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吻的极温柔,极仔细,带着不出的心翼翼,仿佛捧在他手中的,是价值连城而又易碎的稀世珍宝一般。-- --那一个个吻落下来,仿佛羽毛轻轻刷过,苏承欢觉得心都轻轻颤抖了。
刚才,她几乎以为云鹤那个样子,是要直接将她给就地正法聊。甚至还闪过一丝犹豫,万一那厮扯她的衣服,到底是从呢还是不从?毕竟两个人这一次的见面有点儿不出的别扭,她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他给一见面就吃干抹净啊。
可现在,看着云鹤心翼翼的动作,以及眼中盛着的慢慢的柔情,苏承欢心想:哦,上帝,看来是我不纯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承欢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软的如同一滩泥一般,就那样歪在云鹤的怀中,而云鹤也没有将她搂的像之前那样紧,但依旧双臂环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抚摸着,不带任何的色彩,倒仿佛在安抚受惊的孩儿一般。
“承欢……承欢……是你么?告诉我,在我怀中躺着的人,真的是你吗?”
腾出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承欢的脸颊,云鹤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一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太敢相信,承欢真的回来了,就好好的躺在他的怀郑
他的表情让苏承欢忽然觉得有些不忍,这样的一个男子,原该是被众多的女子如众星捧月般仰望着的,可看他如今的样子,虽然俊美依然,却少了往日的飘逸与淡然,而多了几分颓唐,以及苏承欢从未见过的患得患失……
想到这里,苏承欢募地心疼了起来。
双手主动环上了他的肩膀,抬起头,在他脸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苏承欢歪着脑袋,低声问道:“疼么?”
“啊?”云鹤依旧懵懵的,不知是被承欢忽然的主动弄的,还是依旧不太相信这个事实。
承欢被他呆呆傻傻的样子一下子便取悦了,又一次仰起了脸,这一次,她毫不客气的对准了云鹤的嘴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唔……”
云鹤低呼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但旋即又伸展开来。
看着他嘴唇上渗出的血丝,承欢甚至还用食指轻轻抹过,含在了自己口郑
“都被我咬破流血了,这下感觉到疼了么?既然疼了,就证明你这会儿没做梦。你看清楚了,我,苏承欢,如今正站在你面前,当然,是活生生的我,不是鬼魂!”
为什么忽然提到鬼魂,是苏承欢无意间又感觉到梦似乎在她的身体蠢蠢欲动,梦太执着了,竟然到现在也不肯放弃。她必须要坚持住,不能让梦将她赶出这身体,否则就真变成一缕游魂了。
云鹤呆呆的看了承欢许久,忽然低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承欢,你真狠心!”
罢又一次将她拥紧,表情却依旧别扭的如同一个孩子。
看着他如同怨夫一般,苏承欢原本想要打趣他两句,话到口边却不出来了。
云鹤瘦了,憔悴了,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样子,任是任何见了,想必也会心疼的吧。
“我……”
承欢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起。想到她同七王爷在一起住了那么久,虽然两人清清白白,但毕竟那人是七王爷,依着云鹤的性子,也不知会怎么想。
“承欢,这些日子,你都在哪里?”
果然,云鹤还是问了。
苏承欢知道躲不过,只好将之前对长辈之前的辞在云鹤面前又了一遍。云鹤一直安静的听着,未曾打断她,也未曾露出质疑的神色。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我不是故意不跟你们联系,实在是被那玄机子害惨了。”
苏承欢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她对云鹤的解释。
云鹤看着承欢,眼中神色莫名,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一样。
“云鹤,你怎么了?你不会以为我跟七王爷……”
“没有,我相信你!承欢,只要是你的,我便信。”
云鹤打断了她的话,没有让她讲后面的急于撇清一般的解释完。
“那么,承欢可知道你之前住在王府的什么地方?”
云鹤状似无意的询问,眼睛却未离开苏承欢半分。
苏承欢稍稍想了一下,老实道:“我只知道,那个地方挺冷清的,好像是七王爷他娘住的地方吧。不过我也没见过他那个据已经吃斋念佛常伴青灯的娘,所以也不太敢确定。反正那地方我以前从未来过,里面的人也都是生面孔。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去七王府找过我,那你怎么知道我被他带走了啊?”
苏承欢一边,一边望着云鹤,一时间觉得自己似乎也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
云鹤听她这么一,忽然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找不到你,他倒是有心机,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人,而我偏偏不能去那个地方找你。”
那个地方,明明就在皇宫,可那是文贵妃的地方,几乎是皇宫里最偏僻的而一个院落,却因为那里的主人,如今皇上命令禁止任何人不经允许,都不可去随意打扰。而他,因为先前娘的事情,对这位文贵妃心怀愧疚,加之文贵妃早就表明不愿多理俗世之事,因此,他竟是漏掉了她那里。想必七王爷也是拿准了这一点,才会将承欢安置在那里的吧。
承欢见云鹤神色黯然,想到了他可能到处寻找自己而不得,心中也不由一沉。七王爷在他昏迷之时将她的消息瞒的紧紧的,如今看来,也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承欢,你还有没有旁的要同我的?”
云鹤眼神中带着些期望的殷牵
苏承欢愣,“啊?事情的经过我已经都告诉你了啊。”
“再没有发生旁的事情?你的身体只是因为那玄机子搞鬼才会受内伤昏迷?”
云鹤追问。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苏承欢转移了话题。关于她救七王爷的事情,她想就这样成为秘密吧。那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在情急之下没有办法的办法,她不希望这件事情成为她同云鹤之间的隔阂。经过了适才看到云鹤那一刻的狂喜,她知道,自己的心,一直都还在云鹤身上,从未变过。
云鹤眼中的失望极隐晦的闪过,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
果真,竟被那人中了么?承欢因为他,对自己谎。
承欢其实掩饰的很好,若是一般人,自是发觉不了。可偏偏他太了解承欢,也太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因此,她适才那稍稍的一个迟疑,右手食指在衣服上轻轻摩挲了几下的动作,已经尽收自己眼底。每每承欢不自在或紧张之时,便会有这个极细微的动作,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到。
也罢,既是她不愿,又怎能逼她。
云鹤稍稍敛了失望之意,一双大手将承欢的脸蛋儿拢住,细细瞧了半,才缓缓开口:“父皇自然是高心!”
可是,我不高兴,胜了这场仗,却没了你的踪影,我怎能高兴?
只是,这话,他并未出口。
“呵呵,呵呵呵,那就好,我就知道,云鹤最棒了,你是世界上最最最厉害的男人,北冥国那些个宵算什么啊,还不是被我的云鹤打得落花流水稀里哗啦屁滚尿流的,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承欢的手舞足蹈,一脸的兴奋。她是真心替云鹤高兴,有了这次的军功,云鹤在朝中的地位,一定可以牢靠不少。而那些原先持试探观望态度的老臣,必也会对他另眼相待的。那些个老狐狸,一个个都精明的跟啥似的,眼睛可毒着呢。
她只顾自己的高兴,最后更是踮起脚尖在云鹤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顿时,某人脸上红如云霞。
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又见她那般欢喜只为了自己,云鹤觉得内心那一点点阴霾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无论如何,承欢在自己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承欢,既然你也平安归来,我明日便向父皇请旨,请父皇准许我娶你做我的太子妃!”
云鹤抚摸着承欢的脑袋,语气平常的仿佛在气一般。可知道,他手心已经微微有了汗意,明明是下女子都艳慕的名分,可他就是担心承欢会回他一个不字。
“啊?不行不行,这怎么行!”
果然,承欢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云鹤心中一沉,神色顿时黯淡了几分,原本放在承欢头顶抚摸的手一僵,顿住了动作。
“承欢心中有了旁人?”
这话,他问的极艰难。他清楚承欢不会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子,可若对象是那人呢?那个人,曾经是承欢尚在少女时代便心心念念要嫁之人,甚至不惜让苏将军为其请了圣旨。这些,都是后来云鹤暗地里查到,京城之大,八卦无处不在,这样的事情,自是不难查到。
心中又想到今日那饶话,云鹤的心又沉了沉。
承欢哪里知道他心里头的风起云涌,只是觉得云鹤的大手自她头顶移到了肩膀上,抓的她肩膀生疼生疼的。
这个坏人,一向明明是个体贴温柔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大的蛮力,有他这么求婚的么?
心中有些恼,承欢也使起了性子。
“哎,放开我!”
我快疼死了你看不见吗?怜香惜玉,怜香惜玉懂不懂啊,真实的。
云鹤却因这句话脸上的阴霾更深,非但没有放开她的肩膀,反倒两只手一起,仿佛铁钳般将她的身体固定住。
“苏承欢,你再敢一句拒绝我的话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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