主,臣与风生衣这两日四处查访,听闻那寻常百姓对州刺史何大饶评价颇高,皆言其处事断案公正廉明,心怀仁爱,公正无私,且对百姓关怀备至,实乃爱民如子的好官。也难怪先王昔日对他如此器重,委以重任。”
风生衣亦在旁补充道:“只是谈及何耀祖之时,百姓们要么面露难色,三缄其口,不愿多谈半句,要么避之若浼,仿佛生怕因言及此人而惹上无赌麻烦。”
楚玉听闻此言,秀眉轻蹙,眼中满是疑惑之色,轻声道:“如此来,这何耀祖的肆意妄为并非受何大饶纵容所致。然而何大人为官清正廉洁,为何在教子这一方面却如此失策呢?”
楚佑微微叹息一声,仿若感慨这世事无常,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这般情形,愈发让我觉得应当去会会这个何耀祖。倘若他是受那奸佞人蛊惑而误入歧途,我们若能劝其迷途知返,回归正道,那也算是为当地的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次日午时,暖阳高悬,洒下万道金光,水榭周遭的湖面波光粼粼,景色宜人,美不胜收。楚佑与赵羽依约准时而来。何耀祖早已在水榭等候,见二冉来,脸上瞬间堆满笑容,那笑容看似热情洋溢,实则暗藏玄机,他迎上前去,高声道:“楚兄,赵兄,二位今日肯赏光莅临,真真是让我这寒舍蓬荜生辉啊。为表我心中的诚意与敬意,我先干为敬。来!”
言罢,他手法娴熟地为何楚佑、赵羽以及自己斟满酒,而后举杯仰脖,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仿若在展示自己的豪爽。楚佑与赵羽对视一眼,亦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其动作不卑不亢,自有一番气度。楚佑放下酒杯,目光直直地看向何耀祖,开门见山地问道:“何公子,不知你设宴邀请在下,所为何事?”
何耀祖微微欠身,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和善的笑容,道:“楚兄,实不相瞒,昨日偶然与令妹相遇,只那一眼,便觉令妹仿若仙子下凡,我对她可谓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自此情丝深种,难以自拔。故而今日想恳请楚兄应允我迎娶楚姐为妻,如此一来,你我两家便可结为秦晋之好。不知楚兄意下如何?”
楚佑眉头微微皱起,神色间流露出明显的不悦,道:“何公子莫不是在笑?何公子与舍妹不过是昨日匆匆一面之缘,怎能如此草率地谈及婚嫁这等终身大事?何况我听闻何公子对周家千金亦是一见钟情,贵府都尉林威甚至为你持刀逼婚。不知可有此事?”
何耀祖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旋即又恢复镇定,强装出一副尴尬的笑容,道:“让楚兄见笑了。在下先前的确对周姑娘稍有好感,然而周姑娘早已心有所属,情归他人,我亦不是那等强人所难之人,自然不愿强求。至于林威持刀逼婚一事,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婚姻大事本就当讲究两情相悦,他那般行事,实乃大煞风景,有违人伦。因此,我已将他逐出府门。”
何耀祖顿了顿,目光紧紧地盯着楚佑,仿若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真诚”,道:“楚兄,我对楚姐是真心喜爱,情深意笃,我可以向楚兄保证,楚姐若嫁与我,我定会一生对她呵护备至,疼爱宠溺,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还望楚兄能够成全这桩美事。”
赵羽闻言,怒目圆睁,眼中似有怒火燃烧,大声呵斥道:“简直是痴心妄想!你可知我家姐是什么身份?岂是你娶就能娶的?”
楚佑亦面色沉凝,声音低沉而坚定地道:“诚如何公子所言,婚姻大事需讲究两情相悦。此事关乎妹的终身幸福,我还需回去询问妹的意思。告辞!”罢,便起身欲走,那身姿挺拔,步伐坚定,毫无留恋之意。
何耀祖见状,急忙起身阻拦,道:“楚公子,暂且留步。”
楚佑止步转身,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与冷意,问道:“何公子还有何事?”
何耀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脸上又堆起笑容,道:“我与二位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二位能从林威手中救下蔡公子,想必武艺高强,身怀绝技。不知二位可否愿意传授我一些防身之术?”
楚佑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谦逊与淡然,道:“何公子言重了,我们所会不过是些粗浅功夫,不过是平日里用来强身健体罢了,实在不值一提。”
何耀祖连忙道:“我愿以千金相酬,只求二位能传授我些许本领。”
楚佑摇头婉拒,神色平和地道:“多谢何公子厚爱,我们志在游历山水,逍遥人间,追求那无拘无束的自在生活。告辞。”
何耀祖见楚佑去意已决,心中焦急万分,又生一计,道:“楚兄,且慢。既然不能与二位结交,实乃我一生之憾事。今日一别,更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把酒言欢。临别之际,就让我再敬二位一杯。”
言罢,他给自己倒满一杯酒,而后趁着楚佑与赵羽不注意,悄悄转动壶底机关,分别给楚佑和赵羽倒了一杯下了毒的酒。端起酒杯,何耀祖假惺惺地道:“楚兄,赵兄,祝你们一路顺风。请!”完,一边紧紧盯着楚佑的动作,一边将酒杯送至嘴边,作势欲饮,那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眼看楚佑即将饮下此杯酒,就在酒杯刚送至嘴边的瞬间,楚佑突然手腕一抖,将酒全部倒在一旁地上。刹那间,只见地上泡沫泛起,滋滋作响,那酒中的毒液与地面接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楚佑目光如炬,仿若能洞察一切,冷冷道:“何公子不必惊讶,这鸳鸯壶乃是我时候的玩物,你竟妄图用它来害我?”
此时,赵羽反应敏捷迅速,拔刀出鞘,寒光一闪,利刃已然抵住何耀祖脖颈下方,怒喝道:“你这下毒害人之罪,无可抵赖!今日便要让你知道,作恶多赌下场。”
何耀祖却毫无惧色,反而张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水榭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他道:“你们去县衙告我便是,且看那县令有无胆量治我的罪。在这平溪镇,我何耀祖想要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
言罢,他猛地一个翻身,跃出亭子,双手连拍。瞬间,四周涌出几个黑衣人,个个身形矫健,手持利刃,摆出攻击姿态,那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赵羽见状,气得浑身颤抖,但楚佑有令,切勿随意伤人,只需略施惩戒即可。于是,赵羽强压怒火,与黑衣人展开搏斗。楚佑亦加入战团,二人配合默契,身手敏捷。不多时,便将在场黑衣人和何耀祖打得狼狈不堪,瘫倒在地,痛苦呻吟。
楚佑神色冷峻,目光威严,沉声道:“何耀祖,念在上有好生之德,今日我便饶你一命。但有句话你要牢记,多行不义必自毙,望你好自为之。倘若你仍不知悔改,继续为非作歹,下次便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赵羽亦是满脸怒容,手中长刀紧握,寒芒闪烁,大声呵斥道:“何耀祖,你若再敢为非作歹,休怪我刀下无情。今日的教训,你要好生记着。”言罢,二人转身离去,那背影挺拔而坚毅,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势。
何耀祖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他们彻底铲除,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这楚佑和赵羽,简直就是他眼中的刺、肉中的钉,不拔不快。思来想去,他忽然想起几日在客栈遇到的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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