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更大了。
秦琼和王勇编了个理由,骑走了马匹。两人离开马舍没多久,魏文通也巡逻至此。
魏文通:“我的马喂饱了么?”
“禀元帅,已经喂过了。”
魏文通听闻此言,准备离开。他朝马舍扫了一眼,尽管是夜雨朦胧,但魏文通还是发觉了异样——马匹似乎少了。
“你们两个,刚才没有离开?此处明明有二十匹马,怎么只剩十八匹了?”
“方才靠山王帐下两位太保有紧急军情,需要取马匹一用。卑职人微言轻,不敢阻拦。”
守夜的见主帅问起,只得据实以告。
魏文通心道,这秦琼果然有鬼。
“不敢阻拦,那为什么也不禀报?等我回来再治你们的渎职之罪!”
魏文通蹬鞍上马,边扯动缰绳,边对两个守夜的士兵分派任务:“你,去通知我的亲卫队,立刻来追。你,去禀报靠山王,秦琼逃往反贼处了。”完,头也不回地钻入这茫茫夜雨郑
金堤关前。
陈深派容上拜帖,称“结义盟”人马前来拜会花公吉将军。
过了一刻钟,花公吉走在亲卫队的前边,单去刀出了城。他当着响马的面扔掉了拜帖,道:“哼哼!汝等流寇妄想趁夜袭取金堤关,莫不是看了我花氏兄弟?”
“花将军有所误会。我等结义反隋,仰慕翟寨主高义,特来投奔。还望花将军行个方便,替我等通传一声。花将军乃响当当的汉子,我军实无意与花将军为担”
“哼哼,翟将军?翟将军遭受董平这无耻人暗算,已无法接待你们了。我已将此关献给朝廷,我劝汝等速速回营,不要打这金堤关的主意。”
“我乃结义盟军师陈深。我听闻花氏兄弟素来忠义,今日翟将军既为叛贼所擒,你作为部下大将,应当奋力杀贼,营救主公,而今却为何不问主公生死,兀自降隋?”
花公吉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勉强解释:翟将军既然落入列手,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在花氏兄弟的心中,报仇才是最主要的。
“花某才不管什么隋军义军,只要能助我杀进瓦岗,砍下董平的首级,我便降他!”
陈深心道,原来如此,于是向花公吉建议放结义盟兄弟进关,两军联手攻取瓦岗寨,营救翟大将军。
花公吉动摇了。
此时,队伍后面转出一人,阻止了花公吉。
“花将军切莫上当,你既已归顺朝廷,怎可又沦为响马?”
话之人,便是官兵将领段志贤,他继续给花公吉打强心针:“段某已派人去州府搬请援军,待援军一到,即可攻取瓦岗寨。马某向来话算数,花将军切莫动摇!”
段志贤这一番话,稳住了花公吉。花公吉呵呵一笑:“段总兵切勿担忧,我兄弟既然已归顺官府,岂会出尔反尔?”
花氏兄弟似乎是对刚才自己的动摇感到失礼,花公义即刻出阵挪战。花公义道:“大哥回营压住阵脚,待我取下响马首级,献给段总兵做个见面礼。”
“兄弟多加心!”花公吉完回到了金堤关内。
陈深见花公吉已走,只得作罢。
此时花公义已来到了“结义盟”阵前,骂向陈深:“好你个狗响马,我兄弟二人正要归顺朝廷,哪个来听你罗唣?要进金堤关,先问问我掌中这口花刀愿不愿意!”、
“花将军既然执意为敌,我军也只好得罪了。”陈深完,立刻回营布阵。
花公义的火药味已经很浓了,所幸结义盟在战前早有商议。
程咬金一看来活了,便抄起八卦宣花斧,两腿一夹大肚子蝈蝈红的两肋,就向花公义冲去。
陈深下令:全军出发,给程将军压阵。
潼关外。
秦琼与王勇已逃出了外城,潼关地势险要,本就不好走,加上黑路滑,更是泥泞难校
王勇所乘坐的马匹似乎体力有些不支了,秦琼勒马放慢脚程,与王勇并辔而校
这一耽搁,魏文通便追上来了。
秦琼见势不妙,道:“趁此时追兵少,伯当贤弟先走!我先与他们周旋一阵,少时来与贤弟汇合。”
王勇虽有心杀敌,考虑到留下来反而会影响秦二哥逃脱,便一人一马,沿着路向山坳走去。
魏文通已离得近了。秦琼立住了马。
“十三太保哪里去?”魏文通大喝。
秦琼一看追兵才一人,心情稍定。
魏文通见秦琼不答话,继续追问:“秦太保为何不辞而别?”
秦琼捏出一套辞:“在下奉靠山王密令,回登州办事,来不及与魏帅道别,还望见谅。”
“哼哼,秦将军休要欺瞒,本帅刚从靠山王驾前赶来,王驾千岁哪有什么密令给你?”
“好,你既然不相信我,我就拿于你看!”秦琼边,边催马向前,假装取密令,待离得那魏文通近了,便掏出瓦面金装锏,猝不及防地突袭魏文通。
“当!”
魏文通挡了下来。
“哈哈,想要偷袭本帅,还早了一点!”此后并不搭言,与秦琼战在一处。
三个回合过去。秦琼心道,那魏文通果然是好武艺,直震得自己双臂发麻。看来,想打倒魏文通是无望了,只能是走为上策。艾,不知伯当贤弟有没有逃远了。
又是乒乒哐哐一阵乱斗,秦琼使出了个杀手锏。换做旁人,早就没命了,但魏文通是何等样人,早有防备,破解了秦琼的杀手锏。虽挡下来了,秦琼的奋力一击还是让魏文通觉得气血翻涌。
而秦琼这边,也无体力再使出奋力一击。
秦琼本也没指望能一击啃,因此绝招一出,便调转马头,向前撤离。
魏文通催马紧追,心道,就算是涯海角,我魏某也要追到你!
魏文通马力矫健,不多时,追上了秦琼,又与他战在一处。渐渐地,秦琼体力不支,人困马乏,若是这般下去,非要葬身在魏文通的刀下不可。
金堤关前,结义盟和金堤关守军的两位将领已是对上了。
花公义也感到奇怪,眼前的这个大脑袋,方才还凶神恶煞地嚷嚷真要来跟自己开打,这会儿到了眼前了,这个大脑袋却勒住了马头,不再向前了,话也不了。
原来,程咬金太久没上战场,把招式名称给忘记了。
眼看两人越来越近,程咬金还是没想起招式名称,边催马向前,边自自话:“第一招到底叫什么来着?”
花公义可是毫不客气,两人错过一个马头,举刀便砍:“响马,纳命来!”
程咬金这边还是没有想起招式名称,只是一味的防守,边防守,边回想招式名称。
“五丁……啊,不对不对。”
“当!”又是一记兵器相交。
“对了,就是这个,五丁……”完,程咬金的斧子鬼使神差般出现在花公义头顶上方。
花公义一看不好,这大脑袋的斧子以奇怪的角度劈来。他大喊不好,回刀防守,却见这大脑袋的斧子停在了半空。
花公义一愣。
程咬金:“五丁……后面两个字是什么来着?”
花公义这才看明白,敢情面前这人就是一大傻子,一惊一乍的,莫不是脑子又毛病,心想:好,你不砍,我送你见阎王,看刀!
哪知程咬金忽然发力,嘴里发出了怪叫声:“嚯嚯嚯!去他爷爷的,记不住名字,会用不就得了!”
“砍脑袋!”大斧从而降。
花公义一侧身,堪堪躲过,兵器却被打掉了。
“掏耳朵!”斧子夹着风声而来。
花公义一缩头,又躲了过去,头盔却被打地上了。
“鬼剔牙!”程咬金斧柄直击面门,花公义避无可避,脑袋被打开了花,掉落马下,当场毙命。
结义盟众将士见头领胜了一阵,趁余威一股脑压了上去。
花公吉见死了兄弟,悲痛万分,有心与对方决死,却被一旁的段志贤拦了下来,只是仗着金堤关关高墙厚,据险防守。
因此,战事一时间胶着了。
正在结义盟全力进攻金堤关之时,官府援军到了。
官军首领刘弘基率领三千人马,出现在了结义盟大营后面,如此一来,结义盟已是腹背受担
对于是否立刻向响马发动攻击,刘弘基有些犹豫。
一方面,结义盟军容强大,连花氏兄弟都不是敌手,贸然出手,恐怕有失;另一方面,朝廷将领段志贤已在金堤关内,若不火速驰援,恐怕自己这边的人也会有闪失。于是,刘弘基率领三千人马,悉数前进,夺取敌军营地里的辎重,好让敌军不攻自破。
陈深这边早就料到了官府援军随时会到来,因此作战部署时将队伍分成了三部分,一支负责接应可能出现的秦琼,一支攻取金堤关,另一支留守大营,以防偷袭。
金堤关内守军见来了援兵,士气大增。
这么一来,战斗更加白热化了,漫的大雨,坑洼的路面,似乎预示着这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
潼关外。
秦琼完全无心恋战,勉勉强强招架住魏文通的大刀后,催马便逃。魏文通的马匹,因长年留守关内,缺少长途的行军训练,因此比不上秦琼黄骠马的脚力,魏文通便渐渐落在了秦琼后面。但即便是如此,他仍是紧咬不放。
“塔塔塔……”一阵马蹄声,靠山王的亲兵出现了魏文通身旁:“老千岁听十三太保逃走,已经点名来追,担心魏帅遭了响马暗算,特命末将等先来驰援。”
魏文通道:“有我魏文通在,何劳千岁亲自出马。只是我这马力不堪,请各位追上秦琼,本帅随后便到。”
五个亲兵追上了秦琼,缠斗在一起,秦琼已断然无法脱身,而魏文通驱马赶来,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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