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想着和金眼儿汇合后,带着明器直接回长沙,这趟活儿就算是有惊无险的彻底结束了,没想到居然又多生了这个事端出来。
可真的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并且我们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确定,金眼儿到底是真的被青蚨会的人带走了,还是被丢进盗洞里了。
为了先确定金眼儿到底是死是活,我们去又去找了之前藏匿的面包车。
果不其然,车还在原处没有动,被藤条杂草遮盖的严严实实,金眼儿没有把藏匿的面包车出来,自然是特意为了留给我们的。
我们在车里找了两套备用的攀岩绳索和手电筒,再次返回盗洞边,又顺着盗洞下去了一趟。
要是在下面发现金眼儿的尸体,那我们就不用去上香赎人了,而是想着怎么报复了。
中间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二叔重新爬了上来。
“叔,看到人了吗?”我赶紧去问道,心里十分忐忑紧张。
二叔摇了摇头:“没见着尸体,人应该是真的被带走了!”
我们一听这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没见着尸体,那就明还有希望。
青蚨会给的期限是七,不确定木牌上的字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就算是从我们下去的当开始算起,后面也还有三的时间。
此时也已经彻底黑透,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我们决定先回市里再做打算。
面包车的钥匙虽然不在我们身上,但这并难不倒二叔,拆掉钥匙孔下面的塑料面板,扯掉两根线,把正负极接在一起,车子就启动了。
反正在我的印象里,对于这些‘歪门邪道’,就没有二叔不会的。
等我们回到市里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为了避免再出现其他茬子,我们低调的在市里找了一家旅馆临时住下,在隔壁的苍蝇馆吃了顿饭,又去药店买零纱布绷带和消炎止痛药,回到旅馆后各自把磨破的脚底板擦上药,包扎起来。
同时还在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去救金眼儿。
青蚨会给我们留下一个地址,这八成是一场鸿门宴。
报警不现实,江湖上的事儿,只能用江湖的解决方式。
至于青蚨会带走金眼儿,让我们过去是什么目的,我们能想到的,也只有青蚨会猜到了我们放了钟红蝉的鸽子,这次回来是‘滤网’的,要以此作为要挟,从里面分一杯羹。
如果真是这样倒还好办,最多就是拿钱赎人,破财消灾而已。
好汉不吃眼前亏,结下的梁子以后再慢慢算。
我们最担心的是,青蚨会知道我们放了钟红蝉的鸽子,由此间接害了他们两个队折损了十几名兄弟,会把这个罪引到我们头上,不仅要钱,还要害命!
二叔也拿不准,本地的青蚨会龙头是个什么性格。
“日他奶奶的!要不咱们回长沙摇人!”
孙反帝大口的抽着烟,看着二叔咬牙切齿道。
二叔瞥了孙反帝一眼:“他们青蚨会在每个地区都有最少几十上百年的根基,你能从外面摇多少人过来跟他们火拼?”
二叔的这句话瞬间就让孙反帝哑火了。
过了片刻,二叔在内心下了决定,戳灭手中的烟头,神情严肃的道:“明我自己一个人去,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
顿了顿,二叔又继续道:“如果我黑之前回不来,你们就直接开车回长沙!”
“不行!”
我听二叔要去单刀赴会,立马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可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二叔就怒瞪着我骂道:“嬲你娘的,我是支锅,这事儿必须听我的!”
“这是去跟人家谈判,又不是去吃席,咱们全部都去,是给人家送个全套的吗?”
二叔的这话让我无法反驳,嗓子里就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有话也不出来,我和孙反帝跟着去,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至于杨老大,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露面的。
要是被青蚨会的人知道我们把杨老大带回来了,他们的人却全部都死在了里面,这可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了。
二叔自然也是看出了我心里的担忧,他又接着续了一根烟,看着我和孙反帝表情严肃道:“你们就放心吧,我怎么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几十年,道上的什么牛鬼蛇神我都见过,并且以前跟青蚨会也打过交道,干我们这行都是为了求财,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的!”
虽然二叔的语气笃定,但我知道他这都是在为了安慰我。
不过二叔的江湖经验老道,这也确实。
我也只能希望着明二叔能把金眼儿给顺利的带回来。
次日清晨,刚灰蒙蒙亮,二叔就起床,一人开车去了三闾庙老龙窑。
我和孙反帝,还有杨老大就在旅馆里等着。
要是情况顺利的话,黑之前肯定能把金眼儿带回来。
在旅馆等待的这一整,我心里一直都毛躁的坐立难安,如芒刺背。
结果等到下午还不见二叔回来,我心里就更加焦急,站在旅馆门口的路边,眺望着二叔离开时的方向,期盼着下一秒马路上能出现一辆枣红色的松花江牌面包车。
就这么一直等到了傍晚,看着残阳似血染红着际,我的心情也从焦急变成了焦躁。
直到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边的血色被深蓝渐渐吞噬,路边商店的灯泡一个接着一个亮起,我的心里更是越来越焦躁,满脑子想的都是二叔到了这个点儿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是遭到什么危险了?
孙反帝同样是蹲在我旁边,不停的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反复看着斜对面钟楼上的时间。
当时针定格到晚上七点,也已经彻底黑透,孙反帝脸上的表情开始纠结,纠结的是听二叔的,现在就开车回长沙,还是在这里继续等?
我肯定是不会就这么扔下二叔回长沙的。
我甚至动过去找二叔的念头,但又理智的想了想,自己一人势单力薄,二叔都没能回来,我去了也是白送,并且不定去了还会成为二叔的累赘。
就像是葫芦娃救爷爷,去一个搭进去一个。
但是也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什么都不做啊?
直到又过了一个时,街上已经稀稀疏疏的没了什么人影,孙反帝表情凝重的皱着眉,冲我道:“要不咱们先去吃饭吧,吃了饭再想其他办法!”
这个时候我哪儿还有心情吃饭。
我看着孙反帝想了想,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让他去旁边商店给我买个面包就行了,我在这里继续等一会儿。
等孙反帝走了后,我立马冲着马路对面的一个黄包车招了招手。
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算不去救人,我也得先过去摸摸情况,要不然今这一夜我都睡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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