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宝子,你神经了吧?快点过来看电视,呦,快来看,黄老邪出来了,我总感觉这黄老邪和姥爷可像了,都姓黄,还都那么邪性!”倪远超看着电视,嘻眯嘻眯的笑着。
“滚蛋,三爷哪里邪性了,瞪着眼睛瞎白呼!真的,刚才有个孩跟着我,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着,开门往外看了看,走廊里一个人影都没樱
这孩从出现到消失,一句话都没有,我亲眼看见他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连痛呼声都没有发出来。我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没当回事。
……
因为八旗典当行的老板不接我们的电话,所以要电话号就变成了无用功,我俩躺在床上商量,明还得去找苗姐,希望能得到更多关于八旗古董行的消息。
夜里,屋里的温度底的令人发指,我不得不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可是我还是冷,就像是有人在被窝里面对着我吹冷风。
我想醒过来,可是试了好多次都醒不过来,就像是有人压在我身上一样。眼皮沉的睁不开,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一会是731地下那个死婴,一会又是胡三捞尸的片段,到最后,那画面变成了爷爷站在槐树下对我慈祥的笑着。
我知道,这不是做噩梦,而是被鬼压床了!外面的一切都清晰可闻,我甚至可以听见倪远超的呼噜声,老北风吹在窗外塑料布上‘哗啦哗啦’的声音,玻璃封闭的并不严实,风透进屋里发出的响声就像时候拿着水柏草的叶子吹响。
我强迫着自己喊出声,喊倪远超让他叫醒我。可我的舌头就像是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孩玩耍时的嬉笑声再次传来,我清晰的知道,这笑声就是进旅馆时我见到的那个孩子,或许他本来就不是孩子,或者是个鬼孩子。
“大哥哥,你来陪我一起玩啊!”孩那稚嫩的童声传来,我知道,他口中的大哥哥就是在叫我,在叫我陪他一起玩耍。
我听到这声音以后,身子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下床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打开门……
“晓宝子,你个狗玩意,不好好睡觉你抢我被子干屌!”听见倪远超的话声,我的心里一阵狂喜,我知道,我现在是站着的,正在往屋外走。他看到我这样肯定得叫住我!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啥去?”倪远超终于发现了我的不对,趿拉着鞋来到我身边。
我想要和他话,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出来。刚才那个孩子还在不停的笑着,一直叫着我去和他玩。脚下再次迈出一步,一下就撞在了倪远超的身上。
“我去,你个狗玩意,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装神弄鬼!我踹死你个瘪犊子!”倪远超着,照着我的大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虽然不重,但是却把我踹倒在地上了。地下是冰凉的瓷砖,当手肘和地砖亲密接触的刹那,我忍不住大声呼痛。
“泥了沟子,快扶我起来……”我重重的喘着粗气,伸出手来让倪远超把我拽了起来。
倪远超虽然疑惑,但还是扶起了我,关上房门上了锁以后连忙跑回床上,把电褥子调到高温以后这才哆嗦着问我:“你个狗玩意,你刚才这抽的是那股邪风?冻死大爷了!”
“我刚才被鬼压床了……”我没等完,就停了下来,因为我此时清楚的听见了孩的嬉闹声,那笑声和我刚才听见的一模一样。
“泥了沟子,咱俩可能是又撞鬼了!”我咽了口唾沫,声道。
倪远超使劲掖了掖被角,眯着眼睛:“你个狗玩意有完没完了?赶紧他么睡觉吧,哪来那么些鬼,你上次还老刘头是鬼呢,结果就是一个开升降机的老头子。你要不睡,被子给我,这真他么冷!”
由于屋子里面太冷了,而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衣,倪远超已经叫醒我半了,刚才‘没醒’的时候也不上光不出溜的在地上站了多久。鸡皮疙瘩出了一身,也顾不得那鬼孩子了,两步回到床边,拿起棉袄披在了身上。
我心翼翼的再次回到门旁,轻轻的拉开门闩,打开一个仅容一只眼睛可以观察的缝隙往外面看。
这一看,吓的‘妈呀’一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眼睛、鼻孔、口中都在往下滴着血,‘啪哒~啪哒’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就在我开门这功夫,这孩速度极快的就贴了上来,用手撑着门就要进屋。
当我反应过来想要关门的时候,这孩的手已经伸进了门缝郑
“出去,你给我老子出去!”我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死死的倚着门:“泥了沟子,快点,撞邪了!”
我喊了一嗓子,倪远超一下就从床上蹦起来了,还没等他下床,我们两个都愣住了。因为那个孩子已经进屋了……
我下意识的去摸胸前挂着的扳指,因为黄三炮曾经过,这扳指是可以辟邪的!
“大哥哥,来陪我一起玩啊!陪我一起玩啊!”这孩子一边向我靠近着,一边笑嘻嘻的着,口鼻中的血液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落,可他就好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一样,笑的是那样的开心,就像得到了一件心爱的玩具那样。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一边着,一边手忙脚乱的摘下脖子上的扳指,用手死死的攥着扳指,企图用这扳指把它吓走。
“大哥哥,来一起玩嘛!”孩着,突然加快了速度像我冲了过来,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我知道,在面对鬼的时候,我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的,只能祈求着这扳指能够抵挡这鬼孩子一阵,给我逃出生的机会。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鬼孩子竟然不见了踪影。
“泥了沟子,那鬼孩子呢,咋没影了?”我问道。
倪远超指着我的身后,半都没出来话。我见他这样,已经猜到了几分,口中的唾液瞬间溢满,我‘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当我转身的时候,正看见那鬼孩子扑了上来。
我可以预见,当他扑上来以后定然会死死的咬住我的脖子,吸食我体内那鲜红的血液,此时的我就像老槐树下那被吸食血液的皮子的一样,成为‘它们’口中的猎物,而我将是毫无反抗能力,待宰的羔羊。
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因为下一刻,我就感觉到了无比的冷意,就像我丢了玉金鱼的那个夜晚一样,从身体里往外冷。
“泥了沟子,我犯病了,快点带去找周末他们!”我着话,感觉自己已经如坠冰窟,睁开眼睛,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睫毛上挂了一层白色的冰晶。我知道,这寒霜是我的体温低至一定程度而形成的冰晶。
倪远超见到我这种情况,也顾不得穿鞋了,从床上直接蹦到霖下,双手抱着我就把我放在了床上。“晓宝子,没事的,你躺着,我这就给你治!”倪远超完就开始翻找自己带来的背包。
翻了半,他从背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拴着红、蓝、白三色布条的铜铃,紧接着,用铜铃尾部的铜刺扎破了自己的食指,挤出一滴血豆以后,手指直接按在了我的额头上,然后手指慢慢往下划,画着,嘴里还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萨满咒语。
倪远超偶尔停顿,因为指间不再有新鲜的血液流出,用铜刺再次扎过之后,继续在我身上画着,不一会,从额头一直到我的脐下三寸,身上满满的都是歪歪曲曲的血迹,或者可以称之血符箓。
那听不懂的萨满咒语已经停止了,倪远超开始摇响了手中的铜铃:“拜吾萨满神,赐神之力驱邪纳吉,赐神之力万鬼退避,赐神之力邪灵不侵……”
我知道,这是黄三炮教给倪远超的。黄三炮曾经过,他这一身本事要带到棺材里面去,但是我和倪远超出来这几次,邪事不断,黄三炮怕自己这唯一的外孙出现意外,这才教了些驱凶纳吉的把戏。可别看是把戏,这把戏也真好使,当倪远超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从腹中升起一股暖流,这暖流瞬间流遍全身,让我无比舒坦。
可倪远超就惨了,一屁股坐在床边,挥汗如雨,脸色苍白。
我发现自己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以后,连忙扶住倪远超,关心的问:“泥了沟子,你咋地了这是?”
倪远超拽过被子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喘着粗去:“还不是为了你个狗玩意,姥爷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法子不能用,我没听,刚才这一着急就用了出来。不过这效果还真猛!”
“你刚才招神了?”我问。
“招个鸡毛的神,估计我得好好缓几了!姥爷也没这玩意效果这么猛啊,咋就一点劲都使不上来了呢!”倪远超完,就睡了过去。
我看着这一身的血符箓,心中满是感激。看了一眼日历,才知道,原来今是十五,圆月之日。给倪远超掖了掖被角,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脑中尽是刚才那鬼孩子的影子,它到底去了哪里?刚才叫我,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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